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出現(xiàn)的把我嚇了一跳,我…我……”江以嘆磕磕絆絆的后面就說不出來了,全程都不敢看顧蘇白的眼睛。
顧蘇白用手擦掉眼角的淚水,起身兩手抓著金色的繩子抽了抽,冷笑著,“江大公子最好解釋一下身上的衣服和為何在這里,不然……”
江以嘆吞咽著口水,“我想我可以解釋的”
顧蘇白雙手環(huán)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說”
江以嘆眼睛四處亂瞟,腦中極速的運轉(zhuǎn),“是……是這樣的,就是那個什么啊,什么什么啊”
“說啊”顧蘇白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弧度,她要看看他怎么補這個天大的謊。
實在想不出來,江以嘆雙手一攤,嘴一撇泄氣的道,“我坦白,我確實是混進你們藏書閣的”
“不過我發(fā)誓啊,我絕對對你們藏書閣沒有任何的壞心眼”江以嘆起身,兩指指天,認真的表情很是哄人。
“我只是對你們云虛派的音譜很感興趣,說好的云啟秘境的寶貝給你們,你們的音譜借來給我們參考參考的,是你們不守信用遲遲不送來音譜的”
“所以我才潛入你們藏書閣提前查看音譜的,我真的沒有什么想做什么”江以嘆就差沒有跪在地上求她相信了。
你什么個心思,你給個表情啊哥,你這樣我很慌?。?p> 顧蘇白將他的話在腦子里過濾了一遍,整理好了之后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問道,“你為什么不問我們,掌門記性不太好,可能是忘了”
“而且……”顧蘇白抬眸看他一眼又道,“音譜一直在你腳下”
顧蘇白蹲下指著那最底下的一排音譜,“修真界如今音修難尋,琴譜一本價值不菲,但是云虛派平常時除了仙音峰弟子也沒人會看,所以一般都是放在最下面的”
她頓了頓語氣,略帶鄙視的語氣看向他,“你剛才在這里那么久,怎么都沒有看到嗎”
江以嘆:……
他會說他看的一直都是上排的書架嗎,當然不可能啊,他江小霸王也是要面子的?。?p> “音譜一事確實是我派的錯,但這不能抵消你擅闖藏書閣的罪”顧蘇白拿起鎖靈繩又準備將人邦起來。
江以嘆頓時猛的往后退,“等等等等,顧蘇白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好歹有點小交情,你看看能不能當我個屁放了啊”
“修仙之人從來不放屁”顧蘇白皺起秀氣的眉,對他的粗鄙之話很是不贊同。
“哥,我知道,我就是一個比喻一個比喻啊”江以嘆覺得他跟顧蘇白絕對有溝通上的障礙。
而且你說話就說話,拿著繩子向他走來是幾個意思!
“可我跟你也沒有交情”
交情?顧蘇白忽然想到江以嘆使用禁術(shù)護她的情景,雖然還了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她也說過她會護著這個小朋友一點的。
她抬頭看著江以嘆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一諾千金說到做到,所以……罷了,就放這小朋友一回吧。
“你走吧”顧蘇白轉(zhuǎn)身,眼不看為凈,當做什么都沒有。
強烈的心里安慰之后,顧蘇白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江以嘆驚喜的瞧著那個背影,“嗯?你說的哦,反悔的是小狗”
顧蘇白微皺秀眉,對他所言之詞略不喜,但是江以嘆性格就那樣了,逍遙自在無拘無束,身在仙門貴子也無那那種孤傲清高之氣,“自然”
“那江某謝過顧道友了”江以嘆嬉皮笑臉的拱手道謝。
他轉(zhuǎn)身便朝離去,只是有些可惜了不能帶走一兩本琴譜,他是真想研究音之一道的啊,哎。
轉(zhuǎn)角不過三秒,只見那道挺拔的身影又慌慌張張的回來了,“顧蘇白,有人來了”
顧蘇白略奇怪,輕督他一眼涼涼的語氣自薄唇而出,“你身著云虛派弟子服怕什么”
“不一樣不一樣,這個見過我”江以嘆在她面前來回渡步,忽然他面色苦哈哈的問道,“你們……擅闖藏書閣的怎么罰啊”
顧蘇白心里暗笑,面上不顯,“凡是擅闖藏書閣者,本門弟子將封住靈氣扔到黑風涯思過”
“那不是本門弟子呢”江以嘆后又急急的問道。
“廢除靈根,斷靈脈,扔到絕靈地永世不得出來”顧蘇白眼睛一咪,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江以嘆后退兩步,“這么狠嗎”
絕靈地啊,修真界唯一一處沒有任何靈氣的險峻之地,兇猛異獸比妖獸過之不及,而且還被斷了斷靈根靈脈,那豈不是真的沒命了啊。
“嘿嘿,顧兄啊”江以嘆上前套著近乎,“你看,那個人很快就要上這層了,你幫我一下好不好,我發(fā)誓我肯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可”顧蘇白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反正已經(jīng)打算放過他了,送佛送到西,她不是那等啰嗦猶豫不決之人。
“顧兄啊,我算是發(fā)現(xiàn)你一大優(yōu)點了啊”江以嘆想拍她的肩膀,被她輕輕躲了過去。
“我去攔住那個人,你乘機從側(cè)面走吧,不過僅此一次,下次絕不輕饒”
顧蘇白覺得放過他包庇擅闖藏書重地之人已然是大罪了,如果江以嘆再來一次她絕對公事公辦了。
“一定一定”這個時候一定要點頭,說什么都是點頭就是了。
顧蘇白移步二層,樓梯上正緩步而上的男子清雅雋秀,淡靜如竹,有著和煦的微笑。
“水寒師兄”
怪不得江以嘆會如此慌張焦急,原來是仙音峰的大弟子水寒。
“顧師弟”水寒溫潤一笑,“顧師弟今日也來藏書閣啊,你大比可還好?”
他剛結(jié)束他的場次就馬上來藏書閣尋其他琴譜了,只是沒想到會碰到從來不來藏書閣的顧蘇白。
“謝師兄關(guān)心,大比無礙,只是我在音道上遇到了一些疑惑,對鎮(zhèn)魔三部曲的驅(qū)邪曲有些疑慮不甚明白,還望師兄不吝指教”她言詞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自然,顧師弟敏銳好學,天賦又如此之高還這般奮苦,師兄我甚感欣慰,師弟有什么不明之處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水寒看著顧蘇白就像看著一位優(yōu)秀的晚輩,眼里閃閃發(fā)光,就差沒拉著她談上三天三夜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