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后,藺舒云跟許妮可和段古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自從上高二開始,許妮可她爸不放心,一直擔心自家的寶貝女兒被外面的豬拱了,就開始上下學接送了。
對此,許妮可抗議無效,只能好好享受自家父親的父愛如山。
段古跟自己的兄弟又出去浪了,每次放學就跑得遠遠的,許妮可和藺舒云也不管他。
藺舒云走的時候,殷禾還在教室,她騎自行車回家,在半路上一個拐彎的地方,看見殷禾靠在路燈旁的墻壁上。
這里的房子有些年代了,都是青石磚蓋的,殷禾靠在上面,路燈在他頭頂,看著有點可憐。
藺舒云原本不想停車的,但是看見殷禾突然抬頭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她就不能自欺欺人假裝沒看見,不然他還以為她怕了他呢。
“有事?”
藺舒云一腳踩在路邊的臺階上,也不下自行車,一頭碎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她甩了甩頭,把落在眼角的頭發(fā)甩到一旁去。
殷禾沒說話,看著女孩在路燈下的臉龐,白的有些發(fā)光,別的女孩子也白,但是她好像更白一些。
“今天的事兒,沒什么要問的?”
殷禾移開了目光,身子不自覺的站直了,插在褲兜里的手微微握緊,面上卻跟往常沒什么區(qū)別,拽的不行。
藺舒云聽著他欠揍的話,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走,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也沒打算為難他,畢竟是第一個訛自己的人呢。
“你想說就說,不說……”
殷禾聽著藺舒云故意賣關子,偏過頭掃了她一眼,眼里有了些溫度,一只手握住了自行車的手把,把自己的自行車從陰影處拉了出來,動作熟練的騎上了車。
跟藺舒云一樣,一只腳踩在地上,雙手抱胸,看著藺舒云,也不著急,就看著她。
藺舒云挑了下眉頭,輕哼了一聲,一腳蹬上腳踏板,在車子經過殷禾的時候,說了一句,“你不說,我就等到你說為止?!?p> 殷禾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在夜色中穿行的女孩子,在路燈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感覺讓人抓不住。
殷禾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能握在手里的,能抬手就碰到的。
想著,腳下一用力,就朝著藺舒云追去了。
藺舒云聽著身后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腳下用力,兩人在寬敞無人的街道上,你追我趕,沒人說話,只是偶爾能聽見遠處傳來的車鳴聲。
兩人心里卻熱乎乎的,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跟以前不一樣了,至于是什么不一樣了,兩人卻都說不上來。
后來,他們想去這個夜晚,才知道,那是種叫做荷爾蒙的東西,在調動著他們內心的悸動。
第二早,藺舒云依舊帶了自家產的綠色無添加大包子,許妮可和段古早就習慣了,殷禾手里被藺舒云塞了一個包子,吃的那叫一個自然。
許妮可咬了一口包子,看著藺舒云和殷禾之間的互動,就朝著段古擠眉弄眼的。
段古翻了一個白眼,為何要派一個這樣的傻缺來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