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當(dāng)朝儒生學(xué)者率先站了出來,略微停頓,便搖頭晃腦的念到: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fù)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p> 不止是他,甚至接下來的王公貴族們,一個個都是擼著袖子揮毫潑墨,可是寫出的詩詞,盡皆都為先秦詩詞,所謂的詩會枯燥的出乎我的意料,這不就是語文背誦古詩嗎?看得我快要睡著。
轉(zhuǎn)眼間,我只覺得有人輕輕掐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哎喲一聲,站起身來,原來竟是如玉在背后掐我,見我快要睡著的她,慌張無比,卻不曾想,這一下,不禁沒有把我叫醒,更是令我站了起來。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起身,在旁人看來,我便是主動要作詩了……可我哪里會寫這古代的毛筆字啊。我的眼睛惡狠狠的刮向了如玉,眼中的目光似乎要吃了她一般。我的舉動引起了身邊劉徹的不滿。
場中正在作詩的,便是先前遇到的膠西王劉端,看著突然站起的我,劉端微微瞇著眼,向著我望來:“表妹似是覺得看不慣我所寫的詩詞了嗎?”
我心中暗呼不好,連忙解釋道,史書中那么陰險的劉端,我并不想過早的站在他的對立面,“哪有,我是仰慕表哥的字跡,我身體不適,便想讓表哥替我抄寫下來?!?p>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場中寂靜無聲,我知道一定我什么話語說的不對,卻是劉徹哈哈大笑了起來,漢武帝的笑聲讓場中劉端的面色隱晦起來。這時候如玉貼著我的耳邊說道:“姐姐,你這明擺著是要當(dāng)眾羞辱膠西王啊,劉端哥哥的字,自幼在宮里,便是出了名的不討才,你怎會不知?”
我知道,此番的的確確說錯話了,不由得心亂如麻,劉端望著我,輕輕說道:“那我便先抄寫郡主的詩吧。”他無疑是給了我一個臺階下。
我只得清清了嗓子,學(xué)著先前眾人吟唱詩句的模樣,將易安居士的詩句一字不漏的念了出來,心中想到,在這漢代,后世對其的記載也是極為稀少,只是一首詩詞,應(yīng)該入不了以后的史冊,心中不禁的對著易安居士虔誠的認(rèn)錯了幾次。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后,暮天聞角。
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fēng)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
“好詩!”
“真的是好歌賦。”
“郡主不是和陛下……只是郡主的詩詞怎么會有這般愁苦的意味?!?p> “噓,少說兩句。”
眾人紛紛議論著,天下第一才女易安居士的詩詞,就是放到漢代來看,也是舉世無雙。眾人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驚訝。只是“斷香殘酒情懷惡”這一句,自我念出后,我能夠清楚的觀察到,旁邊劉徹的身軀微微的一顫……
我不禁想起了桃絡(luò)對我所言,之前的我獨自出府,傍晚便被發(fā)現(xiàn)醉酒倒在侯府門前,醉酒這般荒謬的事情,肯定不是陳阿姣能夠做出來的……
卻是好一個……漢武帝。我心中有些陰狠,來自女人特有的第六感,我覺得陳阿姣的毒酒一定與劉徹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