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把他們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老人臉出現一會兒就快速消失在濃霧里,隨之消失的還有緊追的腳步聲。
“剛,,剛才那是,,是個人吧?!”
倪美麗說話哆哆嗦嗦,明顯被嚇壞了。
我沒從老人那里感覺出異樣,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小玲瓏,她點點頭。
“是人,你們放心??赡苁歉浇拇迕衤牭絼屿o,出來看看?!?p> 他倆這才呼出一口氣,嚴肅繼續(xù)低頭擺弄手里的機器,倪美麗則不安地來回走著,愁容滿面。
“哥,追兵好像不見了!”
嚴肅指著顯示屏,此時上面顯示的不是正常畫面,而且類似紅外成像儀的畫面。畫面不斷變化,在我們周圍的確沒有別人的存在。
“哥,我這蜂鳥配備8~14微米波長的微型紅外探測器!給力吧!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
濃霧中,稍微走遠點就看不清彼此。
天黑的快,這會兒都夕陽西下了。雖然有紅外,但趕路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們只能聚在一起。
“我看過阿貝冒險,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就近找個或者搭建庇護所,等太陽出來,霧散了再走?!?p> 經過商量,最后大家同意我的建議,附近找不到合適的,只能自行搭建簡易庇護所。
有“文文一號”和“小嘿”幫忙,庇護所很快就建好了。
本不想生火的,怕引來追兵,但轉念一想,有蜂鳥呢,不怕他們偷襲!其實主要是想提防那古怪老人,也為了心安些。
打火機沒油了,我拿起工具鉆木取火,剛冒出點煙苗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先生!”
“有事嗎?正努力呢!”
“你借過一下!”
“額,你想,,”
沒等我問下去,鐵手伸進干柴堆,雙指一碰,閃出一陣電光,火苗徐徐燃起。
我呆了幾秒,趴下把火吹旺。
拿出工具、食物和水,把農妻三拳倒進鍋里,打算做一頓簡易晚餐。
鍋里的水冒起白煙,倪美麗呆呆地看著白煙,喃喃自語。
“真是自作自受,我為什么要跟著你們!”
小玲瓏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但沒什么效果,她情緒更激動了,雙手抓住頭發(fā),猛地仰起頭!
“啊~”
小玲瓏被她嚇得后退一步,她叫了一會兒,抱住彎曲的膝蓋,把頭埋進兩膝之間,低聲抽泣。
“今天的事對她刺激挺大的,兄弟,看下周圍的情況?!?p> “哥,一切正常。額,這里,,怎么突然出現一個人?就在我們右邊!”
嚴肅手指著我們右邊的一個地方,那里出現一張老人臉,看了我們一眼后又快速消失在濃霧中。
就這樣持續(xù)了三分鐘,我倆無聊地看著屏幕上不停走動的老人。
“唉,老伯,過來歇會兒吧!”
“他在干嘛?感覺他在屏幕出現的位置有某種規(guī)律,難不成,,不好!”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驚。
“霧里面的人聽好了,再不出來我們就發(fā)動攻擊?!?p> “別,別,,你們別這樣,我出來?!?p> 老人走出濃霧,溝壑交錯的臉上掛著苦笑,他對我們招手,自顧自地走了,我們目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從霧里探出頭:“你們不跟來嗎?”
我們額角流下兩滴汗,這環(huán)境,這情況,,誰敢跟過去?。??
“請問您是誰?找我們有什么事嗎?”嚴肅率先開口詢問。
“年輕人,我是附近村子的,看你們露宿野外,挺可憐的,來問你們要不要去我家?很久沒見過生人了呢?!?p> “謝謝您的好意,請問怎么稱呼您老呢?”
“對我沒必要用您,客氣了,叫我錢伯就行了,你們考慮一下吧!”
錢伯雖然有點古怪,但我們商量后決定去探一下虛實。
把火滅了,收拾好行李,我們跟著錢伯離開庇護所,臨走前,嚴肅留了個定位器,以防萬一。
“錢伯,這霧這么濃,您認得清方向嗎?”
“這里離我家近,路很好認。”
“您是一個人住嗎?”
“我住村尾,你們到我家住一夜,明天一早就下山,不要進村,村里人不喜生人。”
“不喜生人?”我摸著下巴陷入思索。
“這就到了,我剛做了飯,進來吃點吧!不過你們要自備碗筷?。 ?p> 錢伯話音未落,屋里傳出一聲犬吠。
“旺,旺,旺旺,,”
一條黑色土狗跑過來,用頭不停蹭著老人,尾巴搖晃地厲害。
蹭了一會兒,抬頭看向我們。走到錢伯和我們之間,靜靜地盯著我們。
“阿忠,他們是我的客人,不能這樣,快回來?!?p> 一聲訓斥,阿忠就乖乖回到錢伯身邊趴下。
錢伯把我們領進家里,他家是一間由紅藍泡沫板和鐵皮搭建成的尖頂簡易住所,類似“旁寮”,但用的材料有點不一樣。
?。ㄅ藻际俏壹亦l(xiāng)的一種尖頂簡易住所,竹框架,外層覆蓋著防水性能強的黑褐色材料。)
屋旁堆著各種各樣的廢棄物,排放整齊,豎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廢品回收站”。
我們進屋時,阿忠跑回自己的“房子”里,那是錢伯用木板釘的,在屋子的左邊角落,狗房邊上有個被舔锃亮的粗瓷碗。
“你們坐,別客氣,粗茶淡飯,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錢伯滿臉笑容,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自己走向廚房,說是要端幾個菜,還不讓我們幫忙。
屋里用的是暖色光的老式電燈泡,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我們仨先后落座,剩下倪美麗一臉嫌棄地站著。
進來房間后,除了感覺房子有點陰冷潮濕,也沒發(fā)現什么異常,看了眼小玲瓏,她搖搖頭。
“小玲瓏的天眼也看不出?”我摸著下巴。
師父說小玲瓏是天真道士,天賦極高,天生的天眼,只是被封印了,暫時用不了。跟隨師父修煉以后,封印有些松動,每天可以使用幾次。
我思考的時候,嚴肅戴著一次性手套把一個小方盒連同自己的筷子一起放進“小嘿”嘴里,說是要讓里面的“文文一號”分析一下。
剛才錢伯前腳剛進廚房,嚴肅就拿出一個盒子,右手戴上一次性手套,飛快地在每個盤子里拿出一點菜放進盒子里。
小玲瓏看我們這么大陣仗,拿出手寫板寫著:“添一哥哥,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
我笑著對她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錢伯出現的時候有點古怪,不得不防。”
小玲瓏聽后點點頭,看倪美麗還站著就招呼她坐下,過了很久她才勉為其難地坐下。
嚴肅抬起手腕上的機器,一個屏幕出現在我們面前。屏幕上錢伯拿著一些調味料罐往菜上面撒,看不出異常。
“難道是我多疑了?!”
“菜齊了,大家趁熱吃?!?p> 錢伯從廚房拿出兩盤菜,一盤烤肉,一盤咸菜炒肉,桌上還有一個炒青菜,一個紫菜蛋花湯。
嚴肅早就收起機器,笑著在“小嘿”嘴里一頓亂掏,拿出兩個罐頭說是要加菜。
錢伯看著鯪魚罐頭和午餐肉,呆了一會兒,連連點頭。
“好,我也試試你們這個,,罐頭?!?p> 看到錢伯夾了一些青菜放進自己碗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我用眼神示意他們倆先別動,自己也夾了點青菜放進嘴里,扒了幾口飯,咀嚼后咽下,豎著大拇哥說:“您老炒菜很好吃,下飯?!?p> “自家種的,純天然,喜歡就多吃點。”
錢伯看了看我們,慢慢伸出筷子,夾了一條鯪魚放進碗里。
這時,嚴肅耳邊的微型耳機發(fā)出一點微光,他停頓了一會兒,對我們輕輕點頭。
我們端起自己的飯盒,立馬開吃,只有倪美麗沒動筷子。
“姑娘,你不餓?”
“謝謝您,我在減肥。”
“哦?!?p> 錢伯端起碗繼續(xù)吃,四人很快就把飯菜掃光。
錢伯收拾碗筷,小玲瓏剛想起身幫忙,就被我拉住了,我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然后端著碗筷和錢伯一起進廚房。
“嫂子,哥跟你說了啥?”
小玲瓏露出神秘的微笑,把食指豎著伸到嘴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
我本來獨攬洗碗的活,錢伯堅決不肯,說讓我這個客人幫忙都不好意思了,他可寶刀未老,我再提就是小看他。
在洗碗的過程中趁機觀察廚房,打理得很干凈,沒什么發(fā)現。
兩人從廚房出來時,他們仨已經在打地鋪了,錢伯走向門口,應該是去看阿忠了,不一會兒就聽到阿忠歡快的叫聲。
他們關系很好,剛才吃飯時,錢伯自己扒拉幾口,就夾了些午餐肉,端到外面倒給阿忠吃。
我加入“打地鋪組”,屋里空間狹小,我們只能在屋的左右各搭兩個,中間留條過道。
我和小玲瓏在右邊,她睡靠近廚房的那邊。
“年輕人,北邊有條小河挺干凈的,你們不去洗洗嗎?”
他看我們倒頭就睡,心里有點納悶,因為我們趕路流了一身汗。
“不了,謝謝您,晚安。”
“那,,晚安?!?p> 錢伯把門關好,關掉燈泡,躺上床呼呼大睡。
熄滅的燈泡發(fā)著微光,我看著燈泡發(fā)了會兒呆,眼睛往錢伯那邊瞄了一眼,推了一下小玲瓏,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她點點頭,在小包里拿出兩張符遞給我,我只拿了一張,另一張讓她貼身放好,摸過去悄悄塞給嚴肅一張,小子有點詫異的看著符,默默收好。
半夜,破屋里所有人都傳出均勻的呼吸聲,除了我。
第二天,我們拜別錢伯,看了眼身后還在對我們揮手的錢伯和他身邊的阿忠,再次踏上歸途。
錢伯看著遠去的外來者,摸摸阿忠的頭,呆呆地看著空氣,語調平緩,自言自語地說:“他們來了,我們可以走了。”
我們決定聽錢伯的建議,不進村,繞過他們的村子。
霧消散了許多,我的視線在周圍掃視,山下是一片綠色的山谷。
我倆在前面走著,嚴肅加快腳步跟了過來,也不說話,倪美麗見狀更是小跑追著。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路,好像后面有什么猛獸在追趕。
心里想著趁著霧薄時盡快繞過村子,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哥,前面有敵?!?p> 嚴肅看著手腕的機器說,我們瞬間停住,慢慢后退。
我后退一步,一陣風刮來。右側樹叢邊,樹葉被風帶起,飄了沒多高就停頓一下,掉了下去。
我對著那地方甩去一道符,金光在空氣延伸,束縛住了什么。
噗
一個透明人形輪廓倒在地上,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慢慢顯現出來,他身上有個機器閃著綠光。
“撤。”
我們走后不久,一隊比之前更多的人馬匆匆跑過。
屏幕的情形把我們嚇了一跳,加快腳步,另走小路,然而后面還是傳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
“前面的人聽著,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殺無赦?!?p> 我們加快速度,不想連累錢伯,另找了個方向,前面又出現濃霧,眾人一喜,沖進霧里。
大概走了六分鐘,一個長滿青苔的石碑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走過去細看:永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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