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女兒嫁出去,有人接受這個小孩,那么女兒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生下這個孩子,而他們也會有外孫抱了。
而安母是見過那兩個極美的神仙醫(yī)師,如果孩子真是他們的,大概基因太過優(yōu)良,所以她女兒舍不得,遲遲不肯打胎,執(zhí)著地要留著。
天上掉下個好女婿,名牌大學畢業(yè),又是在銀行工作,在職有上升的潛力,人也長的五官順眼,人又斯文有禮,安母馬上就愿意了。
在屋內(nèi)一坐下,那張賦才就拿眼不住打量塔爾,看來還是很滿意的,嘴角微揚已露出笑意。
塔爾心里己是不耐煩,表面還做出安靜溫和的樣子,但笑不語。
見塔爾似乎并不拒絕,
金正海覺得有戲,便低語安母去臥室與安父一起看電視,給客廳塔爾張賦才二人相處的了解空間。
張賦才想著金正海說的話,只要能把塔爾娶回家,如果這個女孩要多少錢,那個神秘有錢人都可以滿足它并拿出來。
然后再要塔爾嫁過來后把錢都給他,他就可以買所有他想要的東西了。
“結(jié)婚,你想要多少彩禮???盡管開口?!睆堎x才見沒人了,一下子過來坐在塔爾旁邊,近距離與它聊天,并不隱瞞他的覬覦之心。
在他眼里,塔爾也不是什么好姑娘,沒結(jié)婚就懷了孕,還沒人負責,行為自輕自賤,讓人打心里瞧不起。
兩個毫無原則底線的人在一起當然只能談錢了,感情是談不起來的。
塔爾似乎嚇了一跳,又移身坐遠一點,笑著:“你出多少?”他們之間不像相親,倒更像金錢交易了,開口就在談錢。
當然談什么也沒關系,畢竟這個人初見,無足輕重。
張賦才腹中盤算著,嘴上說著:“一百萬肯定不夠,兩百萬。”他盯著塔爾:“但是彩禮給你,你得買東西回報?!?p> 這令塔爾吃了一驚,這個張賦才有錢人嗎?開口就拿兩百萬彩禮愿意娶它?
“我的情況……”塔爾當然不認為平白有這么好的事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會拿兩百萬娶它,金正??隙ǜ@個同事說過它的事,他知道它肚子里有孩子,這個人一點也不介意?這太奇怪了:“金正海跟你說過沒?”
“說過。”張賦才想著,那個金正海真是傻瓜,有現(xiàn)成的發(fā)財機會不會利用,一百萬娶一個買一送一比較虧,那么可以加價啊,加到自己覺得不虧為止:“但是我不介意?!?p> 他瞇眼笑著:“我喜歡孩子?!?p> 這倒讓塔爾有些愣怔,不知道這個張賦才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要多少彩禮,不夠可以加,但是你要買東西回報我,做為你的嫁妝?!睆堎x才再次聲明。
塔爾看著他明顯有動機的表情,實在不明白這個交易到底透著什么古怪:“要買什么?”
如果張賦才愿意拿這么多錢出來,不能自己去買嗎?為什么要當彩禮送給它,叫它去買。
“你想要房子大點還是小點的?我想要大一些的住的更舒適點,最好是在市中心,我們買一套,現(xiàn)在房價的話,七八十萬加裝修,100萬應該夠了!房產(chǎn)證要加上我的名字?!睆堎x才馬上急不可待地開始他的人生規(guī)劃。
反正錢不是他的,他只用拿來給塔爾,叫塔爾買來房送他就好了。
這令塔爾又愣住,一時沒有說話。
“所以一百萬是不夠的,我還要個車,二三十萬的太便宜,四五十萬的馬馬虎虎,最少要六七十萬的才上點檔次,你說呢?我有駕照,會開車,你不會開車沒事,去哪我可以送你?!睆堎x才興致勃勃地說著:“你拿了錢后,買來送我。”
要了房又要車。
塔爾無解地看著他:“如果是你的錢,你可以自己買。”為什么要叫它買房買車?
“當然,那個錢?!睆堎x才頓了下,不是我的,但是他強調(diào)著:“那是給你的彩禮,但你得花在我身上?!弊鳛樗⒁粋€沒人要的孕婦的交換。
“你得要,多要點,三百萬我也不會嫌多?!睆堎x才鼓動著:“我們還要辦婚禮辦酒席,還要過生活,有可能我還要投資買銀行理財產(chǎn)品,錢生錢,還要養(yǎng)孩子,對不對,雖然不是我的,但我會把他當親生的,說吧,你同意嫁我,拿到這么多彩禮后,你也愿意出錢置辦我說的這些?!?p>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塔爾想著,張賦才看來迫不及待,才剛剛認識,他卻一直在提花錢的事。
“我沒想要那么多彩禮?!彼栕⒁庵纳裆兓茫ǖ卣f著:“你可以先買了你想要的房車之后再說?!?p> “那不行,必須你要彩禮之后?!睆堎x才果然不快,脫口而出。
這令塔爾更疑惑了?這里面肯定有它不知道的內(nèi)情。
“如果我不要呢?”塔爾淡淡的笑。
“你傻啊,有錢不要?”張賦才變臉,有些生氣。
他再次覺得這個女孩跟金正海一樣估計頭腦缺根筋,是個傻缺,如果塔爾不要彩禮,他怎么實施他的發(fā)財計劃。
“這個錢有什么問題嗎?”塔爾實在覺得這個張賦才太反常了,如果錢是張賦才的,為什么一定要硬塞給它,然后又叫它再買更高額的價值東西回報?
“當然沒問題?!睆堎x才見它疑問,便一口否認。
塔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笑了下:“你對我真好,是不是我無論要多少錢?你都會樂意?”
“是啊,我對你一見鐘情,你嫁我吧,你即使要四百萬彩禮,我也不會嫌多的,那樣我們可以買更多東西?!敝灰柾?。
張賦才計算著他的收益,喜形于色。
這個彩禮漲的真快,這一會已成四百萬了,這個數(shù)字與當初某個人某件事又是那么相契合。
當初給艾木石的卡里錢就有四百萬這么多。
塔爾眸中暗沉,眼中有一絲難言的悵然,輕聲說著:”難為你-如此慷慨大方?!?p> 能對它大方慷慨,能輕易拿出四百萬,能讓它肚中孩子既可以有個名義父親,又可以不用糾結(jié)于他,一舉兩得。
而人類的貨幣又對他是根本毫無價值的東西,他當然無所謂拿出多少。
那個他就是米達。
“什么?”張賦才不知道它想到了什么,疑問著,但又有些不耐煩地解說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有錢給你就行了,人生須及時享樂,有錢就應該花,有錢你的孩子以后也可以享受更好的教育,不會輸在人生的起跑線上?!彼告付劦卣T導著,甚至搬出了孩子,希望能打動塔爾,聽他的話。
他看塔爾就是一個取款機,它背后有個放款在取款機的傻瓜。
塔爾很不樂地站起來,掃了他一眼,那么明顯的貪心的嘴臉。
它本就極是聰明,猜透真相,張賦才的剛才那些買賣言論便能很好解釋了。
金錢對人類的巨大吸引力從古至今從來不曾減少半分。
塔爾當然不會責怪張賦才,是個人類就生活在金融系統(tǒng)的影響力之下,金錢對人們來說是充滿了誘惑。
塔爾也曾想過要不要弄錢去養(yǎng)育它的這個經(jīng)它出生的存在體。
“我覺得很累,想休息下,你隨意?!彼柸魺o其事地說著,自顧離開,拋下不明所以的張賦才,快步離開,去往樓梯角,上樓。
留意客廳動靜的金正海跑了出來,看著塔爾離去的背影。
他疑問地看向同事張賦才:“怎么了?你們沒談攏?”
“不知道它的意思?!睆堎x才明顯也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看出塔爾不高興的樣子,這令他覺得可能有機會。
“那你們沒談過彩禮?”金正海覺得是不是這個問題?一百萬不夠嗎?
“談了?!睆堎x才趕緊說。
“談的多少?”金正海懷疑著。
“它要四百萬?!睆堎x才很無辜的說。
金正海瞬間目瞪口呆,隨他而后的安母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張開嘴,驚嚇得作聲不得。
心里只是想著:她女兒一定是瘋了,或者就是不想嫁人了,剛見面的敢要這么多彩禮?
“能拿出來對嗎?”張賦才在確定地問著金正海,有些忐忐,他是不是要太多了,但誰會嫌錢多?
“如果它嫌錢少,可以加?!碑敵豕晔沁@么說的,金正海點點頭。
張賦才露出笑容,那個肯出彩禮錢的人,果然錢多任性。
金正海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恢復著平靜:“張哥,你確定想試試嗎?”娶這個女孩,如果還敢拿那個神秘墨鏡人的這么多錢?
張賦才比他大幾個月。
金正海不能理解,如果可以拿四百萬,哈戈為什么不自己娶塔爾,而要借別人之手娶回家做別人的媳婦。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陰謀?也許這更象一趟渾水,沒人知道其中深淺。
那么容易就到手的巨額錢財怎么感覺也不太對勁。
人為財死,也許拿了這么多錢,到時死都不知怎么死的,這令金正海心里有那么些惶恐不安。
“當然?!睆堎x才不甘心的說。
四百萬,那是個巨大的誘惑,他決定非要不可了。
只要娶了這個女孩,錢就到手了。
錢不是他的沒事,反正塔爾如果嫁他,那它的所有一切包括四百萬彩禮錢就都是他的了,絕對的一本萬利。
塔爾上樓之后,就是獨自坐下,托頤深思,它已確定這錢是米達拿出來,而那個張賦才想用這錢為他自己買東西。
米達可能與他訂了契約,出錢讓張賦才娶它,交換目的就是讓張賦才做那個孩子的名義上的父親。
昨天是塔爾提出要給孩子找個名義上的父親,他們就這么快地物色到一個為財不顧一切,什么都愿做的張賦才上了安家門。
它不怪張賦才,這一切都昰更有心機的米達安德他們背后操縱的。
都不問它愿不愿意接受,令人生氣。
不過,他們向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想做就去做了。
安母在送走金正海和張賦才后,上樓來,叉腰瞪著它:“剛認識,你就獅子大開口,彩禮你可真敢要那么多?”
塔爾悶聲著,眼皮也沒抬:”我沒有?!?。
“我都親耳聽到了?!卑材负苌鷼猓畠壕尤贿€狡辯?
塔爾不說話。
安母繼續(xù)指責著:“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你讓我覺得你還是我的女兒嗎?從小我看著你長大,為什么現(xiàn)在,我卻覺得你已經(jīng)越來越不象是我曾經(jīng)熟悉的那個女兒了?”本來就早已不是了。
塔爾沒說話。
因為塔爾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安母不能理解的行為。
“如果你不喜歡他,你可以拒絕,但是你要這么多的錢,傳出去,你會讓別人覺得我們家里人很貪財,在賣女兒,賣的還很貴,這太讓我丟臉了,尤其你這還是未婚先孕的狀況下,你還這么有底氣?誰給你的勇氣?”安母直覺激動的抑郁難平,實在不知道她的女兒哪來的自信,而且是謎之自信。
知道肚里有娃,還敢要幾百萬的高價彩禮,傳出去,人家估計都會指指戳戳,嘲笑不已。
也只有傻子才會出這個錢。
天知道安母是多想快點要個女婿,把她女兒懷孕這件事瞞過去,擺平,但是她的女兒老是要弄出一些幺蛾子,導致這件婚事難上加難。
尤其上安家來的未婚男孩看起來都很不錯,但全被她愛作的女兒作死的都作沒了。
再往下挑估計就只能越挑越差了。
也不知她女兒到底要挑個什么樣的。
那個在銀行工作的金正海看來面色都不對,跟安母客氣地說,他們要再商議一下,就硬拉著欲言又止的張賦才離開了。
安母猜想這次相親又是沒結(jié)局了,欲哭無淚,忍不住心里窩火,跑上來找女兒算帳。
她的丈母娘夢總是被塔爾打擊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