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墨回到房間急忙尋找?guī)煾到淮淖纤幩K缼煾灯綍r就喜歡把重要的東西往枕邊放,床頭放。像紫藥水這種東西應(yīng)該不可能放在床頭,最起碼也得放在床底下。
所以孜墨便跪在地上,弓著半個身子伸出右手在床下掏來掏去。而就在他弓下身子跪在地上的時候,門外閃爍著金光,光芒萬丈照的小半個屋子都亮堂起來。
這金光出現(xiàn)了足有五秒之久,很快就消失了。
十分鐘后,孜墨卻并未尋找到紫藥水,有些著急,慌里慌張的的從房間里跑出來。
“師傅!師傅!你說的紫藥水在哪兒啊,我怎么找不到??!”
“不用找了,你過來吧!”傅筠笙說。
“昂,不用找了,為什么,師傅!”
孜墨一臉懵逼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低下頭看著桌上的劉貴兒。
剛才的劉貴兒面色蒼白,嘴唇發(fā)紫,眼角發(fā)黑,看起來毫無朝氣??涩F(xiàn)在卻變的氣色紅潤有光澤,不過嘴唇倒是有些干裂。
“師傅師傅,原來你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啊!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一人兒現(xiàn)在看的賊精神?!弊文@喜道。
“好了,別貧了,快去給我拿一條干毛巾,外加一杯茶一杯水,快去準(zhǔn)備?!?p> “好嘞,師傅!”
看著孜墨回到廚房,這傅筠笙才松了一口氣。他盯著桌子上的劉貴兒陷入沉思。
全身上下共有一處箭傷,三處刀傷。箭傷處在右大腿附近,傷到了骨骼。刀傷分別是右臂一處,胸腔一處,右腳踝一處。其中因為胸腔部位離心口較近,最波及性命。又因為長時間待在屋外,受風(fēng)寒影響,身體虛弱,是誰這么心狠手辣竟然敢這樣傷人。
傅筠笙看劉貴兒的嘴唇微動,眼皮兒似有睜開跡象。
“看來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補(bǔ)充一些水分和鹽分就沒問題了。”傅筠笙松了一口氣。
“遇到我算你的福氣,要是再晚上幾刻鐘,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師傅!師傅!茶和水都準(zhǔn)備好了!”孜墨說著從廚房一路小跑而來,因沒及時挺住險些將茶水撒掉。
“你做事小心點(diǎn)兒,別老是毛毛躁躁的行不行??!把茶先放那兒吧!”
“哎,好的師傅?!?p> “以后做事多長點(diǎn)兒腦子,別動不動的就死沖。就說剛才,撒了茶水是小,弄壞我那青瓜瓷茶杯,看我不打死你?!?p> “嘿嘿,我知道師傅最疼我了,不會那么輕易打我的?!?p> “哎呦,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打死你?!?p> “哎呀師傅,你就別逗徒兒啊,我哪敢呀!說起來,師傅呀,劉先生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嗯,好了!”
“好了?這么快?剛才我看不還是……”
“現(xiàn)在好了,應(yīng)該馬上就醒了吧!”傅筠笙十分自信的說道。
他這話音剛落,劉貴兒便從從昏睡中醒來,摸著自己的額頭慢悠悠的坐起來。
“水,快給我水!”劉貴兒沙啞低沉的聲音嘟囔著。
“你醒了?孜墨快給他水!”
“哎,水來了!”
劉貴兒咕咚咕咚的暢飲了一碗水,長呼了一口氣,順便打了個飽嗝,頓時舒暢許多。
“謝謝你們昂,說起來,我這是在哪兒???”
“鴛鴦客棧,我是這里的老板傅筠笙,你不記得我了嗎?”
“鴛鴦客棧啊……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請我吃飯那個,感謝太感謝你了!”劉貴兒站起來用力抱緊傅筠笙,不停的拍著他的后背。
好在是傅筠笙也算是個練家子,要是孜墨怕是腰都能給掰斷。
“那劉先生你現(xiàn)在這兒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傅筠笙說完拉著孜墨跑到一邊。
“你白天沒收他飯錢嗎?”
“沒有呀!”
“你為什么不收呀!”
“你也沒跟我說??!”
“我沒跟你說,你就……”傅筠笙捂著自己的額頭氣不打一處。
“好吧,這事兒也怪我,什么都不能指望你!先去給我記賬,把他今天的花銷都給我算清楚了,快去!”傅筠笙呵斥著順便踹了孜墨一腳。
見孜墨離去,他長嘆一息,轉(zhuǎn)身又是笑臉相迎,坐到劉貴兒的身旁。
“劉先生,我比較好奇,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受那么嚴(yán)重的傷呢?而且還倒在了我客棧的門口?!?p>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之后,劉貴兒就坐在他的面前,跟他細(xì)細(xì)的絮叨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天,他因為醉意上頭,神志不清,所以不曉得自己為什么會到大街上。只是突然聽到馬蹄聲,回想起過去沉寂的舊年往事,心生畏懼。只身站起來就離開了。
之前劉貴兒也有說過,他打小害怕那些做官的,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不好的經(jīng)歷刺激過他,導(dǎo)致他一看到官服和做官有關(guān)的事情就逃之夭夭了。
離開鬧市之后,劉貴兒搖頭晃腦的進(jìn)入到一個小巷子里,因為跑的太快呼吸喘急,有些勞累,看周圍無人,便想著睡上一覺。可就他趴在地上睡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被一伙賊人給抓了去。
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捆綁著,頭上還被蒙上一層厚麻袋,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驚慌失措的他開始不斷的掙扎。
他有試著喊救命,試著跟綁架他的那一伙人溝通,問他們究竟是什么原因要綁架他。
可是他大吵大鬧了半天,這伙賊人也不愿多說一句。只是將他捆綁在一根木樁上拖著走??赡芩@么喊叫,整得賊人當(dāng)中有一人有些不耐煩了。
便開始不停的懟他,嫌他話多,被綁了也只是說自己罪有應(yīng)得,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劉貴兒還不停地跟傅筠笙解釋,自己這輩子光明磊落的,也沒做過什么虧心事呀,更沒招惹到什么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吧!他一個外地打工仔剛回老家。
反正那伙賊人說要將他帶去護(hù)城河里喂魚。還好他機(jī)靈,身體重,路走的慢。
最后他們解開了他腳上的繩子,準(zhǔn)備推他下河的時候,他撞開身邊的兩個人,摘下頭套開始瘋跑,那個時候有不少人追殺他,身上的刀傷和箭傷大概是那個時候被人砍得。
因為怕又被那伙賊人追到,且因為身上有傷沒辦法通過進(jìn)城的關(guān)口,所以他沒有直接回城里,而是在城附近的護(hù)林里待了許久。見有進(jìn)入城里的商隊,悄咪咪的上了商隊馬車。
還差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了呢!
回到城里的時候已是傍晚,他沒有地方可去,只好回到客棧這里。見客棧無人,他傷勢惡化越來越嚴(yán)重,發(fā)起高燒,昏迷過去。
“幸好遇到傅先生,您可真是妙手回春啊,竟能治好我的傷勢。大恩不言謝,劉某沒齒難忘。”
“劉先生過獎了,傅某只不過是盡了一些綿薄之力,略懂醫(yī)術(shù),進(jìn)行了一些包扎處理罷了?!?p> “哎,傅先生不必謙虛。你實力不凡,有勇有謀,且有一顆善良的心。像當(dāng)今這盛世,您這樣的人不多了?!?p> “您還是別拍我馬屁了,傅某擔(dān)當(dāng)不起。倒是劉先生,這天色已晚,你也居無定所,想害你的那伙賊人現(xiàn)在也不知身在何處。不如就在寒舍,先行住下。待明日,我讓小徒去外邊打聽清楚,再做打算不遲?!?p> “傅先生考慮周到,心思縝密。既是好意,那劉某就心領(lǐng)謝過了?!?p> “哎,不客氣?!备刁摅险f道。
“孜墨,帶劉先生去二樓尋房?!?p> “是,師傅!”
見孜墨帶著劉貴兒離開,這傅筠笙坐在板凳上咬著指甲尋事兒。
“按理說劉貴兒一個外地剛剛打工回來沒幾天的人,應(yīng)該不會惹出什么事端??!而且他這種怕官怕事的人怎么可能會平白無故找事?!?p> “罪有應(yīng)得……罪有應(yīng)得……難道說是孜墨白天提到過的那位被救的那位姑娘?”
這時,孜墨安頓好劉貴兒,三跳一跨越的從二樓跑下來,他見了連忙將其招呼過來。
“孜墨?!?p> “哎,師傅,啥事兒!”
“過來?!?p> 孜墨走到他的身邊,他用極為細(xì)微的聲音小聲的說。
“明日卯時,你出門去打聽打聽,近幾日有沒有大批外來商隊和游士,重點(diǎn)問清楚他們的動向。順便也打聽打聽你白天救得那位姑娘的的身份。”
“那位姑娘?”
“對,我有些懷疑是劉貴兒喝醉了酒鬧事,將哪家大戶人家的閨女給得罪了,所以才惹來這么多事端?!?p> “可是就算劉貴兒真招惹了大戶人家的女子,撐死拉去報官,哪有惹來殺身之禍的?。 ?p> “而且大戶人家的女子出門最起碼都是侍衛(wèi)和保鏢的。最起碼也是帶個丫鬟的。我救得那個女孩兒別說丫鬟了,連個名貴香囊都沒見帶著?!?p> “你小子也有機(jī)靈的時候昂?!?p> “那是,還是師傅您教得好?!?p> “行,那你明天就去打聽打聽近兩天的商隊和游士就行。當(dāng)然也針對性的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見到過劉貴兒被綁架的目擊者?!?p> “我只是有些許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伙賊人竟然要將你丟進(jìn)護(hù)城河?!?p> “是,師傅,保證完成任務(wù)。”
“行,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