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初年,官二代劉徹剛剛登基,本欲大干一番的他,卻是伸展不開任何的手腳,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發(fā)展起來的親信被太皇太后一個一個的剪除掉,此時受到了大挫折的漢武帝,才明白自己只是那名義上的天子。
古代受到政治挫折的帝王通常有三種反應(yīng):第一種是花天酒地,沉迷美色,從此君王不早朝;第二種種是從此在政治上循規(guī)蹈矩,乖乖交出自己手中的大權(quán);第三種則是隱忍。史書上的漢武帝明顯就是最后一種。隱忍下來,然后隔三差五來終南山涉獵,自稱“平陽侯”。
被我的話語惹惱的劉徹,下了馬車,從隨行衛(wèi)軍處取了弓箭,就直沖沖的向遠(yuǎn)方走去。我自知是因為我的話語,讓年輕的天子在怒火下分泌出了年輕的荷爾蒙,將路邊的耕田幼苗踩的東倒西歪。望著旁邊敢怒不敢言的村民,我飛快的踏著小碎步跟上的劉徹,遠(yuǎn)遠(yuǎn)的喊道:
“陛下……陛下,你慢些,我跟不上你……”
劉徹的步子極為迅速,誰知聽聞我的話語,他的步子邁的更快了,我心罵劉徹實在有些腹黑,連忙跟了上去。剛下過秋雨的鄉(xiāng)田又極為泥濘,大叫一聲,我摔了我狗吃屎,雖然地上并沒有什么尖銳的石子,可還是被糊上了一臉黃泥。
劉徹終于停下來,看著我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這么多的泥土都掩蓋不了表妹的容貌。”
古代的勞動人民哪里有著化肥這種東西,我能夠聞見臉上泥土傳來的臭氣,看著掛著笑容的劉徹,我賭氣的轉(zhuǎn)過頭去,想要起身,只覺得腳上的木屐似乎契在了泥土中,怎么也拔不出來,用力過猛之下,又是摔了一跤,我盯著劉徹,雙手抱胸,索性不起來了。
劉徹嫌棄的遞過來了弓身,讓我扶著:“別把朕的獵袍弄臟了?!?p> 在我軟磨硬泡的堅持下,劉徹不情愿的讓把小狐貍精的外衣拿來給我換上,用絲巾擦完臉后,看著面無表情的劉徹,我開口說道,“陛下哪有讓人不把話說完的,就算是說的不對,也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p> 劉徹回頭望著我,有些不耐煩道:“你先前的話語,純碎就是在胡鬧。”
“既然我說錯了,陛下指正便是了,哪有這般對我的啊。”
劉徹看著我的眼光有些陰沉,對著侍衛(wèi)揮了揮手說:“你們在這里等朕。”看著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有了跟我重新商談的意思。
我就在泥濘的土地上,扶著劉徹遞過來的弓身當(dāng)過拐杖,一深一淺的走著,看著已經(jīng)走出了不遠(yuǎn)的距離,出于想找個話題讓劉徹搭理搭理我,小心的問道:“陛下喜愛來這終南山涉獵?”
劉徹冷哼了一聲,“御史大夫和我的老師就這么死在獄中,想必離竇相的罷免之日也不遠(yuǎn)了。”
我能夠看到他在抑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好好的當(dāng)了個皇帝,結(jié)果自己什么事情做不了主,想來也是有夠憋屈:“那你何不順了太皇太后的心意?”
劉徹回過頭玩味的打量了我一眼:“表妹就這么想要當(dāng)皇后不成?”
我可不想讓劉徹以為這是我的目的,我不做的皇妃的原因很簡單,不是我有多么的喜愛劉徹,而是陳阿姣這種出身,若我只是混一個勉勉強強的皇妃,未免也太沒有本事。
我嘟著嘴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