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了王瑤剛剛打電話的那會。
王山此時正出來透透氣,在市區(qū)附近開著一輛悍馬在兜風。突然感覺到褲兜里輕微震了一下,他沒有在意,依然慢悠悠地開著。
對于他這種從事于世界陰暗面工作的人,過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此時難得出來瀟灑,誰還會去管工作上的事,何況只震了一下就掛了,能有什么急事!
不過說到王山,王山所在的組織叫做隱龍會。是華夏出面組織,號召國內所有頂端專家、各行各業(yè)精英人士的統(tǒng)籌集合體。是為了應對世界陰暗面的威脅成立的一個組織。
里面除了權威的科研專家、武者外也就是各行各業(yè)的三教九流人士。
不過說起來,隱龍會這個組織也是大氣,原本像這種陰暗面的事傳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里面的人員應該簽訂各種保密條例,各種防護措施才對。
但是隱龍會卻是不管不顧,里面的信息除了少數(shù)掌握在關鍵核心人物手中外,其余的竟然放任自流,絲毫不怕泄露出去。
因此,才有了王山換班出來透風的事情。
王山開著車,一路上悠哉悠哉地,很是享受這難得的放松。
……
車上的王瑤暈倒在副座駕上,那名外國青年輕舒了口氣,看著王瑤有些蒼白的臉頰,青年用他那細膩修長的手指在王瑤臉上輕輕劃過,喃喃自語道:“真新鮮!想不到這次出來就有如此收獲,想來男爵大人應該會喜歡的吧!”
說完,便下車來到了副駕駛這邊,打開了車門,把王瑤抱起,放在了后面。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向郊外開去。
......
而這時,剛剛下車的王山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再次點開了手機。
羊羔2號???
這個號碼?
這不是王震的閨女嗎?
王山的內心咯噔了一下,不會這么巧吧!!這老貨的嘴什么來歷,這么邪門??!
王山當即毫不遲疑,撥打了另一個號碼:“老鷹,速度幫我定位一下這個號碼,123*********”
“收到!”電話之中傳來了一個略微低沉卻有力的聲音。
王山輕舒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人答應的事情很快就有答案。
果然,半響,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那是一個坐標的定位,看到位置后,王山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轟的一聲,悍馬飛馳而去,目標赫然是郊外方向。
......
看著王瑤躺在后座椅上,林悠有些擔心也有些自責。王瑤是跟他一起出來的,現(xiàn)在卻遭遇了這些事情,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斜臥在躺椅上的老頭看著有些傷春悲秋的林悠說道:“怎么,不好受?”
有些傷感的林悠緩了緩情緒,突然轉頭看向老頭,問道:“對了,老爺子,按你剛才的說法,王瑤會出事是你早就看出來的?”
“是啊,怎么?想責怪我怎么沒有攔住她!”老頭語氣很是平淡,似是不以為意,反問道:“她是我的誰嗎?我說了她會信嗎?我有必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嗎?我圖啥?”
林悠語噎,他知道,老頭的話沒毛病,但是上一世的他是生活在紅旗下的青年,是在一片以和諧為基調的環(huán)境中長大,雖然自己并不是一個喜好多管閑事的人,但是對于朋友親人的需要,他都是會傾盡全力去幫忙的。
“呵”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林悠對老頭說道:“老爺子,我什么時候可以學習巫術?”
“看心情吧!雖然我們這一族不看血脈,只看靈魂波動,但是你剛剛加入我族,一點貢獻都沒有就想學東西,總覺得有些虧!??!”
“貢獻?”林悠有些好奇,他知道以老頭的能力底蘊來說,以現(xiàn)階段的林悠身上的東西全打包賣給老頭,估計他都會不屑一顧,甚至還會覺得是在打發(fā)叫花子。
畢竟超凡與凡俗這個界限等于在這個世界分化出一道巨大的天塹,林悠不知道老頭稀罕什么,也想不明白他需要什么。
聽到林悠問起奉獻老頭憋了憋嘴,好像是真的覺得林悠身上沒什么好圖的,想想覺得有些蛋疼。
“呼”了口氣,說道:“其實教你也沒什么,反正我老了也懶得折騰了,以后一些事也需要你去替我出面去干,就當作預支貢獻吧?!?p> “我先捋一捋該怎么教你吧,當初教我的那人也是讓我自己一個人看書瞎琢磨的?!闭f到這里,老頭的聲音有些落寞。
林悠注意到了,卻沒有多想,以為老頭在感嘆以往的歲月。
就當林悠和老頭聊天的時候,銅鏡里的景象一陣變幻。
外國青年驅車來到了郊外一座莊園。
莊園占地面積并不大,只有處于正中間的一棟別墅顯得有些鶴立雞群。那是一棟3樓的小別墅。別墅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破落的貴族一樣,明明生活拮據卻還是拼命保持著自己貴族的地位一樣。
而莊園的大門是個有些上了年紀的鐵門,沒有自動開關。外國青年驅車趕到的時候,也沒有人來替他開門。
輕輕打了個響指,一股微不可查的紅色波動蕩開,鐵門仿佛被激活了什么固定程序一樣,緩緩打開了。
外國青年緩緩開車直入。
這時,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里,有一個皮膚有些蒼白沒有血色的男子睫毛動了動,似是察覺出了莊園內的異響,微微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仔細地反應了一下。
“是查爾斯回來了嗎?”
“嗯,一個陌生的生命反應,看來是給我?guī)砹诵迈r的獵物了?!逼つw蒼白的男子緩緩走出,那是一個斜立起來的木盒,擺放在一個有些空蕩蕩的房間,房間里沒有別的什么家具擺件,如果硬要找出別的東西,也就只有在哪個直立起來的木盒里了木盒里面鋪滿了紅色的棉絨,看上去很是柔軟。
男子動作輕快的走出,赤裸地雙腳剛剛落地周圍就稍微蕩起了一陣塵埃,他有些自言自語地道:“看來睡了太久了,力量有些把控不住?!?p> 他活動了脖頸,一陣咔咔的聲響傳出:“呼,先去看看查爾斯給我?guī)砹耸裁窗?。?p> 男子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走了出去,步伐不疾不徐,卻是走得極快,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樓下大廳。
樓下大廳也很空蕩,只有正中間一張奇異的圓桌。圓桌是實木制成的,看上去很大,足足可以擺放20多張椅子。而圓桌的中間擺放著一個金屬制具,看上去像是蠟燭的擺放器皿。
在圓桌正中間的主位坐下,那男子顯得有些倦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不多時,那個名叫查爾斯的金發(fā)青年帶著王瑤走了進來。
來到男子身前,直接把王瑤放在了圓桌上,然后行禮道:“夜微男爵大人,您的血裔查爾斯向你問好?!?p> “嗯”剛剛從沉眠中醒來的夜微男爵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傲慢。
不在等查爾斯說些啥便緩緩抬起了一只手,手臂看上去由于常年缺乏陽光的照射,看上去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憑空虛握,掌心之中一股吸力憑空產生,王瑤的身體便被夜微男爵吸攝了過去。
輕輕地拿捏在手中,夜微不斷地在王瑤身上打量起來,手指不斷在王瑤的脖頸之間來回滑動,夜為仿佛聽到皮膚下面血管之中不斷流動的血液,他嘴里嘖嘖有詞:“不錯的血食,這新鮮的血液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p> 說完,猛地張開了巨口,一對細長的獠牙生長了出來,在空氣中暴露出猙獰之態(tài)。
對準了脖頸,內心一陣渴望,仿佛就像一個老饕遇上了一頓美食一樣,正準備刺破皮膚,扎進血管之中,品嘗這潔凈的血液。
不曾想他的血脈后裔居然出聲阻止:“男爵大人請稍等,這女的有大用。”
“哦?”被打斷的夜微男爵輕蹙了眉頭有些不滿,他看著自己的血裔。仿佛是準備看看他有什么說辭一般。
查爾斯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頭猛獸給盯上了一樣,一股兇戾恐怖的氣息將他籠罩在內,他知道,他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怕是難逃一劫。
查爾斯深吸了一口氣,略微低了低頭,不敢再去看夜微男爵可怖的眼神,緩了緩有些緊張的心神,出聲道:“夜微男爵,是這樣的。這女的是這段時間屬下準備攻關的華夏隱秘機構負責人的女兒。”
“哦?然后?!币刮⒛芯舨粸樗鶆樱抗庾⒁曋闋査?,修長的手指斷斷續(xù)續(xù)的輕敲椅子上的扶手,似是在等待查爾斯的進一步說辭。
“我想讓大人給這個女的”查爾斯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猛地抬起頭,注視著不遠處的夜微男爵說道:“一個初擁!”
“哦?你想借此制約那個隱秘機構的負責人?那么你還沒有說服我,里面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動干戈?!?p> “一組細胞!”查爾斯有些激動。
“細胞?哈哈哈哈”夜微男爵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猖獗的大笑,語氣中充滿了戲謔以及不滿:“查爾斯,我們血族需要的是鮮血之力,你居然跟我說細胞。作為我的后裔,你倒是越混越回去了?!?p> 說著正欲起身,卻不曾想這個時候突然莊園外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