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魚魚沒好意思說出來,這小姐的心思也太壞了??粗霍[騰,可是也將二少爺給鬧騰個十足的那種了。
林舒芯坐在一旁,捧著粥碗小口小口的喝著,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喝,這喝的多了一點之后,反而覺得想要喝更多,粥本來就是剛剛的盛上來的,也算是有點熱。一口口吹著喝,小臉被熏的一直發(fā)紅,小臉頰柔嫩的,看著就是那種十分可人的模樣?!斑€不錯,這味道可以。這幾天不怎么出去走動,喝點也舒服了!”
秋天笑著說道:“這山楂粥最是消食,小姐這幾日都不怎么吃東西,肯定是喜歡吃這個,也能讓身體舒服一點,魚魚姐姐可是一大早上起來就開始熬了?!?p> 這樣的安全,也大約著過了有一個多月,林舒芯一直稱病不出,是誰來也見不到,看不見的。倒是也換來了林府暫時的安生,林老夫人偶爾會來看看她,瞧著林舒芯那樂呵呵讀書的模樣,一直無奈的搖頭,從小到大的皮性子,倒是在這個時候安生下來了。
江氏眼看著求子是沒有了指望,因為就開始慢慢的收攏府里的一應(yīng)權(quán)利,開始主掌管家的權(quán)利了。這眼看著,柳姨娘手里是沒有了權(quán)利,不過府里的一切都還算是有秩序的。柳姨娘本來就做的是十足的好,可是趙姨娘那邊開始有了微微的變化,原先在柳姨娘那邊,只需要讓自家的姑娘同林舒丹那邊一說,什么都行了。如今這江氏開始掌控主權(quán)了,一切又開始變的十分有秩序了自然是不一樣的。
趙姨娘這也受不住啊,這些年,她也沒想過同江氏低頭,要說年輕貌美,這江氏有是有,可是身上永遠有那個府門里大小姐的味道,住不住男人的心。江氏求子失敗,淚眼漣漣的,雖然不經(jīng)常同林則鼎說,倒是讓林則鼎在下朝的時候碰見了。這趙姨娘為了能如同柳姨娘前一陣子那么自在,想著也想管理一陣子府門,就算是個協(xié)同也是好的,一會兒這鬧騰著說老毛病發(fā)作了,一會兒見著林則鼎的時候,偶爾是要抱怨那么幾句的,說是江氏對她多有不公平,也想學(xué)著柳姨娘那本領(lǐng)。不過趙姨娘會說,說是自己做做府里的賬目,這也能讓林舒芳學(xué)著將來管家什么的。原先,這林則鼎想著自己的閨女,也是想過了要同江氏商量,結(jié)果這還沒商量,倒是先出了事端。
起源是江氏送了東西去各個院落,說是也想著快要到冬季了,送了些皮料,沒成想兩個院落的丫鬟吵起嘴來,這趙姨娘院落的人,抱怨說是江氏給皮料子不好。江氏那邊說,府里這幾年吃緊,要供著幾個哥兒姐兒的,一時間,林則鼎突然想起來之前江氏淚眼漣漣突然就對于趙姨娘沒了那種感覺,反而是更加的憐愛江氏了。
主君主母感情和諧,對于整個家里都是不錯的情況,圣上也沒再提起婚約的事情,似乎對于這個也沒了興趣,只是禁地之間,竟然建起了圍墻和大門,正式的掛上了監(jiān)林院的名字,本就是在前院建起來的,后面這邊只是隔開,府里的人也開始進進出出的多了。
趙姨娘使用了不少的手段,都換不來林則鼎的憐憫,對方要忙朝中事務(wù),又要忙碌家里幫江氏一點,求子不重要,江氏的身體才是重要的。得了空閑,林舒芯也終于坐不住了,偶爾偷偷出府了兩次,去瞧過了一次楊雨桐,對方說是真的定親了,她也就將這心落下了一塊石頭。
林舒芯老實了,對于林府上上下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晨起想同林老夫人請安,才進入了屋子里,這就瞧著炭火盆子已經(jīng)開始燒起來了。林舒芯瑟縮了一下,還不是很能適應(yīng)這樣的溫度?!斑@是怎么了?還不到真的寒冬臘月,才有點冬天的意思,祖母就開始燒起來炭火盆子了。可有請?zhí)t(yī)來瞧瞧?”
魚魚幫忙卸掉了披風(fēng)整理起來,一旁的沈媽媽,支使這丫鬟送上了茶水糕點的,慢悠悠的說道:“昨夜的風(fēng)大了一些,老夫人心急沒多穿,說是要去出去看看院落里之前的桂花樹,還沒來得及護好,這一早起來就說是冷暖,這才燒起來了。太醫(yī)還沒來,說是一會兒來。姑娘若是不適應(yīng)緩緩一會兒就好了,女子不怕熱,就怕這個寒?!?p> 林舒芯點點頭說道:“那就好,祖母這是還沒起來?”林舒芯說著小口小口咬著糕點,沒著急進入內(nèi)屋瞧一眼,沈媽媽搖搖頭:“也不是,就是起了又睡下了!不舍得叫,姑娘若是等不及,可一會兒再來!老夫人不讓奴跟小姐說,這小姐倒是先來了?!?p> “不急,不急!我在這兒寫寫字帖也是好的。等著聽聽太醫(yī)來說說祖母身體再說!我這可能是心有靈犀了。”林舒芯揮揮手,也不是很著急?!吧驄寢寧臀覍€面紗來就可,太醫(yī)來此,多有不便?!?p> “是!”沈媽媽點點頭,大姑娘的不少東西,都還在壽泰院里,這樣尋個東西也是方便?!肮媚锊槐匦募?,老婦人許是著涼了?!?p> 林舒芯微微嘆氣,瞧了一眼屋外的桂花樹,祖母心中唯一的寶貝,也就是這個了吧。原來是祖父在世的時候,同祖母一起種的,這些年林府轉(zhuǎn)折、沉沉落落,又是搬家什么的,這桂花樹幾乎是要死了,才尋了宮里打理院落的宮人,護理了許久,竟然老樹發(fā)了新枝,也成了林老夫人心頭上最重要的東西了。
聽聞老夫人這病了,心念母親,林則鼎一早下朝之后,匆匆的就來了這壽泰院,身后緊跟著的是太醫(yī),瞧著林舒芯那樣子,微微地皺眉,畢竟他身后跟著外男,不過這丫頭一早戴上了面紗,想是不容易離開。有他在,這也不算是什么私下見外男,林則鼎想著,也就作罷了。
瞧著林則鼎來了,林舒芯放下手里的赤毫筆,匆匆行禮?!耙娺^父親,見過——這.........見過醫(yī)官大人。”抬眼瞧見這來的人是許世軍,林舒芯也有點微微的吃驚。
“如此,就勞煩許醫(yī)官了?!痹S世軍點點頭,看了一眼林舒芯沒再說話。
林則鼎隔開了兩個人之間,淡淡的瞥了一眼林舒芯寫的字。指了指那墨汁:“是要寫字?怎么一字都未落?如今你這字練的如何了?”
林舒芯抬眼驚訝的看了一眼林則鼎,竟然開始關(guān)心起來她了。微微笑著搖頭說道:“是要寫,還沒想著,要寫什么?!?p> 林則鼎點點頭,林府對于府里的哥兒姐兒都是有要求的,這先要學(xué)的事情,便是學(xué)道德禮儀廉恥,其次的便是要學(xué)會好好的寫字,寫文章什么,他倒是不要求府里的姐兒們能做到。不過這偶爾見著林舒芯要寫字,也就多余的問了那么幾句,反正等著診斷的結(jié)果,也是要等那么一會兒的。
林則鼎也起了要考一下林舒芯的心思,指了指那筆墨說道:“去寫寫我看看!”
魚魚在旁邊不吭聲,也沒見這主君以前關(guān)心過她們小姐的課業(yè)啊,總是以為小姐不知禮,什么都不會做,如今竟然考起來這個了。
林舒芯走在了桌前,拿著筆,想了許久,這才開始寫字。
林則鼎看著,林舒芯一鼓作氣,好不容易寫完了一篇詩句,這詞句都是她自己寫的,心里也比較的滿意,才要收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則鼎竟然站在身側(cè),這筆墨差點擦在了他的衣服上?!案赣H?”
林則鼎瞧著那紙張上的詞句,從容的避讓了一點,目光收回來。見著林則鼎這個樣子,林舒芯微微愣神,也不好再說別的,只是對方一直在反復(fù)的念著詩句,讓她有些無奈。“父親?可還好?”
“人去空懸頭,情在新枝生。日夜桂層落,陰陽花獨孤?!绷謩t鼎知道林舒芯寫的是什么意思,淡淡地說道:“你這小小年紀(jì),寫的都是些什么,拿去燒了!”
這話,林則鼎就是不想看著,就是不喜歡,林舒芯也不吭聲,任由沈媽媽拿去燒了。
父女之間,也沒多余的話。等了許久,這許世軍可算是出來,行禮之后說道:“老夫人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一時間憂思過重,才有了這身體不適。需開點安心神的藥,服用個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這是我準(zhǔn)備的房子,另外風(fēng)大,是略微有點著涼了。這幾日就多燒燒這炭盆?!?p> 說完,這許世軍匆匆的就告退了,可能是因為有林舒芯在,甚至都沒讓林則鼎送一下?!案赣H這么看著我,是要做什么?”林舒芯微微一愣,本以為這林則鼎會送人離開。這會兒竟然去而復(fù)返,一直盯著她。
“學(xué)習(xí)文字,詞句,不是為了幽幽怨怨空怨心的寫這些東西的?!绷謩t鼎說完,冷哼了一聲,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父親怨我寫作這些東西,可為何,又要我學(xué)著閨門小姐的禮儀,閉門不出?!绷质嫘揪o跟著,跑出去追問。
“那些東西,又不是我強加給女子的?;厝フ湛茨阕婺?,我夜里的時候再過來看?!?p>

北有大魚
最近作息要是調(diào)整過來了,我就好好的更新了,目前推薦閱讀時間是早上的時候。晚安了!相信你們有發(fā)現(xiàn)我的偷懶,哈哈!還有謝謝小可愛的加油,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