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張良在石窟內活動著身子。
石窟中,張良將水楠木藏好,在這個風水浪尖上,想要完好無損的帶出去難,更何況,水楠木的體積不小,實在有些艱難。
將地上的長劍撿起來,趁著夜色。張良一躍入下,在叢林中消失不見。
……
轉眼已是半月過去,張良一路返回,來到了天涯城。
他本該早就到了的,可是一路上盤查嚴密,有些事發(fā)生,耽擱了他許多時間。
天涯城外,張良帶著斗笠,坐在茶棚中。
遠遠看去,天涯城外盤查的也很嚴。
“唉,近日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天被盤查個三四遍,稍有不對,就要被扣著”
“可不是嘛!弄得我現(xiàn)在能不進城就不進,見到官兵就躲開,搞得我就像是個逃犯一樣!”
“這南域!怕是要變天了!”
差泵類,還有大量的腳夫,江湖人,在休息聊天。
“我只知道半個月前通往朱雀城的要塞,黑石界內發(fā)生的大屠殺,死傷了無數(shù)人!據(jù)傳就是葉大將軍出的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惹到了他?”
“是啊,害我等受這些無妄之災!本來現(xiàn)在生意就不好做,現(xiàn)在更加提心吊膽了!”
一群人罵罵咧咧,時不時看向天崖城的那些守兵,露出無奈之色。
張良坐了一會兒后起身,一定銀子放在桌子上,也不吭聲就走了。
這些錢財,是幾個不開眼的匪人送的,張良也只是一劍就要了他們三人的命,順手取來。
站在茶棚外,張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向著城外荒蕪的地方走去。
隨他而去的,是兩個穿著平凡的挑腳夫,但看他們穩(wěn)健的步伐和深沉的氣息,就明白他們不是普通人呢。
走了好一會兒,周圍幾乎都沒有什么人了,那兩個腳夫立刻跟了上來。
“站?。 ?p> “將你的身份令牌,拿出來看一看!”
張良回過頭,看一下他們。
“身份令牌沒有!如果想活命的話,滾!”
兩個腳夫目光一寒,不約而同,同時出手。
兩人使的是彎刀!便于隱藏攜帶,出手快如雷霆。
兩人修為也不弱,在練氣巔峰左右。
刺啦!
然而他們的速度在張良看起來不但漏洞百出,更是慢如蝸牛。
一劍劃出,似乎攪動著天地間的力量,風隨意動!這就是意境的表現(xiàn)。
咔嚓!
這一劍直接削斷了他們的彎刀,更在那一瞬間,張良的劍鋒反轉,洞穿了他們的手臂。
兩個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落敗,甚至他們感覺那一劍完全可以殺了他們兩個。
“你們是葉家的人?還是皇城的人?”張良問道。
“我們是駐扎在邊關的軍隊,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殺了我們,你也別想逃!”其中一個男人威脅到。
張良沒有理會,“邊關?……看來連你們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想來也不知道你們是在找什么吧!”
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探查出,沒有身份令牌,形跡可疑的人,只要有,全部都抓起來盤問。
“要殺便殺,哪來那么多廢話!”兩個男人也算是鐵骨錚錚,硬氣道。
“你我本無冤仇,殺你們有何用?滾吧!”張良長劍一甩,一道旋風在劍上凝聚,將那些血跡吹落。
收起長劍,張良向森林里走去。
那兩個人如獲新生,也不敢去追了,捂著手臂上的血洞,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山間內,小溪旁,張良正在這里冥神打坐,一絲絲天地靈力被他吸入身體中。
半個月來,他也掌握到了風神決中所講的吸納吐息之法,只是目前他吸納吐息很笨拙,所以緩慢無比。
夜晚,張良睜開眼,每當夜幕降臨,也是他肆無忌憚活動的時候。
朝著天崖城奔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下。
天涯城的城墻并不高,有些地方甚至沒有。
以張良如今的身法,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
左拐右拐來到了“我行天下”鏢局的門前。
剛來這里,張良就發(fā)現(xiàn)此鏢局被人盯梢了。
“哼!”張良冷哼了一聲,沒有沖動,幾個翻身如風一樣潛入了鏢局內,盯梢之人沒有絲毫察覺到。
精神力探出,鏢局內空無一人,雖然這一切張良早有預料??伤嬲s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張良想到了一個人,那天那個算命的假瞎子,那個人是似乎能聯(lián)絡到一個情報組織。
“估計也散了吧!”張良想到那個市場,在如此動蕩的情況下,估計也開不成了。
張良再次翻了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城中確實冷清了許多,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
來到了那天那個市場上,零零散散十個人左右,估計要不了多久也要收攤了,賣的也只是一些常見的武器,藥材。
張良帶著斗笠從暗處走了出來,在這市場上現(xiàn)身。
立刻!就有數(shù)道目光投過來。
見張良身上隱隱帶著煞氣,手不離劍把,腳步之間隱隱帶風,想來身法也極為了得。
眾人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善茬,紛紛不答話。
張良看著這十多個人中,只有兩三個顧客在這里翻看,他們修為都不高,最厲害的才剛剛跨入練氣期。
三兩步走到盡頭,沒有見到那個老瞎子,斜眼看一下旁邊一個精瘦的像猴子一樣的攤主。
“請問,原先這里那個算命老瞎子,現(xiàn)在在何處?”張良還算禮貌的拱手問道。
那攤主見張良也不豪狠,又不買他的東西,就想打聽人,這讓他心中微微不爽,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怎么說也是個人精了。
“這個,這個……”攤主似乎有些為難。
張良眉頭一皺,從懷里丟出一定銀子給他。
攤主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還是撿起道:“那個老瞎子住在西北廟內,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他的人了”
“西北廟?”張良肯定不知道西北廟在哪里。
“帶我去!”張良沉聲道。
攤主也皺起了眉頭:“兄弟打聽人可以,但是帶路,這有些過分了吧?要知道,這有些犯了規(guī)矩吧!”
兩人的話似乎帶著火藥味。將這里有限幾個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張良冷眼向他們一掃!
锃!
漆黑的夜里,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長劍的劍尖已經(jīng)抵在了那個攤主的喉嚨上。
“帶!還是不帶?”張良冷冷道。
這一場景將周圍的人,嚇得連忙后退,紛紛將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怎么?你們想幫他?”張良的目光向他們掃去,毫不掩飾著殺機!
眾人只感覺來自靈魂的顫抖,他們只是普通人,丹田都沒有開劈。
“不!不!不!大俠別誤會,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剩下的人連忙散去,連攤位上的東西都沒有收。
“你呢?”張良看向這個攤主,淡淡道。
那個談著越來越口水。他覺得他的脖子都被凍結了,呼吸困難。
“帶!帶!大俠別沖動!我這就帶!”攤主的生意似乎都帶著哭腔了。
接下來倒也信守承諾,將張良帶到了一座掛著西北廟牌子的寺廟前。
“大俠,我只知道這是那瞎子的落腳點,如今這么多天他不現(xiàn)身,我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里面?”攤主唯唯諾諾道。
張良沒有回他的話,他的神識之力已經(jīng)探了進去。
寺廟內還是有許多人,但這些人不像是和尚,反而像是一個有頭的組織。
“找到你了!”張良探查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接著用神識之力鎖定那里,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老道盤坐的樣子。
接下來張良也不管那位攤主,縱身一躍,駕馭著風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