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出來的?
阿相噗的一笑,果然是個狼啊。
花卿說完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阿相:“其實自從我失憶醒來就覺得嗅覺不怎么靈敏了,還有法力。這次來晚了,對不起?!?p> 阿相擺了擺手,掰了一點包子塞進(jìn)花卿嘴里,道:“說對不起干嘛呀,本來就是我腦子笨,我下次可得防著點?!庇滞约鹤炖锶丝诎?,道:“我可得好好跟著你學(xué)學(xué),可以變強?!?p> 花卿點了點頭,幻化出白色的小月牙往阿相眉間一點。小月牙瞬間消失留下淡淡光暈,也慢慢在空中飄浮,直至看不見。
阿相疑惑的望著他,花卿解釋道:“有了這個,我下次就能知道你在哪了,這次。。?!蓖nD了一下,很是認(rèn)真的看著阿相。
“心是媒介?!?p> 花卿聲音很是好聽,清洌冷淡又帶著些許成熟的磁性。讓阿相想到一句以前看過的書中句子。
“冬宜密雪,有碎玉聲”
氣氛突然就有些不對。阿相怔怔地望著花卿?;ㄇ渚o緊的盯著阿相。
有什么在沖出土壤伸出嫩芽,青青翠翠,如同在窗邊突然發(fā)現(xiàn)的一抹綠。連葉尖都泛著蜜意。
而和這邊景象截然不同的便是離的不遠(yuǎn)還在被定著的白語。
他還沒有被解開?。?p> 白語在心里痛苦地譴責(zé)兩人。他維持著跑步的姿勢真的很累??刹豢梢詠黻P(guān)心一下???送點溫暖???
先敗下陣的是阿相,她一下子移開視線,慌慌的理了下頭發(fā)。終于想起來了白語:“那個,先把他給解開吧?!?p> 白語在心里淚流滿面。
花卿淡淡的看了一眼,揮了一下手便解開了。
謝天謝地!
白語立刻活動起自己多災(zāi)多難的手腳。并且默默的離兩人更遠(yuǎn)了。心里總覺得這個花卿肯定不是個好人,一來就給自己施定身術(shù),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阿相望了一眼白語,道:“要不然你先躲起來?”花卿不解。
阿相答道:“你是不知道,我被拐到這里刷了一上午馬桶和熬藥,都是那個史管家害的,要是讓他看見你,你也逃不掉?!?p> “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走。”
“我也想啊,但是我聽到史管家提到李安的名字了,他大概就是在這?!?p> 花卿思索了下:“我留下與你一起,找機會再尋他,以免打草驚蛇。”
其實按照兩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將李安直接帶回去,但若是他不招也沒有辦法,他家里的老人估計也受不了,并且沒有直接證據(jù)。如果明目張膽的去找李安,若他真是兇手便肯定會防備起來。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屈打成招,但仍要以證據(jù)來洗滌黑暗。
如今李安在明,花卿阿相在暗倒也是個好局面。
阿相一聽花卿要留下連忙道:“不行的呀,你長得這么好看,要是被別的小姑娘纏上怎么辦。況且我雖然才干了一上午,但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聽了不少,聽說許府的二夫人私下里養(yǎng)了好幾個呢?!?p> 停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樣不明真相就在人背后說壞話不好,又道:“收回收回,其實我也不怎么了解,不好隨便評價議論的。但你這么好看,我可不放心?!?p> 花卿笑了一下,跟以往不一樣。要說以前的笑是暖著心的,那這次就是使萬物皆冷,唯他獨秀。
然后,花卿低頭看了一會阿相,輕聲道:“那我易容吧,弄丑些。”阿相點點頭,內(nèi)心羨慕的五體投地。
這妖竟然還會易容。
白語雖然離遠(yuǎn)了,但此時卻十分順風(fēng)耳。心里又隨隨便便的對人家花卿下了定義:肯定不是個好人,竟然還會妖術(shù)!阿相,你可得多提防著點。
某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花卿就是妖。
花卿給自己弄了個平平無奇的臉。但是身材擺在那,從背后看依舊讓阿相感嘆的不行。
下午的時候,兩人找了好些地方,卻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經(jīng)過大堂,反而被揪著充數(shù)給各位夫人倒茶。
許府老爺兩人還沒見過,他有三房夫人。阿相趁著倒茶仔細(xì)觀察了下。
大夫人面容是個溫婉端莊的。說話聲音細(xì)細(xì)柔柔的,很是惹人垂憐。二夫人聲音有些尖,聽久了覺得心里有些煩。不過長的倒是一派風(fēng)情媚骨。三夫人年紀(jì)稍小,單純可愛的樣子,正懷著身孕。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二夫人對三夫人可是百般刁難。大夫人倒是個和事佬。
。。。。。。
晚飯時間到!阿相也沒那么期待了。上來的是一碗面,幾根小白菜鋪在上面,沒有一點點油花。淡的根本讓人覺得沒有味覺。全讓給白語了?;ㄇ淠目粗?p> 正在這時,史管家來了。
他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花卿的身上。陰陽怪氣的問道:“這誰呀?我倒沒見過,白白給人吃飯不花錢的?給你們的伙食費本來就少,我還自己付了一點呢。”
使勁吹吧。阿相在心里使勁罵。
見沒人回話,史管家正要發(fā)作,卻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然后又是一個。丑態(tài)盡顯。
“哎呦~這是哪個在背地里罵我?我手帕呢?”
阿相突然起身,走到石階就把手帕捏了跑回來。史管家還在打噴嚏。
阿相表面十分淡定地把手帕遞給史管家,史管家一把接過,捂住了鼻子和嘴,又使勁擦了擦,仍覺不夠,又把整個臉都擦了一遍。
嘴里還念叨著:“怎么一股怪味兒。”又抹了把嘴。
好像忘記了花卿這人一樣,拿著他的手帕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相笑的不行,對白語眨了眨眼。白語點頭示意,明白這還是小的,重頭戲還在后頭呢。
花卿看著兩人沒說話,也沒動筷子。
阿相收回視線,把手洗干凈后又是那個用手撐臉的姿勢看著花卿:“咱倆一會偷溜出去吃好吃的昂!”
得了,白語明白了。他默默的捧著碗跑到墻角對著墻吃面。
花卿點了點頭。
鎮(zhèn)子里的夜市熱鬧的很。阿相這瞧瞧那瞧瞧,花卿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月亮仍用它的光輝照亮一方黑夜。
正玩得盡興,卻突然發(fā)現(xiàn)李安出現(xiàn)在對面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