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胡列娜在大斗魂場一回生二回熟。
幾天下來,已經(jīng)基本習(xí)慣了星羅大斗魂場的氛圍。
徐君房對大斗魂場喧鬧的氣氛也沒有初來乍到時那么反感了。
二人遇到任何對手都盡皆勝之,如果不是規(guī)定每天每種博弈賽只能參加一次,他們打敗的對手會更多。
他們二人的修為在大魂師區(qū)出類拔萃,基本上沒有人能擺脫胡列娜強勁的魅術(shù)。
二人余下幾天的戰(zhàn)斗雖然沒有第一天表現(xiàn)的那么驚艷,瞬間解決對手,但敵方魂師都沒有能避免被胡列娜控住的命運。
被魅惑纏身,意味著動彈不得。
再輔之以徐君房猛烈的攻勢,二人沒有一組戰(zhàn)斗是超過五分鐘后才解決的。
此外,二人還分別報了幾場個人賽。
全部勝出。
不少人已經(jīng)認識天妖組合了,還有人對他們的戰(zhàn)斗下重注。
........
又一日,二人從斗魂場盡興而出。
天色已經(jīng)不算早了,五點接近六點。
天與地的邊際線逐漸暗淡下來,二人打算結(jié)束今日的比斗,明日再來。
因為天色已晚,現(xiàn)在回到武魂圣殿估計不會留有伙食。
徐君房和胡列娜打算借吃飯之機,去附近星羅商業(yè)街逛逛,順便買點。
徐君房和胡列娜有說有笑的走在繁華的星羅街上,四周都是商店,燈火通明,二人嬉戲間仿佛全然放松了警惕。
徐君房胡列娜身后二十米處,閃出兩道壯碩的人影。
兩道人影在一個漆黑的巷子里,嘴里叼著煙,眼睛鎖定在徐君房和胡列娜的背影上。
“這倆小崽子竟然被我們在這兒給碰上了?!?p> 說話的身影是一個陰森的青年,借著月光還可以看見他繡有紋身的面部。
“這兩個毛崽子毛都沒長齊,就敢來大斗魂場混,”紋身男狠戾的“哼”了一聲:“一對兒狗男女...一起下地獄倒還能互相做個伴?!?p> 他旁邊站著的那道身影顯然就是早上鼻梁上釘了一根鋼刺的獅子魂師,他聽見同伴語氣不對味,問道:“你想干什么?殺了他們?”
“之前沒想過,但是現(xiàn)在有這個想法了?!?p> 紋身男向地面上淬了一口痰:“老子混了這么多年還從沒向今天這么丟面兒,想著倆黃毛崽子讓我顏面盡失,我狼哥在圈兒里還怎么混?”
獅子魂師噴吐了一口云霧,低著頭沒說話。
紋身男看他沒反應(yīng),繼續(xù)慫恿道:“其實不光是咱倆丟面兒,很多別的隊伍都輸了,以這倆小孩這幾天天天來斗魂場的架勢,是要常來啊...?!?p> “咱們遲早會再遇見他們,而且沈老板對他們也很煩惱,前幾天我還聽見他嘀咕要不要找人把這倆崽子做了!”
獅子聽了紋身男的動機心中也在盤算,他和前面這位紋身兄都是沈老板手下的戰(zhàn)隊,沈老板出錢養(yǎng)他們,他們打贏比賽給沈老板掙錢。
他們并不是沈老板手下唯一的團隊。
沈老板的其他團隊分散在斗魂場的各個分場,誰贏的多誰能被分享的資源就多,這就是大斗魂場的法則,弱肉強食,弱隊被強隊擠兌死是常有的事。
他們倆算是晦氣,遇上了徐君房和胡列娜。
紋身男直接被打的重傷,雖然經(jīng)過醫(yī)治好了不少,但是因為傷勢的緣故只能發(fā)揮8成實力,在接下來幾天的比斗中他們二人又輸了幾局。
更何況他還花了不少醫(yī)藥費才請得治愈系魂師幫忙治療。
這件事直接就被同為沈老板手下的另外幾支團隊用來嘲諷他們二人,各種危言聳聽。
結(jié)果沈老板也覺得丟臉,把二人訓(xùn)斥一頓,二人懷著滿腔的怨氣來到商業(yè)街找樂子,結(jié)果就看見令二人倒霉的罪魁禍首。
雖然心中怨氣也不輕,但是獅子男比紋身男有分寸,加之早上感受過那種絕對屬性的壓制,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便開口道:“那你想殺了他們?有兩個問題你還要考慮呢!”
“第一個就是你都不知道他們是誰、有什么背景!這么點兒年紀擁有這等實力,背后肯定有人?!?p> “第二個就是,你怎么能確定你就一定能殺死他們?上次咱們沒打過,就算有小看他們的成分,他們也不是那種軟柿子啊...”
紋身男輕蔑的一笑:“能有啥背景,要是他們出門有護衛(wèi)護在身邊那才叫有背景,他們明顯就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之人。而且就算是,我暗中把他們除掉,除了咱倆誰知道?”
“你竟然還懷疑我殺不死人?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打算正面跟他們硬碰,我在暗他們在明,要是這樣我還殺不死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也別混了!”
獅子男不說話了,看著紋身男囂張跋涉的樣子他就知道紋身男老毛病又犯了。
喜歡找落單的魂師出氣。
紋身男脾氣暴躁,但又無法反抗沈老板,于是每次生悶氣都會找比他弱的魂師出氣。
紋身男手上沾的血不多,但是也確實殺過一些普通人和惹惱他的低級魂師。
獅子男知道紋身男上頭了,勸不住。
紋身男是明知道可能有危險,但就是想干掉徐君房二人出氣。
獅子男低嘆一聲:“那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摻乎!”
紋身男很是暴躁:“行啊,你愿意受這窩囊氣你受去吧!一個人就一個人!”
說完,紋身男從靠立著的墻上離開,從小巷中走出,隨著人流尾隨徐君房和胡列娜而去。
獅子男呼出一口煙,黑暗中一陣云霧繚繞,他搖了搖頭,也從黑暗中跨出,他怕紋身男搞出事情,還是跟了上去。
徐君房胡列娜依舊在逛街,且沒走出多遠,胡列娜好像看上了一家商店,二人駐足已久。
不過沒一會兒,二人就開始繼續(xù)向前溜達,越走身邊的人越稀少。
身后跟著的紋身男冷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人少動起手來才方便。
跟在紋身男身后的獅子男憐憫的看著二人,一對兒未來的小天才,怕是要毀在紋身男手上了。
作孽啊...
獅虎二人組一直尾隨著徐君房胡列娜,越走人越少,但周圍的建筑物卻沒有任何改變。
獅子男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但說不出是什么。
夜幕已經(jīng)換了顏色,由淡墨變成漆黑。
幽光縈繞在月亮四周,清冷的灑在磚石地面上,地板微微反映的白光更顯大街凄清。
紋身男此時已經(jīng)潛到胡列娜身后了,周圍已經(jīng)空無一人,紋身男伺機而動,武魂瞬擊附體,黑光覆蓋在巨大虎掌上,猙獰的虎爪直直的洞穿了胡列娜毫無防備的后心。
噗呲——
“??!”
黑色虎掌從胡列娜胸口穿了出來,炸出一蓬血霧,胡列娜痛呼一聲!
虎爪迅速抽回,虎掌中攢著一顆淌著紅湯的心臟。
胡列娜身上被掏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從后背貫穿倒胸口,殷紅的血像噴泉似的向外噴射,地面被血污染紅,連紋身男的鎧甲上也沾染了血腥。
胡列娜緩緩的轉(zhuǎn)身,血從嘴中不要命似的噴出,眼神恨恨的看向殺死她的兇手。
紋身男非常滿意這種憤怒而絕望的眼神,這仿佛是對他暗殺的最好評價。
在紋身男眼中,那個第二魂環(huán)就是千年魂環(huán)的男孩發(fā)瘋了一樣抱住那個已經(jīng)無法站立的小姑娘身上,嘴里還悲慘的喊著“不要死,你不要死”,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淌。
地上的小女孩用凄慘卻溫柔的神色看著那個男孩,手攀上了男孩的臉,似是想要再最后感受一下這個小男孩的溫度,然后胳膊就無力的下擺,頭一歪,死去了。
紋身男得意的大笑:“哈哈,活該,還囂張嗎!哈哈哈哈!”
徐君房眼睛紅的滿是血絲,將手中已經(jīng)斷氣的胡列娜平穩(wěn)的放在地上,渾身雷電四溢,騰空撲向紋身男,似是要和他拼命。
紋身男眼中閃過戾氣,碩大的虎爪直接洞穿了徐君房前撲的胸膛。
“哈哈!你的防御如此薄弱,竟然還想跟我肉搏?這么簡單的被我殺掉也真是無趣!”
徐君房仿佛傻了一樣,看著被爪子洞穿的胸口,嘴里瘋狂涌血,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雙手抓住胸前的虎爪像是要把紋身男的手從胸口拔出來。
徐君房最后無力掙扎,四肢垂散,從巨大的虎爪上滑落,粘稠的血絲從虎爪連接到徐君房胸前的大窟窿里。
一命嗚呼。
“哼,不過如此!”紋身男眼中盡是得色,“我竟然輸給了這種貨色,真是丟人?!?p> 紋身男知道獅子男在他身后跟著,看見面前二人慘死的凄美畫卷,紋身男得意的轉(zhuǎn)身同獅子男炫耀:“怎么樣,我就說殺了他們易如反掌,你還……不…信…”
紋身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和疑慮。
因為剛才還在他身后的獅子男竟然不見了。
更可疑的是,他身后空無一人,明明剛才街上還有很多人呢,雖然這里偏僻,但是遠處大街上怎么可能毫無人煙。
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爬上了他的脊梁。
PS:讀者大大們別走,還沒結(jié)束,這都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