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
男孩八九歲,女孩四五歲。
“小不點,我是哥哥,叫哥哥。”
“哼,我才不叫,我是老大。”
男孩很暴躁,抓住女孩,啪啪地扇耳光。
“讓你不叫哥哥,讓你不叫哥哥。”
女孩眼睛一瞪:“你欺負我小,難道我不會長大嗎?”
說長大就長大,女孩不說謊。
一眨眼功夫,女孩的個頭就和男孩差不多了。
兩個小家伙打在一起,你揪我的頭發(fā),我就拽你的腿。
李墨白不知道自家身在夢中,大叫道:“這是誰家的娃啊,家長快出來呀,兩個娃要鬧出人命了。MMP的,這當家長的也太不負責(zé)任了。咋當人家爹呢,讓我看到扇你丫大嘴巴的。”
“爸爸!”
“爸爸!”
兩個孩子看見他,立刻跑了過來,一個抱著他的左腿,一個抱著他的右腿。
“我啥時候有娃了?!崩钅酌嗣^,覺得這兩個小家伙就是他的娃,他們之間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憑空冒出一對兒女,他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
左手抱小子,右手抱閨女,兒女雙全,哈哈哈,我的人生太幸福。
“爸爸,弟弟打我?!迸⑧街旄鏍?。
“爸爸,妹妹不聽話,我才教訓(xùn)她?!?p> “我是姐姐!”
“我才是哥哥!”
他也被搞糊涂了,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娃誰大誰小?
“你做妹妹好了,做妹妹有哥哥保護你!”李墨白開始勸女孩。
女孩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李墨白立刻心軟了,轉(zhuǎn)頭對男娃道:“你做弟弟吧,有個姐姐疼你,那多好?!?p> 男孩的整個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沒有哭,但是看起來比哭還難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
爸爸太難了!
“爸爸,無法決定,咱們還是一決高下吧!”
女孩一撅嘴:“我怕你?!?p> 兩個小家伙從他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再次廝打在一起。
“逆子,一對不孝順的小王八蛋,你們這是要把老爹氣死呀!算了,我管不了你,讓你媽收拾你們吧!”
這句話一說完,李墨白愣了,我老婆哪里去了。
對了,我還沒有老婆。也不曾出去鬼混過,沒有辜負過哪一個苦命的女子,我哪里來的娃。
MMP的,別人做夢得金山得銀山,最次也得一個漂亮的小姐姐。老子做夢直接得了兒女一對,不省心呀,不省心。
我要醒來,要醒來。
李墨白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猛然間睜大了眼睛,痛苦的想要叫,卻張不開嘴。
左半邊身子冷,好像在寒冬臘月,一臺特大號的電風(fēng)扇對著他呼呼地吹。
右邊身子熱,就如在盛夏酷暑,一個紅彤彤的大火爐正對著他烤。
左邊要凍硬了,右邊快烤熟了。
一冷一熱,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他丹田氣海里本來是血氣,血氣乃是燥熱純陽之物。冰珠被他吸收之后,便多了一道純陰極寒的氣流。
這兩道氣,一熱一冷,水火不容。
這種情形折射到思維之中,便有了兒女相爭的夢。
他做夢哄小孩的過程,實際上便是協(xié)調(diào)身體之中兩大氣脈的過程。
“救命呀,我太難受了!”
“哪位天使大姐救救我,我給你鋪床疊被,為奴為婢哇!”
“哎呀,媽呀,受不了了?!?p> 李墨白在無聲吶喊。
無聲地吶喊自然沒有一點聲音,但是李墨白知道有人一定能聽得見。
因為他的識海內(nèi)還住著一個神秘的女鬼小姐姐呢!
小姐姐還在摘花瓣,幫還是不幫,不幫還是幫。
殺豬一樣的救命聲,如雷鳴一般傳進她的耳中。
小姐姐心里好煩,她清楚的感覺到某人被冷熱兩道氣流夾擊,性命只在頃刻之間。
“按道理我不該救他,救他不符合我的出廠設(shè)置??墒遣痪人?.....”小姐姐和李墨白已經(jīng)綁定在了一起,不救他,只好陪他一起死。
“@#.......$$$,他在要挾我,胡搞瞎搞要挾我?guī)退!毙〗憬愫苌鷼狻?p> 但是這種要挾卻無從破解。
小姐姐氣哼哼地來到了李墨白的丹田氣海之中,將無窮的怒氣都發(fā)泄在兩道相互爭持的氣流上。
她左手畫彩虹,右手畫神龍。
血氣變成了彩虹,寒氣變成了神龍。
她兩手拍在一起。
神龍和彩虹便纏繞起來,化成了一條彩虹龍。
“再鬧,再鬧,我掐死你。”
彩虹龍忙不迭點頭,眼前這女的,比爸爸可是兇多了,她是爸爸口中的媽媽嗎?
一條烏黑的小泥鰍,也被小姐姐嚇住了,就要溜走。
小姐姐啪地一腳,將它釘死在地面:“小樣,你還想要逃?!?p> 小泥鰍是血氣精純之后剩下的雜質(zhì)毒氣,本來應(yīng)該從李墨白的右手排出去,卻是因為小姐姐一怒之下,被迫留了下來。
體內(nèi)兩道氣流被強行融合到了一起,李墨白長出了一口氣,道:“謝謝你!”
“謝個屁,MMP的,你胡搞瞎搞要挾我,再有下次,我就掐死你!”小姐姐怒氣未消。
李墨白嘿嘿一笑:“我是你的房東,你住我的,吃我的,在我房子里拉屎拉尿,我都不收房租,你幫我一下不是也應(yīng)該嗎?”
“@#......$$$$,MMP!”小姐姐翻白眼,她確實占有了某人的身體,但是這貨根本不是她要找的人?。∫皇且呀?jīng)完全和他綁定在了一起,她早搬家了。
只是這樣的話,不能告訴李墨白。
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很無恥,如果他知道她們命運相連,一定會再度作死,威脅她幫他。
幫他不符合她的出廠設(shè)置,會很難受的。
于是她沉默了。
李墨白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她醒來了,不奪舍,還幫我,幫我明顯不情愿,卻不得不幫我,看來我身上一定有她需要的東西,那么我們應(yīng)該精誠協(xié)作,共贏互利才對。
呀!他猜到了,他果然很賤。
在這么個野獸都成精的世界里,不賤怎么活?
“小姐姐我注定要成為一個拉風(fēng)的男人,每一個拉風(fēng)的男人背后總是會站著一個拉著他,保證他不被風(fēng)吹走的女人。小姐姐你做這個拉著我的女人好不好?”
啥意思,你去拉風(fēng)我拉你。這不是告訴我,你作死的時候我要罩著你么?
完蛋了,被他猜到了,被這個賤人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