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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入世 第九章

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威亞 2926 2020-03-13 10:44:10

  無己殿中。

  云流景看著手中破損不堪的折扇,一陣心疼。這可是出自玄牝大師之手的兵器啊,自己當(dāng)時花了好一番心思才弄到手。沒想到今天就在廉子衿的劍下壽終正寢了。

  但想想也是自己活該,怎么就突發(fā)奇想通過青榖去讓云流岸出丑。

  有些人,與之相交是一點兒心思也不能用的。他孤獨的久了,好不容易碰到幾個志趣相投的人,自然十分珍惜。

  云流景看了眼身邊臉色微白的云流岸,廉子衿那一掌還是手下留情了,雖然當(dāng)時看著嚇人,但并未傷及肺腑。

  云流岸也看向云流景,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又有氣血翻涌之態(tài)。

  云流景趕忙扭頭,若是此時再將他氣吐血了,可著實不怎么好看。

  清談大會圓滿結(jié)束,果然如云流景所說,青榖一鳴驚人,成了玄門百家熱議的天才。席間不時有別家弟子來到青榖身邊敬酒或交談。

  蕭雨歇不喜交際,青榖是不善交際。前一兩個還好,她還能自如地應(yīng)付。后面來人越來越多,青榖便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

  好在廉子衿在她身邊,不久云流景又走過來分走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青榖才略感輕松。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太過被人關(guān)注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這邊剛剛應(yīng)付完年輕弟子,又有小輩來傳話說廉霽叫青榖過去。

  定是各門派的掌門要見她。青榖看向廉子衿,廉子衿投以安撫的眼神,溫聲說道:“他們問話時,像剛才那樣回答就行?!?p>  青榖想了想那些自己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遍的車轱轆話,對廉子衿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子衿,你不跟著去嗎?”蕭雨歇說道:“阿榖可是從小就怕生人?!?p>  “他總要學(xué)會應(yīng)付這種場面?!绷玉戚p聲道。

  “是啊,身為玄門百家新出世的天才,這種情況以后可多著呢。”云流景也搭話道:“你們護著她是一碼事,可總不能什么都替她辦了吧?

  而且就是過去跟那些老頭兒說一些場面話,她能應(yīng)付的?!痹屏骶安挥孟攵贾滥切├项^兒會說些什么,無非是勉勵之語、贊美之詞,既捧了青榖又巴結(jié)了長白門。捧高踩低,人之常情,說是獨立于世俗之外的玄門百家也不可避免。

  半個時辰后,青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幾人終于能安穩(wěn)地坐下吃些東西。

  未曾想不過片刻,便有弟子進來傳話:伊水之畔出現(xiàn)食人之怪,數(shù)日之間已有數(shù)人喪生。

  傳信之人名叫計留春,曾是長白門的弟子,和路尋一樣主學(xué)醫(yī)術(shù),結(jié)業(yè)后選擇入世行醫(yī)。他少時便父母雙亡,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便一邊云游一邊行醫(yī)。

  數(shù)日前來到伊水之畔一個名叫棠棣的小城,聽說附近有食人怪,便親自前往眾人所說的食人怪出沒之處探查。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長相極為駭人的怪物。

  他在長白門時學(xué)的是醫(yī)術(shù),因為資質(zhì)淺薄,并未接觸靈力。幸好每個弟子都要掌握基本的傳信之術(shù),所以他便向師門發(fā)來求助之信。

  負責(zé)接收信函的弟子急忙前來稟報,正趕上宴會進行之時。

  聯(lián)想到近幾年各地靈獸頻出,眾人都明白,這回大概又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經(jīng)過各家掌門共同商議,決定派出各家杰出弟子一同前去收服靈獸。這些年輕人中不乏天資出眾者,但都缺少歷練卻是真的。正好趁此機會下山歷練。

  長白門的廉子衿、蕭雨歇、青榖以及路尋,不周山的曉寒輕、顧念元和鄢橫波,以及云門的云流岸和云流景一同去到易水之畔收服靈獸。

  這一匯聚了玄門百家年輕一代幾乎所有佼佼者的隊伍,在宴席未結(jié)束時便整裝出發(fā),前往棠棣城。

  要問為何云流景也能加入其中,誰讓他有個對他有求必應(yīng)又是云門門主的伯父呢。總之,他擔(dān)著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卻也進入了這個精英隊伍。

  事出緊急,眾人御劍前行。而路尋和云流景都因為靈力低微無法御劍。

  最終,路尋由廉子衿載著,云流景本來想跟著青榖,卻被云流岸一句“男女授受不親”趕到了曉寒輕的身后。

  蕭雨歇雖然話也少,但和親近之人在一起時并不寡言。云流景發(fā)現(xiàn),曉寒輕比之蕭雨歇,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又是兩個大男人同乘一劍。不知道曉寒輕什么感覺,反正他是一路都不自在。

  一行人御劍行于云霧之間,再加上急著趕往棠棣城,所以多數(shù)人并未注意一只鳥兒一直跟隨他們前進。

  半天之后,眾人抵達棠棣城上空。未免引起騷亂,特意選了旁邊一處山林,御劍飛下。

  廉子衿設(shè)法聯(lián)絡(luò)計留春,青榖則避開眾人來到一旁。

  “你怎么跟來了?”看著此刻再次變作白貓的小東西,青榖問到:“你不是在曇筑嗎?怎么知道我們要來這里?”

  “主人去哪里我都能知道?!鼻鄻b從它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驕傲。

  “可是,我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釋?。俊鼻鄻b蹲下,伸手將他抱到懷里,苦惱道。

  但小東西此時卻不作聲了,一臉享受地窩在青榖懷里,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和它的主人交流。

  唉……

  青榖回來時,廉子衿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計留春,一行人此刻正在等計留春過來。

  突然見到青榖懷里多了一只貓,廉子衿、蕭雨歇并未表現(xiàn)出驚訝,他們在御劍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跟在一旁的小東西。

  其他幾人卻是對此感到十分好奇。畢竟是一群不到雙十年華的年輕人,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立馬圍到青榖身邊問她怎么突然抱了一只貓。

  云流景更是直接將小東西接過抱到自己懷里。唯有曉寒輕對此沒有什么反應(yīng),瞥了一眼之后,便收回目光抱劍靜立。

  看著圍上來的幾人,青榖只能硬著頭皮道:“那個,這是我養(yǎng)的貓。來的時候把它放在乾坤袖里一起帶來了?!?p>  “出門除邪居然還帶著寵物,長白門的高徒果然特立獨行??!”

  果然,青榖心想道: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誰出來收服邪祟還帶著自己的寵物?。繜o非兩種人,一種是像師父那樣修為高深之人,面對普通妖物根本無需放在眼里??墒亲约哼h遠沒有到那個程度。

  所以只有剩下的一種了——驕矜自傲、行為乖張。

  剛剛和小東西溝通了好久,希望它可以繼續(xù)變作一只飛鳥跟著自己。但從來到自己懷里之后,它就不理自己了。

  面對云流岸的話,青榖雖然生氣卻無從反駁。

  卻是抱著貓的云流景上前搭話:“人家少年天才,小小年紀便在清談會上一鳴驚人,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出來帶只貓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帶著呀,沒人管你。”

  “此次出來是為民除害,豈能兒戲?”云流景成功地把云流岸的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云公子慎言,我們并未把這件事當(dāng)作兒戲。”蕭雨歇出言道。

  “就是,帶著貓就算把任務(wù)當(dāng)兒戲了嗎?況且人家?guī)熜謳熃愎苤心闶裁词聝喊??”自小到大,云流景最拿手的就是和云流岸作對?p>  “你……”

  一旁的顧念元和鄢橫波見勢不妙,紛紛上前拉住云流岸,以免幾人真的吵起來。

  “云公子,阿榖把貓帶來是貪玩兒了些?!绷玉瞥鲅缘溃骸拔液蛶熃阕匀粫苁??!?p>  言下之意就是不勞煩你費心了。

  那邊被顧念元和鄢橫波拉著的云流岸不再接話。

  青榖見因為自己引起的爭吵,又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廉子衿。廉子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無妨。”

  不久,計留春來到。男子看上去已近天命之年,面帶風(fēng)霜,一身素衣打扮,頭戴綸巾,此外無多余飾物。通身氣質(zhì)與修玄之人全然不同,卻又比一般塵世之人多出些道骨仙風(fēng)。

  廉子衿、青榖、蕭雨歇、路尋等四人躬身行禮,一同道:“師叔?!庇嬃舸汉土S是同輩弟子,算起來確實是幾人的師叔。

  “我出師門已經(jīng)多年了,不必如此多禮。”計留春道。

  四人卻還是恭敬地將禮行完。聽到計留春是長白門的長輩,其他幾人紛紛躬身致禮。

  計留春將自己所知道的食人怪的情況詳細地說給幾人聽。最后看向路尋道:“我見你和他們不同,并未佩劍,是和我一樣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嗎?”

  “是的,師叔?!甭穼せ卮鸬?。

  “那好,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就先行一步了?!闭f完,起身和眾人別過,隨意選了一個方向,沿著路慢慢走去。

  “這位前輩活得真是灑脫。”云流景看著計留春離去的方向,感嘆道。廉子衿也點頭,這世間擁有這樣干凈利落的個性的人,卻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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