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咂舌,平生第一次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壞話,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哦?”男子挑了挑眉,“皇上乃是一國之主,怎么就沒前途了?”
夏梔一直盯著他看,一副痛苦的表情,末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說“兄弟,我看你長得像個人樣,怎么就不帶腦子呢?”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你這是在損我嗎?”
夏梔擺了擺手,“沒有,夸你呢,我很少和別人說話,因為我覺得和一頭豬說話是很愚蠢的事情,但你不一樣,我能和你說話,就說明你還是個人?!?p> “噗嗤——”林詩音忍不住大笑,“夏梔,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你的腦回路還真清奇?!?p> 男子看著夏梔,嘴角掛著笑意,“真的說你還真是夸我了?”
夏梔語重心長的點了點頭,“嗯,孺子可教也?!?p> “你跟在皇上身邊多久了?”
“不多,有兩年了吧?”
“兩年了你還只是個御前侍衛(wèi)?行了,”夏梔沖他擺擺手,“你也別往上爬了,就你這樣的,爬上個將軍,你也七老八十了。或許早就入土長眠了?!?p> 男子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非但不覺得生氣,反倒更加興致盎然。
“...那要不,你給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爬的更快?”
夏梔原本還心不在焉的,聽到這句話突然來勁兒了。眼里閃爍著光芒,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錯??!小子!挺開竅??!”
男子身子一僵,隨即又放松下來。
“夏梔!過了?。 绷衷娨艉鋈焕臈d走到一旁,“夏梔,你過了!”
“我怎么了?”夏梔一臉納悶。
“你怎么能摸他的腦袋啊?”
“我怎么不能摸他腦袋了?他腦袋是金子做的?我不能摸?”
“哎呀!”林詩音一臉著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
“我們天驪國的男兒頭是不能讓人輕易摸的,只有妻子才能摸?!?p> 夏梔一驚,“還有這種說法?”
林詩音已經(jīng)放棄與她溝通,回答她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這時,跪在地上的李蘭之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夏梔!你不要臉,你竟然背叛皇上,我要去告發(fā)你!”
夏梔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一跳,就將李蘭之給敲暈了。
夏梔甩了甩敲人的手,不耐煩的說道:“真吵!”
夏梔回過身來,盯著男子看了許久,“三澤是吧?”
男子點頭算是默認(rèn)。
“林詩音!你看他長得也還算說的過去,白白凈凈的,不如收了當(dāng)個男寵也行?。 毕臈d突然回頭沖林詩音來了這么一句,林詩音一驚,將嘴里的茶一口全噴了出來,剛好噴了地上的李蘭之一臉,這涼爽,才正宗!
夏梔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林詩音,不明白一句話而已,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
再看三澤,就很鎮(zhèn)定,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句話也不說。
“咳咳咳...”林詩音咳了咳,“夏梔你現(xiàn)在是賢妃娘娘,你...你這樣...不太好吧?”
夏梔歪頭想了想,尷尬一笑,撓了撓頭,“說的也是,這么明目張膽的給皇上戴綠帽子確實不太好,不管怎么說也得低調(diào)些,給皇上個面子不是?”
三澤著實被夏梔的話驚住了,聽到自己的女人在籌劃著給自己戴個綠帽子,還美名其曰的低調(diào)給他一個面子,確實挺駭人的。
林詩音瞪大了眼睛,“夏梔,我錯了,我當(dāng)初真是有眼無珠,怎么就打了你,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才是真的狠,你才是囂張,我在你這兒相形見絀,我決定,我要認(rèn)你做大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盡管吩咐?!?p> 對于自己莫名的圈到的一名粉絲夏梔感到很欣慰,夏梔覺得,一定要把自己這個隊伍一步一步做大做強(qiáng)。
“好說,好說。”
夏梔盯著三澤,不緊不慢的開口,“你說實話,你們皇上是不是那個?”
“啊?哪個?”
“就是那個?。【褪腔噬鲜遣皇菙嘈?,或者說龍陽之癖。”夏梔一臉八卦的問道。
“咳咳...”三澤咳嗽一聲,有些驚訝夏梔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
夏梔以為他還是沒聽明白,又解釋了一遍:“就是說皇上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明白了嗎?”
三澤艱難的點了點頭,“不是。”
“不是嗎?”
三澤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是什么讓你對皇上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
夏梔擺弄了一下手里的團(tuán)扇,“你看啊,我們都被封妃也有幾天了,連皇上的人影都沒看見,關(guān)鍵是我也沒聽說這皇上寵幸了哪個妃子宮女的,這正是血氣方剛,造人的好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懷孕,反倒是他身邊這侍衛(wèi)、太監(jiān)的倒是不少,你說,這其中能沒有貓膩嗎?”說著,夏梔還狠狠的拍了拍三澤的大腿。
三澤黑了黑臉,沒想到潔身自好竟然會惹出這么大的誤會。
“哦?看來你很想讓皇上寵幸你??!”三澤摸著下巴玩味的說道。
“我呸!我才不要被他寵幸呢!且不說我都沒見過他,又不喜歡他,就說他這身邊沒女人,就算不是斷袖,估計也是個不舉的,寵幸我?哼!那我可是虧大發(fā)了?!?p> “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一個女孩子,知不知羞的?”三澤臉色更沉了,聲音冷下來,瞪了一眼夏梔說道。
“哼!我?我是娘不在,爹不疼,后娘打壓下長大的,你說,讓誰教我?誰能教我?”夏梔自嘲的笑了笑。
三澤沉默,夏家的情況他也是了解的,確實,夏梔從小到大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
三澤的面色有所緩和,許久,才問道:“你是自愿進(jìn)宮的嗎?”
“哼!我又不傻,怎么會自己往火坑里跳?我啊,是被身邊的人背叛,爹爹設(shè)計,愛人拋棄下進(jìn)宮的?!闭f著,夏梔又想到了一些傷心事,還有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周身突然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
三澤看了一眼日落,淡淡開口:“好了,話你也問完了,能放我回去了吧?”
“不行!”林詩音阻止道?!八牭搅诉@么多不該聽的秘密,萬一他到處亂說怎么辦?不能放他走,要不然,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手剁下來。”
夏梔一怔,好家伙,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