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薛大坑貨
這種形態(tài)下的陳裕森,宛若一個人形兵器,速度之快攻擊之強令人瞠目結(jié)舌。
即便是依靠葵花寶典那詭異的輕功,楚揚也必須要步步為營,才能勉強閃避。
“死吧!??!”
面前,已經(jīng)怪物化的陳裕森沖著楚揚怒吼一句,整個人宛若瘋魔了一般的沖向楚揚。
這到底怎么回事?
楚揚直接拔刀,細(xì)長的刀身抵住陳裕森迎面而來的拳頭,迅速借勢向后略去。
應(yīng)該是什么特殊提升實力的方法,沒想到陳裕森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堪堪避過陳裕森這一拳后,楚揚下意識的揉了揉被震的生疼的虎口。
從刀身上傳過來的力度讓楚揚明白,這樣的拳擊,他不可能在吃第二發(fā)。
以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再挨一下恐怕人就沒了。
“喂老薛,快用你無敵的大刀想想辦法??!”
落地后,楚揚迅速一個瞬身,然后閃到薛青衣的身邊,拍著薛青衣肩膀開口一句。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都快被他錘死了?!?p> 薛青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穩(wěn)住身形后,迅速往另一邊跑去。
楚揚算是看明白了,這家伙拉他過來,完全就是當(dāng)個墊背的。
還真是交友不慎!
看穿了薛青衣的意圖,楚揚嘆了口氣,直接拔刀回身。
他跟薛青衣的賬后面再算,現(xiàn)在還是先把眼前的麻煩給處理掉吧。
拔出唐刀的楚揚,身影化作一道黑光,直接從正面截住陳裕森。
看著忽然橫在眼前的刀刃,陳裕森暗金色豎瞳猛地一縮,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照著刀就砸了下去。
巨大的拳頭直接穿過站在他面前的楚揚,狠狠砸在東湖干涸的河床上,在此激起一大片沙塵。
下一刻,一把鋒利的長刀直接從陳裕森背后狠狠刺入,即便是那一層堅硬的石甲,也未擋住楚揚的刀。
暗褐色的嶙峋石甲下,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從陳裕森的肩頭淌出。
如同幽谷里的一涓細(xì)流,順著陳裕森的手臂逐漸滴落在地上。
痛叫一聲,陳裕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楚揚,竟然只是一道殘影。
迅速回過頭去。
身后,楚揚甩出幾根鋼刺,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連續(xù)幾個縱躍后,楚揚在拱橋下的一處橋洞內(nèi)躲了起來。
看著手中唐刀刀刃上殘留的血跡,楚揚的面色卻是變得相當(dāng)凝重。
他沒想到變成這種狀態(tài)的陳裕森,非但速度和力量大增,就連他身上的石甲,也要變得比之前更加堅硬。
若是換到下午打挑戰(zhàn)賽那會,恐怕他這一刀下去,陳裕森的整個肩膀都得被他削掉。
而現(xiàn)在,只不過是打碎他一層外部甲殼而已。
雖然里面?zhèn)谝膊粶\,但也肯定沒有傷及根骨。
防御、速度、力量全方位提升數(shù)倍,還真是讓人羨慕的強化技。
“找到你了!”
就在楚揚思考接下來該怎么應(yīng)對陳裕森的方法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
猛地回過頭去,只見在橋洞的另一邊,一只暗金色如同冷血動物般的豎瞳正在那里絲毫不夾雜任何感情的注視著自己。
馬德,這是個什么怪物?!
楚揚吞了口唾沫,拔腿就跑。
轟??!
就在楚揚閃出橋洞的瞬間,從他身后猛然爆出一聲巨響。
回過頭去,只見身后一根一米粗的混凝土橋樁子從中直接折斷。
這一拳至少打出了六十邁小面包車的沖擊力。
這根本不是尋常人類能夠有的力量!
速度、防御、力量、反應(yīng)、感知。
非但高到了一個令人發(fā)指的地步,而且還在這個基礎(chǔ)上不斷攀升。
現(xiàn)在的,陳裕森是魚龍境。
沒錯,并不是他和薛青衣這樣的半步魚龍,而是真正的魚龍境武者!
楚揚吞了口唾沫,迅速往一邊撤去。
明白了這一點楚揚,不再猶豫,當(dāng)即一個閃身,沖到薛青衣的身邊將他摁在地上。
對抗成為魚龍境的武者,這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
武者不是異獸,武者是具備高級思維的人類。
一個剛晉升魚龍境的風(fēng)行者領(lǐng)主他尚且不是對手,更何況是陳裕森。
“你到底干了啥喪盡天良的事?他已經(jīng)瘋了現(xiàn)在!”
“我把他挑戰(zhàn)了?!?p> “什么?”
“我在他沒有剩余挑戰(zhàn)次數(shù)的情況下,把他踢出榜外了。”
“那你可真是牛逼?!背P當(dāng)即心如死灰的回了一句。
他不是傻子,薛青衣把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什么都懂了。
難怪陳裕森會憤怒到這種地步,薛青衣這干的是人事?
直接在封城前的最后一天給人送了一張遣返出城的車票?!
不過陳裕森這家伙也是,這效率咋能這么低?
咋不當(dāng)場給薛青衣這逼崽子錘死算了?!
眼瞅著遠(yuǎn)處陳裕森又瘋狗一樣的沖了過來,楚揚當(dāng)即把刀收起來,伸出手擋在陳裕森的面前。
這架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倆都得歇菜。
“這是個誤會,我有解決的辦法!”眼瞅著陳裕森已經(jīng)沖到他面前,楚揚連忙開口道。
楚揚確實有和解的打算,但陳裕森顯然沒有聽他嘴炮的打算。
二話不說,陳裕森抬手就是一拳照楚揚的臉砸了下去。
“能幫你留在冀北城?!?p> 在一股強烈的罡風(fēng)將楚揚腦袋上的頭發(fā)的吹散的同時,那比楚揚臉盤子還要大的巨石拳頭,終于在楚揚鼻尖半寸前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能讓我留在冀北城?”
楚揚也沒多說什么廢話,通過天網(wǎng)系統(tǒng)給陳裕森發(fā)出一個強制挑戰(zhàn)。
然后直接認(rèn)輸。
楚揚認(rèn)輸后,陳裕森在冀北城天網(wǎng)系統(tǒng)內(nèi)的排名也從原來的榜外,再次回到九萬多名的位置。
確認(rèn)了自己的排名重新回到原來位置后,陳裕森身上的石甲一層層凋落。
再次變回到之前那三米多高的彪形大漢樣子。
褪下石甲后,陳裕森整個人就好像是浸泡在鮮血里一樣,渾身上下的毛孔里都有血液滲出。
深吸一口氣,楚揚看了眼身后的薛青衣。
“兩個名額三十萬,一個月內(nèi)給我湊齊了。”
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楚揚剛準(zhǔn)備離開,忽然周圍那些原本只是觀戰(zhàn)的陳裕森手下一步步圍了上來。
什么情況?
楚揚和薛青衣皆是一愣,難道陳裕森這家伙還不不打算放過他們?
楚揚皺著眉頭,一只手不著痕跡的摸像了腰間束著的刀鞘。
就在楚揚打算忽然發(fā)難,殺出條血路時,遠(yuǎn)處一群手持槍械的城防軍分開人群,走到了他們面前。
“又見面了,楚兄?!?p> 那群軍容肅穆的士兵中,一個青年緩緩走到楚揚的面前。
羅威?!
看清楚來人的臉,楚揚不由得一楞。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在任務(wù)大廳里跟自己尬聊的自來熟,竟然還是個這種級別的大腿。
“我說楚兄,我才來城防營實習(xí)沒兩天,你一下整這么多亂子出來,我很難辦啊。”
羅威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楚揚他們?nèi)说溃骸鞍阉麄兊呐琶o我直接鎖了。排名統(tǒng)計結(jié)束之前,他們?nèi)齻€誰再敢給我接一個挑戰(zhàn),直接送出城去。”
在羅威一聲令下,身后跟著的那些士兵里,打頭的一個忽然拿出一個手提電腦,在上面迅速操作了一番。
見那人鎖定完排名后,楚揚有些不太相信的打開冀北城的天榜排名,他們不能挑戰(zhàn)別人不代表其他人不能來挑戰(zhàn)他。
畢竟他有過一天打一百多場挑戰(zhàn)賽的經(jīng)歷,對于冀北城天網(wǎng)排名機制的這一漏洞,楚揚可是深有體會。
不過讓楚揚沒想到的是,在冀北城的天網(wǎng)排名上翻了一圈,他竟然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有些不相信的,又仔細(xì)搜索了一下陳裕森和薛青衣的名字。
然后楚揚明白了,原來這家伙所說的鎖死排名,就是把他們的名字從冀北城的排行榜上直接劃掉。
楚揚有些汗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羅威。
“那個……這個排名……”
“到下季度再復(fù)原,這最后的半天時間,你給我消停點。”
羅威有些頭疼的扶著額。
“好了,沒別的事就趕緊滾吧。”
羅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頓時原本上一秒還熙熙攘攘堵在自己面前的人群,下一刻一哄而散。
偌大的一個東湖堤岸下,不到半分鐘時間里,只剩下羅威和他帶過來的那一隊城防軍。
“我就這么恐怖嗎?”
羅威看著眼前瞬間安靜下來的河堤,揉了揉太陽穴,丟下一句收隊后,便直接回南督府復(fù)命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揚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期的經(jīng)歷
他覺得羅威說的有道理,這短短一個禮拜時間里,他遇到的麻煩簡直比過往兩年加到一起的還要多。
但這是自己的原因嗎?
楚揚扭過頭瞥了眼旁邊的薛青衣。
仔細(xì)想想,他這段時間遇到的事,多一半都和這家伙有關(guān)。
痛定思痛后楚揚決定,以后一定得跟薛青衣這種經(jīng)常在作死邊緣瘋狂蹦迪的人拉開距離。
畢竟朋友可以有很多,但命只有一條。
“剛才真的好險,我差點以為這次要翻車了?!?p> 似是察覺到了楚揚看過來的目光,薛青衣一臉感慨的伸手過來一把摟住楚揚的肩膀感嘆道。
“你給爺滾!”
楚揚抬腿就是一腳把薛青衣踹倒在地。
還不是因為你這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