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嘛?
扒了皮的兔子,撒上不知道上官星墨在哪里找來的調(diào)味粉,用一個(gè)木棍貫穿著,架在一個(gè)臨時(shí)搭起的木架上,下面升起了一團(tuán)小小的篝火。
不多時(shí),烤肉的香味便飄散開來。
南宮厭湊上前深深的嗅了一下,忍不住口水外流。早飯沒吃,一大早又被人氣得要死,南宮厭到這時(shí)才感覺到餓得都前胸貼后背了。
“烤好了”上官星墨殷勤的把烤得油汪汪的兔肉遞了過來,又笑著調(diào)侃道:“快吃吧!你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好久了?!?p> 南宮厭不客氣的接過來,對著烤兔的大腿位置狠狠的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又嫩香無比。還未來得及吞咽,身后響起了一聲少女的怒氣沖沖的尖叫:“你們在干嘛!”
南宮厭很是無恥地扭過頭,白了闕玉蠻一眼,搖了搖手中的烤兔子,綻開一朵大大的笑臉:“看不到嗎?在吃烤兔肉呢?!?p> 這不開口不打緊,立馬就炸開了鍋,南宮燕心里為上官星墨默哀。上官星墨啊上官星墨,你可別怪我缺德啊!誰讓我今天心情不好呢。
“上官星墨,我的兔子呢!”闕玉蠻氣吼吼的怒道。
上官星墨嚇的一個(gè)激靈騰的站了起來,目光左右閃爍,有些心虛的小聲道:“不就是一只兔子嗎?你那里不是還有一只嗎?”
“上官星墨,你少給我繞彎子,我就問你,她手上烤熟的兔子,是哪里來的?”
“那個(gè),那個(gè)——”上官星墨吭吭哧哧的結(jié)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一個(gè)所以然!
闕玉蠻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狠狠的扭起上官星墨的耳朵,痛得上官星墨不停地跳腳,大喊大叫道:“你個(gè)瘋丫頭,要掐死我嗎?不知道這樣子很痛的嗎?”
闕玉蠻卻是邊掐,邊打,連帶著罵道:“誰讓你拿我的小兔子去討好別的姑娘,你還我的小兔子!”
“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別在掐我了,好痛,好痛?。 鄙瞎傩悄谘肋肿斓那箴埖?。
闕玉蠻并不接受上官星墨的敷衍,怒火似乎更盛,還是叫罵道:“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小兔子怎么被扒了皮烤熟的?你還好意思叫故意的,你這個(gè)小王八蛋沒良心的,我跟你拼了?!?p> 上官星墨終于受不了了,一把將闕玉蠻甩開,闕玉蠻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坐在地上,這可不得了,闕玉蠻豈是好招惹的。
當(dāng)下上官星墨向南宮厭抱歉道:“小厭子,我下次再來找你玩,失陪了?!?p> 說完上官星墨一溜煙的往山上跑去,闕玉蠻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宮厭,隨后跺著腳罵了句:沒狼心!便跑著向上官星墨追去。
南宮厭看到兩個(gè)人走了之后。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上官星墨,對不住了!
人都跑了,余下南宮厭沒心沒肺的,津津有味地啃起來烤兔子
正在大口朵頤的時(shí)候,南宮厭下垂的眼瞼,看到一雙暗黑色男人的足靴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來人原來是上官耀。
上官耀像一個(gè)溫和的長輩一樣,關(guān)切的道:“南宮姑娘,一大早就吃的這么油膩的食物,對胃可是不好的?!?p> 見對方如此溫文有禮又是長輩,南宮厭也不好再像先前那番胡鬧,抬頭露出一個(gè)自認(rèn)無公害的微笑道:“我沒找到有吃食的地方,對這里還不熟悉?!?p> 上官耀摸著他那并不存在胡須的下巴,哈哈大笑道:“每個(gè)客房里的客人,都有安排送去早飯,可能是姑娘起得太早,正好錯過了吧!”
南宮厭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懊惱道:“早知道我就不起來那么早?!?p> 其實(shí)心里卻暗自肺腑不早點(diǎn)說,想到早上跟隆千凌的對話就不爽起來,看來自己卻是一個(gè)傻兮兮的,指不定隆千凌在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上官耀看著南宮厭古靈精怪的樣神情,呵呵道:“南宮姑娘我想問你幾個(gè)問題,望你能如實(shí)回答?!?p> 南宮厭把嘴巴里塞的鼓囊囊的烤兔肉,艱難得吞咽下去后,對著上官耀道:“宗主但講無妨?”
“姑娘可有婚配?”
上官耀問出這個(gè)問題,南宮厭略躊躇一下道:“不曾。”
“南宮姑娘,你覺得我家星墨如何?”
“單純,熱情,善良”
“南宮姑娘可否考慮一下嫁入我上天宗?”
“?。 蹦蠈m厭大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手上沒吃完的兔肉都差一點(diǎn)掉在地上,有些無語的對上官耀道:“上官宗主,令郎很優(yōu)秀,我也很喜歡他。但這種喜歡,只是單純的想與他交朋友而已。更何況,令郎不是有婚約在身嗎?”
“自古好男兒,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我兒星墨對南宮姑娘當(dāng)是喜歡的緊,嫁入我上天宗,定不會虧待于你,這點(diǎn)南宮姑娘大可放心。”
上官耀侃侃而談,根本沒在意南宮厭越聽越垮下去的臉,當(dāng)真自以為上天宗很是了不起一樣。
南宮厭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三觀和看法不愧是古代封建制度下熏陶出來的。
當(dāng)即打斷上官耀的夸夸其談,鄭重道:“等等!上官宗主請聽我一言,我南宮厭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但也不可能與其她女子共伺一夫,況且我與令郎之間,并無男女之情,純粹朋友之意,若令人有什么誤解之事,南宮厭在此道歉!”
說完這一席話南宮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都表達(dá)的這么清楚了,相信上官耀不會再推薦他兒子上官星墨給自己了吧!
豈料,上官耀卻話鋒一轉(zhuǎn),收起了笑意,話里百變莫名道:“我勸南宮姑娘再認(rèn)真思慮一下,我兒對姑娘可是情真意切,嫁與我兒,那是對你以及對公子最好的選擇。”
聽到這里,南宮厭也有些生氣了,自己一個(gè)現(xiàn)代人,這婚配之事還輪不到一個(gè)外人指手畫腳。
南宮厭面上已見不爽,毫不客氣的道:“我與公子期之間,不勞上官宗主費(fèi)心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晚輩就先下去了?!?p> 話說到這個(gè)份上,再說下去真是無什意思,只會越聊越難堪,南姑娘拱了一下手轉(zhuǎn)身就走。
“姑娘,請留步!”上官耀的聲音不急不須又在身后響起:“難道姑娘不想弄清楚,在生死谷大婚之日,公子為何舍你而去?”
南宮厭聞言,如上官耀所料止住腳步,臉卻瞬間陰沉了下去,轉(zhuǎn)頭盯著上官耀眉頭一皺道:“請上官宗主明示,南宮厭不大明了您的意思?”
“那是因?yàn)槟闶枪油府惸傅挠H妹妹”
“咔嚓”一聲,南宮燕只覺的腦海里一陣炸雷響起,滿腦子混混燙燙的。
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心臟處猶如結(jié)了一層薄冰,似乎在隱隱的碎裂,一片一片的往下掉化作冰渣。
一個(gè)人踉踉蹌蹌的凌亂的向別處跑去,耳邊一直回響著上官耀的話,字字誅心:“你的母親南宮離曾與公子長昊有一段露水之緣,但由于月華夫人的阻撓,并不為千里煙波處認(rèn)可,而你是公子長昊和南宮離的女兒,你說你和公子該是何關(guān)系?此生你與公子是絕無可能,你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