宮門外
韓嫣兒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歡兒,今日你們與葉家那些人算是徹底結(jié)仇了,以后行事千萬小心?!?p> “我本以為葉家礙于輿論不至于虧待了你們,看來是我想岔開了?!闭f著一臉心疼地摸摸葉清歡的臉。
莫雨馨一臉不放心:“要不你們別回去了,直接去杜國公府吧!”
“我以為我過得已經(jīng)夠不舒心,沒想到,你過得更慘?!?p> 葉清歡笑笑:“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葉清歡婉拒了幾人的好意,待出來時,葉清荷幾人早已離去,文可依和葉清瑤倒是還等著。
幾人上了馬車,文可依欲言又止,葉清歡抬頭:“但說無妨。”
文可依:“姐姐,今日之事雖非你之過,但畢竟是舅母管家,今日回去只怕他們又要找你麻煩。”
葉清瑤一臉不忿:“大姐姐當(dāng)真是糊涂,明面上是替你解圍,實際上恨不得什么都往你身上推?!?p> 見兩人如此,葉清歡無所謂的笑了笑她的手:“無妨。”
——
未央宮
南宮玉玨氣得摔壞了好幾個茶盞,無一人敢上前阻攔,摔累了南宮玉玨這才坐下惡狠狠開口:“好一個葉清歡,好一個葉清云,敢讓仙兒當(dāng)眾難堪,本宮絕不會放過你們。”
見南宮玉玨緩了緩,屬下這才艱難開口:“主子被為了這種小事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p> 一人急匆匆跑進來:“主子不好了,杭州出事了。曾平傳來消息,只怕消息捂不住了?!?p> 南宮玉玨一腳踢過去:“廢物,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p> 來人吃痛卻不敢躲閃。
南宮玉玨:“說吧!怎么回事?”
被踢的那人忙開口:“金先生說八府巡按貪污賑災(zāi)款的事被六皇子的人發(fā)現(xiàn)了,如今得趕緊想個法子。”
“照這樣下去不出半月,杭州大旱的消息就會傳入京城,到時候圣上定會派人賑災(zāi),如果我們能把這件事?lián)屵^來那或許還能保住巡按大人,否則……”
“怕的是連累到五皇子殿下。”
“我有一法可拖延幾個月,若是這幾個月有法子解決,一切便會迎刃而解。”
南宮玉玨擺擺手:“都下去吧!”
——
上書房
皇上扶額:“你說寡人是不是錯了?若是寡人對他們多點兒關(guān)心,他們就不會過得如此……”
高公公:“圣上自有自己的打算?!?p> 南宮離:“阿昭,是朕不好,險些連累你一雙兒女?!?p> “阿昭與寡人從小一起長大,若雪又與端康情同姐妹,然而我們都對他們一雙兒女不聞不問,才讓葉家如此大膽?!?p> “當(dāng)年的事情都過去了,可寡人卻不愿面對?!?p> “如今若是寡人依舊不管不顧,只怕會引得武將寒心啊!”
“葉家如此作為想來是欺負他們年幼可欺……”
皇上絮絮叨叨半天,想了想,隨即寫下兩道圣旨:“高宏,明天一早你便去宣旨,屆時好好敲打一番?!?p> 高宏:“奴才遵旨?!?p> ——
景陽宮
柳貴妃斜靠在軟踏上,雍容華貴,金釵玉環(huán),此時正悠閑地享受丫鬟的服侍,身邊之人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皇后早逝,后位空懸,如今后宮就數(shù)柳貴妃權(quán)勢最大,因此宮中之人都不敢有半分馬虎。
四皇子慢慢品茶,一盞茶過后:“母妃以為這些女子誰可為兒子正妃?”
柳貴妃懶懶開口:“葉清歡是個聰明的,這些年國公府有崛起的趨勢,可惜尚未及笄,暫時不宜?!?p> “韓嫣兒雖也不差,可惜韓太傅年邁,她又無兄弟姐妹扶持,若韓太傅一死,她便毫無價值?!?p> “莫雨馨之父手握重兵,可惜這丫頭不好掌握。”
……
最終兩人分析了半天最終才滿意地將人確定下來。
——
由于此次去的皆是未出閣的男女,故而張靜并未前往,葉清靈被趕出皇宮,因此提前回到了府中,張靜一臉震驚:“我的兒??!這是怎么回事?”
葉清靈哭哭啼啼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卻故意隱去了自己陷害葉清歡的過程。
葉清松一回去就哭倒在母親懷里,哭訴葉清松害他當(dāng)場下跪,同樣省去了自己的不是。
丫鬟哄了半天葉清松才沉沉睡去,看著一家一雙兒女如此,張靜直恨得牙癢癢。故而葉清歡姐弟一回府,就被張靜安排在門口的人攔?。骸叭〗悖贍?,夫人有請。”
來到云夢軒后,張靜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等著,葉清松哭累了已經(jīng)睡下,只有葉清荷葉清靈姐妹隨張靜等著。
待葉清歡姐弟一踏入房門,一盞熱茶撲面砸來,兩人堪堪躲過。
葉清歡抿嘴一笑:“喲!二嬸嬸這是何意?”
張靜大罵:“你們這兩個個黑心肝的,害得靈兒與松兒受此大乳,你們還不跪下賠禮道歉?!?p> 葉清荷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著茶,一言不發(fā),任由張靜誤會。
葉清歡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二嬸嬸,大姐姐可有把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你呀?”
張靜一愣:“關(guān)仙兒什么事,你扯她做什么?”
葉清歡無奈:“看來二嬸嬸并不知道?!?p> 張靜一拍桌子:“放肆,你害得靈兒被貴妃責(zé)罵,葉清云害得我松兒被眾人取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p> 眼見余光看見文可依悄悄退了出去,初一十五,花好月圓正要上前,卻被葉清歡一個眼神制止了,四人只得按兵不動。
葉清瑤頓時坐不住了:“二伯母,你可真會顛倒黑白??!如今惱羞成怒還想動手打人嗎?”
“是葉清靈想推三姐姐去損毀貴妃娘娘的蘭花,誰知害人不成反累己,二嬸嬸不去怪她,怎么想著要來責(zé)怪三姐,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p> “再說葉清松,是他自己挑釁在先,自取其辱在后,你不管自家兒女,怎的卻怪起旁人來了?”
張靜一拍桌子:“葉清瑤你少管閑事。”
葉清瑤一臉不服氣:“我說錯了嗎?還有葉清松,咄咄逼人,自取其辱又能怪誰?百花宴那么多人你不會自己去打聽打聽嗎?”
“大姐姐也是,來得那么早,你就不會給二伯母解釋解釋嗎?”
葉清荷微怒,這個蠢貨好端端的怎么把她也拉扯進來了,抬頭卻換上一張笑臉:“妹妹誤會姐姐了?!?p> 葉清瑤氣急手指著葉清荷:“你少裝了,每次都一幅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結(jié)果那次你吃過虧?”
葉清靈也怒了:“關(guān)你們?nèi)绞裁词??趁早滾回去少管閑事?!?p> 張靜震怒:“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打。”
下人們一想到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不由有些猶豫,卻也有不怕死的上前按住葉清歡姐弟就要動手。
葉清歡不怒反笑:“二嬸嬸當(dāng)真要大刑伺候?可莫要后悔?!?p> 張靜被激怒:“我還怕你不成,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打。”
“葉夫人好大的威風(fēng)?。∪羰遣恢赖倪€以為你才是這侯府的主人呢?”一聲震怒的男聲傳來,下一秒,門簾被下人掀起,一白一紅兩道身影隨即踏入。
白衣男子懷抱古琴,紅衣男子雙手環(huán)抱,兩人直接來到主位坐下。
門外下人跪了一地,張靜雖不認識白衣男子,卻見過他身側(cè)的紅衣男子,趕忙下來帶領(lǐng)眾人跪倒在地:“臣婦參見六皇子殿下?!?p> 去了百花宴的葉清荷與葉清瑤:“參見六皇子殿下,參見郡王爺?!?p> 張靜一愣,怎么又多了個郡王,想來定是旁邊白衣之人。
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守在門外的吳嬤嬤,吳嬤嬤低下頭不敢言語,實在是葉清歡等人前腳剛進門,后腳這兩人就來了,她倒是想大聲吆喝,卻被紅衣男子抬手制止了,六皇子一個眼神就嚇得她瑟瑟發(fā)抖,她常跟在張靜身邊,自然認得這是六皇子,有幾條命敢開口通報。
張靜陪著笑臉站起來:“六皇子殿下,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卻見剛剛還笑著的六皇子突然臉色一變一拍桌子:“放肆,誰讓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