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內(nèi)的清晨一如往昔,冷風(fēng)拂面,刮不走黑夜中的一點光明。
徐君房此時在武魂塔的第七層眺望,第七層也就是這座塔最高的那層。
第七層是最特殊的一層。
它是整座塔上面積最小的一層,也沒是唯一沒有窗戶玻璃的一層。
與其說是一層,倒不如說是塔上的瞭望臺。
今日是第27天,昨天到達的時候據(jù)雷老說是九點多。
徐君房修煉了一宿,而后就被雷老邀請到第七層,從整個峽谷的最高處俯瞰整個峽谷。
徐君房一介學(xué)員身份,本沒有資格登上瞭望臺,但誰叫他是教皇特意叮囑可以予以特權(quán)的人呢。
通過跟雷天雷老的交流,徐君房得知,他們這些人常年鎮(zhèn)守于此,是一支特殊的軍隊。
雷天有事,率先離開了,獨留徐君房一人以及數(shù)個看守塔樓的士兵在七層。
徐君房極目遠眺,想要看到魂師的身影,可是確實無人抵達。
徐君房吹了一陣晨風(fēng),覺得甚是無趣,就自行回到位于五層的房屋內(nèi)打坐修煉起來。
對于骨龍追殺他的事情,還有惡魔的稱呼,都令他不安。
可是,他毫無頭緒,只是猜測可能與他的第二武魂有關(guān)。
徐君房不再想骨龍的事情,把念頭轉(zhuǎn)到自己身上。
善全沒有騙他,融入到他體內(nèi)的地獄之力,或者說地獄火種,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身體。
第二武魂受到地獄之力的影響,發(fā)生著徐君房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徐君房不清楚這變化是好是壞,他打算在回到武魂殿后就像比比東詢問,順便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除了感受武魂和地獄火種,徐君房能做的就只有打坐冥想修煉了。
這個世界的冥想修煉方式從來不止一種,不同冥想方式和運行魂力路徑的修煉效率也不大相同。
斗羅大陸普通學(xué)院和大部分魂師平時冥想修煉的都是最為普通的修煉方式也是最為大眾接受的修煉方式。但皇家,宗門,世家,武魂殿各有各的不同冥想方式。
武魂殿所傳授的魂力修煉方式無疑是最上等的,這也是為什么武魂殿出身的魂師要比一般魂師要強,修煉要快。
邪月和焱等人修煉所用的冥想方式和徐君房的不同,和胡列娜的也不同。
胡列娜的修煉方式是教皇正統(tǒng),最為純粹的修煉方式,而徐君房用的則一直是龍虎山的金光咒。
此二者都是頂級冥想功法,就修煉效率來說各有高下。
只不過,金光咒不止是一種內(nèi)功心法,更是一種道術(shù)法門。
不過,徐君房主要研究的還是自己的第一武魂,這個突然就能夠附體的武魂。
當(dāng)時在裂隙內(nèi)附體時腦中涌進不少零碎的信息沒來得及整理,尤其是一個叫做“特殊融合”的名詞一直在他腦子里蹦跶,此時正好梳理一番。
這些零碎信息來自原本雷帝破碎的記憶,而武魂附體刺激了其中一部分的記憶碎片,讓其自動飛入徐君房腦中。
過了好一會兒,徐君房才真正知曉此番能附體成功的原因和那個名詞“特殊融合”的意義
特殊融合是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華天尊原先世界高級寄靈人的特殊能力。
可以令寄靈人和守護靈融合成為一個新的體質(zhì),條件是必須與守護靈高同步,信任是最重要的,守護靈越古老就越難成功,一但失敗就會兩敗俱傷甚至是死亡。
這是一種在心靈上的同步。
徐君房就是在絕境之中與雷帝達成了心靈的同步,最終雷帝化為一種新的形態(tài)融入他自身,在斗羅世界,這就叫做武魂附體。
然而,徐君房從腦中汲取到的信息中得知,在熟練了之后,特殊融合是可以接觸并操縱的,也就是說守護靈可以在擬態(tài)和附體兩種形態(tài)間切換。
徐君房覺得這項能力會很有用,但他粗淺的試了一試,現(xiàn)在他還做不到解除特殊融合,他和雷帝的融合貌似很深。
雖然如此,但徐君房依舊堅信,隨時隨地分開又合體的能力在戰(zhàn)場上用好了就是一個別人完全預(yù)想不到的殺手锏。
修煉起來時光飛逝,一上午徐君房就在安靜的冥想與自查中度過,到了中午,雷天派人來喊他去食堂吃飯。
“雷老,真想不到,塔里竟然還有食堂?”徐君房一邊夾起一塊燒肉一邊說道。
“呵呵,當(dāng)然有,我們這支騎士團常年鎮(zhèn)守此地,怎么也不能沒飯吃吧。”
雷天本是自己一桌,但徐君房下來晚,雷天便邀請他也過來坐。
徐君房瞧了瞧連吃飯都井然有序的武魂殿騎士,又問:“那,食堂的食材是峽谷內(nèi)的魂獸嗎?”
雷天搖了搖頭:“不完全是,峽谷內(nèi)魂獸大都被污染了,不適宜當(dāng)做食材,我們的食材都是……”
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有兵士走到雷天的飯桌旁行了個禮:
“報告大人,塔外又有學(xué)員抵達!”
徐君房聽后眼前一亮,又有人來了?讓我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幾人。
雷天聽后也是驚訝:“哦?又有人來了,這一屆學(xué)員質(zhì)量意外的高??!我去看看?!?p> 雷天披起大衣向食堂外走去,徐君房也撂下碗筷快步跟上。
下樓沒走幾層,徐君房就一眼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邪月和胡列娜。
不過,兩人此時看起來并不算太好。
二人互相攙扶著,邪月的衣服破了很多處,猙獰的爪痕在他胸膛上張牙舞爪,血跡染紅了他的武魂殿制服,下盤比較虛浮;
胡列娜則好一些,只是衣服上有些破洞和傷痕,稍微灰頭土臉了一些,主要是她攙扶邪月。
“娜娜,邪月,你們到了!”徐君房笑著迎接他們。
胡列娜看見徐君房從樓上走來露出了驚喜卻不驚訝的神色:“君房,你果然到了!比我倆還早,你什么時候到的?”
略顯疲憊的邪月聞言也不禁抬起了頭。
“昨天晚上,比你們早小半天吧!”徐君房說道。
胡列娜還想說什么,卻被雷天打斷了:“很好!竟然又有兩名學(xué)員通過黃金試煉,你們打破了紀錄,書寫了歷史!”
“您是?”胡列娜這才正視走在徐君房身前的老者。
“我叫雷天,在這里的騎士團長,恭喜你們通過黃金試煉!未來可期啊!”
雷天接連見到三個武魂殿的好苗子,很難有不好的心情。
“謝謝。”邪月和胡列娜應(yīng)答。
“徐君房,你帶著他們?nèi)ノ鍢堑怯浶彰桑缓笳裔t(yī)療部幫他們療傷?!?p> “好的!”
徐君房應(yīng)下,朝胡列娜走去,順便從胡列娜手里接過了攙扶邪月的活兒。
雷天一走,胡列娜也就徹底放開了,話匣子關(guān)都關(guān)不上。
“君房,你怎么樣?受傷了沒有?咦,你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嗎?”
胡列娜走到徐君房身前一頓摸索。
對于胡列娜的揩油行為,徐君房表示很無奈:
“我中途受傷比較嚴重,現(xiàn)在傷好了,峽谷里我遇到了一些比較復(fù)雜的事情,等你和邪月登記完治療完咱們再慢慢說?!?p> “好?!?p> 胡列娜放下了趁機隔著衣服撫摸徐君房腹肌的手,也同時確定了徐君房健康的很。
徐君房架著腳步虛浮的邪月就往上走,邊走還邊調(diào)笑道:“邪月,這么虛?腎虧了不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