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我不怕疼,不怕死,我去換蘇木了,如果還有機(jī)會重逢,記得陪我喝壺酒?!逼缴撞莶輰懲?,交給了自己的仆從,將自己這些天掙來的錢也全部交給了徐朝暖。他如今兩袖清風(fēng)什么都沒有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能讓他在意的,如今只剩下她和蘇木了。
他緩緩的走在了街上,看著難民跑來跑去,他冷笑這些人的無知。不覺間,他已走到了小河邊,過了這兒,就徹底要告別現(xiàn)在的生活和未來的自由了。
“平生易,我不許你去?!毙斐谒暮竺妫瑲獯跤醯目蘼曊f。
“蘇木現(xiàn)在很危險,我得去。”
“平生易,必須去。”一個黑子女子,冷聲道。
“你是誰?”徐朝暖猜測是白葭搖,但,她印象中的白葭搖身穿紅衣,從來不會將頭發(fā)批下來,這個女子竟是如此相似。
“不是誰,誰也不是?!蹦桥哟颐﹄x開。
“小暖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和我一同前往,到時候,也方便將他帶回來?!?p> “不干。和我回去?!毙斐氖郑@然發(fā)現(xiàn),她和他都長大了,他的手好大,好溫暖。
他另一只手,撫摸撫她的頭。他看起來非常溫暖,如果不是他的眼神里夾雜著幾許凄涼的神情。興許就能掩蓋住,他是個不溫暖的人的事實。
“都不用回去了,徐朝暖,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果然能讓人跟著你,就遲早能找到平生易,那,平生易,走吧?”鄭塵歡在對岸喊著。
“蘇木呢?”平生易問。
“在這兒呢!”鄭塵歡將蘇木從馬車上踢下來。
“哥,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死給你看。”蘇木喊了平生易一句“哥”,第一次蘇木主動開口喊他一句“哥”,他的雙眼血跡未干。
“我換。”平生易沖著蘇木的一句“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使他知道,以后就要徹底失去自由了。
“好感人,”鄭塵歡說著感人,卻露出了兇光。
蘇木聽著平生易過來的腳步聲,他喊道,“都說了讓你滾,你聽不懂嗎?”他從鄭塵歡身上摸索了一把劍,最后笑了一次。
……
……
“蘇木!”徐朝暖哭了,平生易忍著淚,不敢看了。平生易跑了過去,抱著蘇木。
“對不起,哥哥沒有好好護(hù)著你,對不起,是哥哥的錯……”
“不是……讓……你不要過來了嘛!”蘇木“不要再說了,我還給你了,我現(xiàn)在,不欠你什么了……”
“哥哥”蘇木無力的說。
鄭塵歡的眼里有些許淚光,于是想起了些什么,于是說,“這一次,我放過你們?!彼麕е?,離開了這里。
“蘇木”
“蘇木”
“喊我一句哥哥呀!”平生易對著蘇木的尸體小聲地說。
“蘇木,姐姐想你回來,姐姐的錯!”徐朝暖泣不成聲,待在蘇木死去的那個地方,她快要,撐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此刻快要窒息了,她感覺自己呼吸不動了,她的兩眼紅紅的。蘇木,你怎么能死的這么早,你不是,前兩天還在說,要和白葭搖成親的嗎?
你怎么,怎么就去死了呢?
蘇木,對不起。
徐朝暖接受不了,一時暈了過去。
平生易沒怎么哭過,他一直就討厭掉眼淚,蘇木,你這個王八蛋,怎么就這么讓他都哭了呢?
風(fēng)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wù)f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