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軟肋
“和你一樣賤,留著你自己戴吧!”蔣博雅怒懟。
秦羽落不是惡心他們么?她也惡心惡心秦羽落!
想剛秦羽落?
抱歉,晚了!
秦羽落當著他們?nèi)齻€人的面,就這么自如的戴上了綠帽子,戴上之后,她還煞有介事的說:“戴就戴啊?!?p> 蔣家母女看的目瞪口呆。
“秦羽落你是當精神科醫(yī)生,被傳染了精神病吧!給自己戴綠帽子,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夢哲出軌了?!”
姜美娟接著蔣博雅的話說:“夢哲要是真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站在這里?!”
秦羽落擺弄著頭上的綠帽子,淡淡提醒道:“可事實就是他抓著我不放啊,”
說完,秦羽落看向蔣夢哲:“我難道沒有提離婚么?是你一邊抓著我,一邊抓著另一個,蔣夢哲,做人不能這么貪心的,貪心會有報應(yīng)的?!?p> 報應(yīng)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仿佛帶了一種令人心顫的魔力。
蔣夢哲突然發(fā)現(xiàn),一夕之間,秦羽落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從前她是依附自己軟弱可欺的可憐蟲,現(xiàn)在,她依然可憐卻不在依附于任何人,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強大和堅韌,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即世界,世界即她……
是什么,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nèi),改變了她?
“秦羽落!”蔣博雅怒斥一聲:“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什么叫一邊抓著你,一邊抓著另一個,你是說夢哲出軌?你也太能編了吧!”
是啊,誰能相信呢?蔣夢哲這個人,從青春期身體蠢蠢欲動開始,就沒跟什么女的傳出過緋聞。
秦羽落是第一個,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個……
像蔣夢哲這樣的身份,帥氣又多金,家世又好,一定有非常多的女孩往他身上撲,蔣夢哲的自制力得多強大,才能在那個用身體探究世界的年紀,忍住不對女孩下手,甚至連緋聞都沒有一個。
其實蔣夢哲這樣的表現(xiàn),隱約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不正常了,可當時,她卻覺得蔣夢哲是世界上已經(jīng)絕種了的好男人。
人啊,最怕的就是情感用事,因為蔣氏集團資助了她的學費,她就覺得蔣家都是好人,蔣夢哲也是萬里挑一的好人。
當時她如果多一個心眼,好好想想這些事情,其實是能想明白,但她沒有,她盲目的就信任了蔣家,信任了蔣夢哲。
最后,她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可惜現(xiàn)如今再來說這些,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姜美娟輕蔑的看著不說話的秦羽落:“我兒子娶了你,已經(jīng)是你祖上積了大德,你還敢抱怨!就算我兒子從外面抱回一個私生子,你也應(yīng)該毫無怨言的幫著養(yǎng)大!”
“就是!秦羽落,你少在這賊喊捉賊!你自己不守婦道,還想栽贓我弟弟,你當我們傻啊!”
“栽贓?”秦羽落緩緩眨了一下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染了十成冰冷,她輕笑一聲:“蔣夢哲,我栽贓你了嗎?”
“你有私生子么?我認識你是祖上積了德么?”秦羽落接連發(fā)問:“我怎么不覺的呢……”
她看到他跟一個混血男子廝混是真的吧,他身上那瘋狂的痕跡,是真的吧!
他這輩子這都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也是真的吧!至于認識他是祖上積德,呵,她要真是祖上積德,這輩子就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里,剛從原生家庭的坑里爬出來,就掉進另一個火坑!
所以,她說錯什么了呢,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蔣博雅一拍桌子:“秦羽落,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蔣家好!”
“怎么,不行?”霸氣的四個字落下,秦羽落眉峰一抬,本來柔和的鴨蛋臉,滋生了鋒芒。
“秦羽落,你這個瘋女人,我們蔣家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詛咒我們蔣家?”
“這話可不對,”秦羽落側(cè)身看向怒氣沖沖的蔣博雅:“我要是詛咒你們,就不是失去一個項目這么簡單了。”
他們怎么能想到,秦羽落這么大膽!大膽的將自己的想法,對蔣家的惡意和排斥,表現(xiàn)的這么淋漓盡致毫不遮掩!
她哪里來的自信?她難道不知道,她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蔣家手中?她怎么敢這樣頂撞她!
“你以為就憑你,斗得過我們蔣家?!”姜美娟覺得,有必要給秦羽落提提醒了:“你別忘了,你的工作可是我們蔣家安排的,得罪了我們蔣家,我們不光能讓你失業(yè),只要我們蔣家一句話,我看江城哪個醫(yī)院敢用你!”
“還有你那個好賭的母親和繼父,沒有我們蔣家的接濟,他們早就被追債的砍死了!你現(xiàn)在要翻臉不認人是吧!”
秦羽落絲毫不受威脅:“江城呆不下去,我就去別的城市,這么大一顆地球,我不信你們蔣家哪都管得著。”
就是,她那個母親……
秦羽落人生的第一個記憶,就是父親把母親按在地上的畫面,她不知道父親高舉的拳頭意味著什么,只是記住了父親那張扭曲可怖的臉孔,從此以后再不能忘。
后來,她的記憶里多了一副又一副相似的畫面,和無數(shù)張一模一樣的猙獰臉孔。
終于在她八歲那年,父母離婚,母親扔下她就走了,她站在小路的這邊,看著媽媽越來越遠的背影,像是要就此走出她的生命,她害怕無助,在后頭哭著喊著讓媽媽回來,可從始至終,媽媽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母親剛離開的那幾年,她總是站在小路上望,時?;孟胫乱幻雼寢尵蜁霈F(xiàn),可她等啊盼啊,過了一個又一個春秋,漸漸的,等待成了一種沒有希望的習慣。
后來她累了,不想再等了,母親又出現(xiàn)了,可自己已經(jīng)學不會去愛了。
在秦羽落痛苦的表情里,姜美娟漏出了勝券在握的得意。
她相信,只要捏著秦羽落的母親,她就能讓秦羽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