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星光跳動在遙遠的深藍色天際線上,幽藍遠遠的蔓延,直至目光再也無法企及的黑暗,垂天的彎月一如既往的淡漠。
天光乍破了星羅帝國遠方山脈的輪廓,晚間星羅城內(nèi)燈火星星點點的散布在各處,火光點亮了整個夜晚,星羅城的夜景從上向下俯視就好像是又一片星空。
使漆黑的夜隨著燈火潮水般流動的是星羅城內(nèi)無數(shù)店鋪前閃爍的裝飾燈。
一個鎏金四溢的店鋪在被萬般色彩迷花了的夜色中毫不起眼,與坐落在這條星羅商業(yè)街的其他珍寶、名品店并無二致。
五個鍍了金的花體大字懸掛在店門上。
皇金魂導(dǎo)器
街道上人不多不少,吹著夜間陣陣小風(fēng)的星羅一條街有不少閑逛的貴婦,但皇金魂導(dǎo)器店門前則一直清清冷冷,沒有太多的顧客光顧。
皇金魂導(dǎo)器店的老板水無月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左手撐著臉,右手在桌子上轉(zhuǎn)著一個金屬塊消磨時間。
啪踏,啪踏!
有人踏上了前來皇金魂導(dǎo)器店鋪的臺階。
水無月并沒有因為多了一個人來店鋪就高興起來,眼神都沒看向門口,發(fā)呆似的直直盯著面前的魂導(dǎo)器,應(yīng)付事兒似的說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好的進口魂導(dǎo)器,顧客進來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沒有?”
外面的人推門而入,大步踏了進來。
“如果你天天就是這幅姿態(tài),也難怪你店鋪這么清冷了。”
店內(nèi),水無月眉頭一挑,心中微惱,你在教我做事兒?
水無月停下手頭轉(zhuǎn)金塊的動作,向進店的顧客打量過去。
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是你?”水無月第一眼看到了兩個人,第二眼就認出了曾有過交流的徐君房,聲音稍微嚴(yán)肅了起來。
“水老板別來無恙?”徐君房微笑著跟水無月打招呼。
徐君房下午在星斗大斗魂場進行了一場魂尊個人賽,他現(xiàn)在的等級是34級巔峰,但以他的實力水平基本上是同階無敵,秋風(fēng)掃落葉般擊潰了敵手。
一直到晚上,徐君房才去將同在星羅城內(nèi)的陸良叫來跟他一起辦件事。
陸良已經(jīng)被徐皇臣派到徐君房身邊了,陸良是徐皇臣近幾年提拔的中生代新銳,四十歲的魂圣可不多見。陸良既是負責(zé)保護徐君房,給徐君房提供他想要的幫助,也是向徐皇臣得知關(guān)于徐君房行蹤的一個途徑。
所以,雖然陸良不算是徐君房的心腹,但怎么也算是徐皇臣一系的人物,做一些事情沒必要瞞著爺爺,因此徐君房把陸良帶來撐場子。
水無月知道徐君房是武魂圣殿的人,武魂圣殿在沒有武魂的平民眼中高高在上,但在有武魂的平民中形象還是很不錯的
水無月淡笑答道:“我還好吧,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徐少這次來有什么其他事情嗎?”
“你之前吩咐的關(guān)于魂導(dǎo)器制造商的事情我一直在查,我現(xiàn)在只知道他們在星羅帝國內(nèi)的庚辛城有產(chǎn)業(yè)和制造基地,其他的還在搜尋中?!?p> “這些情報我應(yīng)該寫信給你寄過去了,你應(yīng)該收到了吧?”
是的,水無月在接到徐君房的委托調(diào)查后確實四處奔波,查到了一些消息,也就是他剛才說的這些,他曾寫書信寄送到了武魂圣殿。
徐君房自然收到了水無月的來信,不過他覺得水無月查的還不夠細,應(yīng)該再細致些。
“水老板,放輕松,這次來如無意外,是跟你說個好消息的?!毙炀磕樕系恍χ?,倒是沒給水無月什么壓迫感,
“哈哈,是嗎,那到是我的榮幸了,徐少要說的是什么好消息?。俊?p> “請問水老板是有兩個女兒,水冰兒和水月兒,對嗎?”徐君房問道。
水無月陪笑的臉嚴(yán)肅起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水無月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但徐君房也并不在意,繼續(xù)說道:“水冰兒和水月兒值得擁有更好的前途,她們的天賦不能被埋沒了?!?p> 糟糕!
水無月緊張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兒里了。
更好的前途........不會是那種事情吧?武魂殿的小少爺,是了!
大陸上有不少傳聞都是某某家族的大少包養(yǎng)年輕的魂師女孩,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沒有理會水無月糟糕透頂?shù)谋砬?,徐君房繼續(xù)說:“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水老板,水冰兒她今年多少歲了?”
完蛋,問年齡了。
“徐少,冰兒她才11歲,太小了,不合適吧?!彼疅o月滿臉憂心。
11歲!
徐君房自動無視了水無月的后半句。
水冰兒的年齡比他想象的還小,今年11歲,明年12歲,正適合去史萊克學(xué)院。
喜色攀上心頭,徐君房情不自禁道:“好,正合適!”
???正合適?
水無月急了:
“你想讓冰兒他們干什么?。俊?p> “嗯?”陸良不善的投去目光,威壓習(xí)慣的性的就壓了上去。
水無月一窒,心仿佛掉進了冰窟里。
完蛋了,魂圣!
水無月心底苦水泛濫,他下意識的以為徐君房是想要包養(yǎng)玩弄他的兩個女兒,心急如焚。
他聽說過這種事情,但沒想到他們家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水無月心中的悔恨猶如汪洋,要是早早決定搬離星羅,也不至于連女兒都保護不了....
“爸爸,怎么了?”
三人目光都望了過去,是水冰兒。
水冰兒從樓上緩步走下來,一身冰藍色的薄紗裙擺將她的柔和美襯托的徹徹底底。
“冰兒!別出來,回去!”水無月急吼。
“誒,水老板這是干什么?”徐君房很不悅,他多少也看出來水無月大概是誤會了什么。
“是你!”
水冰兒玉口微張,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徐君房,因為徐君房是第一個打敗她的同齡人,甚至年齡可能比她還小。
那次失敗的經(jīng)歷她記憶猶新。
“又見面了?!毙炀亢挽愕臎_她微笑。
“有什么沖我來,別牽連上她們好嗎?我求你了?!彼疅o月放低身姿向徐君房乞求。
“我就是為了她們而來的?!毙炀坎粣偟恼f道,他純粹是想嚇嚇?biāo)疅o月,雖然他也不知道水無月腦補了個啥狗血故事。
“怎么會這樣……”水無月雙目失神,他已經(jīng)萬分確定徐君房就是沖著自己兩個女兒的美色來的,但他又無力保護自己的女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落入貴族的魔掌,他很絕望。
“父親,你在說什么?”妹妹水月兒也從樓上下來,看到一向強勢的父親軟弱的姿態(tài)
“月兒,別說話?!彼鶅罕人聝憾碌亩?,她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勁。
剛才她就聽到父親急促的不想讓她“回去”,后來又是說了“別牽連上她們”“求你了”這種十分弱勢的話語。
水冰兒眼神不善起來,父親的軟弱與眼前沖她微笑的男孩必然有關(guān)系,他跟父親談了什么?
水冰兒并不知道徐君房的背景,她只是單純的從上次徐君房與胡列娜的交談中推斷徐君房背景顯赫,甚至可能是貴族。
貴族,這對于水冰兒來說比較遙遠,但貴族迫害平民的事情她一直有所耳聞,那現(xiàn)在........
“你跟爸爸都說了什么?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