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新王
港口處,奧多國王在船上看著最后一箱財寶被士兵搬上船,終于發(fā)出一聲嘆息,“米奇怎么那么傻,我并沒有怪他,唉?!?p> “國王陛下,是否起航,法蘭西的人要過來了?!贝L走過來恭敬的問道。
“起航吧?!笨粗爸苄艽蠡鸬拇瑝],奧多不由再發(fā)出一聲嘆息,王國就這樣沒了,弟弟就這樣……。
“法蘭西,我一定會再回來的?!眾W多看著遠(yuǎn)方高聳的燈塔堅定的道。那個傻子布蘭迪竟然死在了刺客身上,或許刺客是法蘭西,即使不是,我讓他是,他就是。
奧多心情逐漸變得沉悶,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想到,“這是一個讓十國對法蘭西發(fā)怒的機(jī)會?!?p> ————
到了早晨九點鐘,當(dāng)法蘭西的部隊已經(jīng)全部占領(lǐng)費克城后,再也沒有哪位官員來他們的辦公場所了,所有能走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他們自己決定該怎么辦,是投靠法蘭西,還是當(dāng)一名忠勇但是不會被記載的人呢。
位于費克的一座辦公室中,索柯尼斯皺著眉頭,抱緊胳膊默不作聲的坐在辦公室里。
每一位市長在世道太平時,都覺得只有靠了他的勤政,他管制下的城市才會風(fēng)平浪靜,平民才會過得自在,而當(dāng)意識到非我莫屬的時,每個市長便以放假作為對自己勞苦和勤政的主要獎賞。
故而可以理解,只要歷史風(fēng)平浪靜,作為管制城市的市長,稱作一條破船用鉤子抓撓人民的大船向前行駛,一定會覺得,被他勾著的船是靠他的努力才前進(jìn)的。
但風(fēng)浪一起,海上波濤洶涌,大船自動地前進(jìn),這時,便不會發(fā)生錯覺了。
大船以那前所未有的速度自動的航行著,當(dāng)鉤子夠不到行進(jìn)的航船時,統(tǒng)治者便突然從掌權(quán)者,力量的源泉的地位,轉(zhuǎn)變?yōu)槊煨《鵁o用的人。
索克尼斯感覺到了這點,也正是這點使他惱火。
法蘭西的軍隊進(jìn)了城,會怎么樣對待自己,這先不提,但是底下的民眾對自己可是意見極大,國王跑了,是不是就是說王國滅亡了,那么自己的市長也就當(dāng)?shù)筋^了。
“絕不能坐以待斃?!彼骺四崴瓜胫鹕砜觳阶哌M(jìn)豪華明亮的客廳,走到陽臺門邊,抓住門把,又松開手,朝窗戶走去,從那里可以看清全部人群。
數(shù)個高大小伙兒站在前幾排,揮舞著手講些什么,在他們身后有著無數(shù)市民憤怒的附和著。
如果國王還在,自己還是市長,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nèi)克腿氡O(jiān)獄,可是國王都跑了,自己還算個屁市長,門外的衛(wèi)兵,或許還沒意識到這點,但是想必很快就意識到這點了。
“馬車準(zhǔn)備好了嗎?”索克尼斯離開窗戶問道。
“好了,爵爺。”老管家走過來答道
索克尼斯不光是市長,還是國王親封的名譽(yù)伯爵。
“走,我們趕緊走,離開這里,得去覲見那個法蘭西皇帝,沒準(zhǔn)他心情一好,市長還是我,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這座城市的狀況了?!?p> 于是他邁著急促的步子走下樓梯,拐彎到了房門。
“呼?!彼骺四崴勾蟪隽艘豢跉?,回頭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眼神不免有點異樣,或許是不舍,也或許是……。
“走吧,管家?!彼麑⒆笫值拿弊涌鄣筋^上,坐在馬車中道。
“是,爵爺?!?p> ————
馬車飛快的行駛著,拿破侖手隨意的掀起門簾,搭載車窗上。
微涼的風(fēng),輕輕地吹打著臉龐,他看著周圍騎著馬的老近衛(wèi),又看看兩側(cè)民眾敬畏的眼神,臉上露出些許愜意。
到達(dá)王宮門外,拿破侖將自己的大檐帽戴正,扶了扶軍裝上褶皺,然后拿起長劍跨在腰上。
拿破侖意外的看了眼宮門外停留的一大排馬車,不由發(fā)出一聲輕笑。
他本來以為這些官員會跟隨奧多國王逃跑海外,沒想到竟然留下來這么多,奧多也太不得人心了吧。
“走吧,進(jìn)去看看?!泵嗣Ρ闷苼龅?。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托巴羅方面的背叛,但是他并沒有多擔(dān)心,巴黎方面可以征召出上萬軍隊,即使打不過也可以守住,況且他給予阿謝拉特很高的厚望。
“是,陛下?!?p> 整個王宮已經(jīng)完全被法軍給控制住,里三層外三層到處都是持槍屹立的列兵,看到拿破侖后,無一例外的敬禮示意。
“陛下!”正殿門外的兩名士兵向走來的拿破侖行了一個軍禮。
“嗯?!蹦闷苼鳇c了點頭道:“里面都是那些官員嗎?”
“是的陛下,在部隊攻入費克后,這些官員們便驅(qū)車來到這里?!笔勘Ь吹牡馈?p> “打開門?!?p> 咯吱咯吱。
巨大的殿門,隨著兩名列兵的用力不斷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映入眼簾的便是上百名提利爾官員。
“陛下,已全部搜身,安全?!币幻斜叩侥闷苼錾砗蟮?。
本來宮殿里密集的爭吵聲,議論聲,隨著拿破侖的推門而入回歸了安靜。
上百名官員都讓步兩側(cè),注視著中間走來的人,眼中浮現(xiàn)出恐懼,驚訝,崇拜,憤怒不等。
“呵。”拿破侖走到王座前,摸了摸這面王座的純金把手,不由發(fā)出一聲嗤笑。
眾官員多多少少都有點恐懼的心態(tài),畢竟這個新來的君王要如何處置他們,他們不知道,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諸位,你們怎么沒有跟隨那個叛逆者一起逃跑呢?”拿破侖坐在王座上,把玩著手中的左輪玩味的看向眾人。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們不愿忍受那個暴君的統(tǒng)治,我們都愿遵從您為提利爾的新王。”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矮小的老人,他顫顫巍巍的走出行列,然后鞠躬道。
他是不會說,是奧多國王嫌棄他們才不帶走他們的,沒有了王國的領(lǐng)土,要他們這些官員有什么用,然后奧多便只帶著禁衛(wèi)軍以及財寶逃走。
“哈哈,你們真是令我感動?!蹦闷苼龉恍Γ聪虮娙说溃骸安贿^讓你們失望了,提利爾的新王不是我?!?p> “什么!”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新王不是這位入侵者,那會是誰?
“進(jìn)來吧?!蹦闷苼龀箝T喊道。
眾人扭頭緊緊地盯向大門,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