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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奈何 第五章

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威亞 3287 2020-04-02 09:00:00

  和青霓門眾人互相致禮后,蕭雨歇率先一步離開,青榖和廉子衿隨后跟上。云流景見此也連忙跟上。

  宛尺素看著云流景的背影,目送著他離去。

  從云流景的口中,三人得知了方才那名女子的信息——宛尺素,青霓門掌門之女。憑著獨(dú)特的風(fēng)姿,身旁從不缺追求者,在整個(gè)玄門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看著云流景依舊保持著方才那副浪蕩子形象侃侃而談的樣子,廉子衿搖頭輕笑。

  青榖看著他問道:“你怎知道她?你們是朋友?”

  聞言,云流景不甚在意的說道:“哈哈,小青榖,你當(dāng)我這紈绔子弟的名聲是怎么來的?

  別說是她,玄門中任意一個(gè)稍有名氣的女子站到這里,我都能一絲不差地說出她的來歷,甚至是年芳幾何、愛好是什么。”

  一旁的蕭雨歇聽到此處,臉上卻是有了不引人注意的暗淡之色。未握劍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雖然仰慕子衿的女子一定不會比仰慕我的少,但是,要說這相識的……”看著青榖臉上的好奇之色,云流景正想為她細(xì)細(xì)解釋。

  卻被蕭雨歇突然打斷:“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笔捰晷f完,立即快步向前走去。

  云流景不解地看向青榖:“小青榖,你師姐今天心情不好嗎?”

  “可能是累了吧,我去看看。”說完,青榖快步去追蕭雨歇……

  青榖回到曇筑的時(shí)候,就見蕭雨歇正坐在秋千上。秋千在微微地晃動,蕭雨歇雙手扶著秋千繩,微微頷首,不辨神色。并未注意到青榖的到來。

  青榖右手指尖一彈,一小股靈力被彈到秋千上。原本微微搖晃的秋千仿佛受到了一股大力,突然向前蕩去。

  蕭雨歇猛地一驚,立即抓緊秋千繩。

  抬眼望去,青榖已從原地飛身而起,落到了另一架秋千上。雙腳后退再突然離地,秋千便開始大幅度地來回晃動。

  青榖從來到長白門便和蕭雨歇住在一起,一些審美喜好也潛移默化地受到了她的影響。比如兩人都喜歡曇花,都喜歡蕩秋千,都不喜歡佩戴首飾珠玉……

  還有便是衣飾的風(fēng)格樣式,蕭雨歇偏愛藍(lán)白色系,青榖也跟著她喜歡上了穿藍(lán)白色系的衣物。

  此時(shí)坐在秋千上的兩人,便是一身天藍(lán)一身淡藍(lán)。隨著秋千的前后搖晃,衣袂裙擺隨風(fēng)飄起,當(dāng)真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青榖和蕭雨歇都以少年天才聞名玄門,殊不知,就算是單論風(fēng)姿容貌,她們同樣是出類拔萃。

  “師姐,你不開心嗎?”青榖首先開口道。

  一般來說,蕩秋千時(shí)是蕭雨歇面帶微笑最多的時(shí)刻??山裉焖m不能算是一臉愁容,卻也算不得心情明媚。

  青榖話落,卻并未聽見蕭雨歇的回答。

  就在青榖以為她不會回答之時(shí),蕭雨歇卻突然出聲:“阿榖,我只能跟你一個(gè)人說了,接下來的話,你不能告訴第三個(gè)人,即使是子衿也不可?!?p>  “好?!笨粗捰晷荒樀膰?yán)肅,青榖略微考慮了一下,隨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

  “阿榖,我愛慕一個(gè)人。”聲音輕緩,仿佛說出的是一個(gè)夢,略微大聲便會把它驚碎。

  蕭雨歇的第一句話,就讓青榖吃驚不已。雖然沒有出聲打斷,卻睜大眼睛看向蕭雨歇。

  “我也不清楚是從何時(shí)開始的,待我意識到的時(shí)候,我的目光已經(jīng)無法離開他。

  但我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只能默默地、暗暗地注視著他。

  站在他的身旁,我會因?yàn)榭吹剿唤?jīng)意的一個(gè)笑容而暗自歡愉。

  和他一起被困在陣法之中,我卻由衷地感謝,感謝那個(gè)地方只有我和他。我不敢離他太近,只能放出靈息無聲地待在他身旁,感受著他的氣息。

  在看不見他的日子里,我會想念;因?yàn)槟軌蛴鲆娝?,我竟然期盼著能多幾次玄門各派聚首的機(jī)會,期盼著他來的那一天。

  這世間的愛有千萬種,有一種就是無比卑微,從來不敢奢望得到他的關(guān)注。我愛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會因?yàn)樗南才窢縿有木w,會因?yàn)樗^得幸福而由衷歡愉。我默默地愛著他,不敢也不需要讓他知道?!?p>  ……

  將被捕的半獸族人押送回長白門之后,時(shí)隔半月,青榖再次見到了他。

  將他抓獲那天,青榖就已經(jīng)看過此人的真面目。他容貌像人,并且還是一名頗為英俊的男子。此外,整個(gè)身體也和人無甚區(qū)別,就是身姿嬌小,比一般女子還要嬌小。

  但將寬大的黑袍除去之后,他背后的雙翼暴露出來。原本蜷縮在身側(cè),緊緊裹住身子的雙翼展開之后,竟是比他的身體還要大出許多。

  而青榖看著此時(shí)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不知該作何感想。

  只見男子的雙翼無力地垂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被從中間關(guān)節(jié)處折斷。上面縱橫交織的一道道傷痕暴露出皮肉,有些甚至露出骨頭。

  而他的身上其他地方同樣是皮開肉綻,有些傷口是新的,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結(jié)痂的傷口處不止是皮膚愈合了,連身上衣物的布料也一同長進(jìn)了痂里面。

  男子并沒有被什么捆綁著,因?yàn)樗诘牡胤剑弥焐爱嬃朔ㄓ?,他的后頸處也貼著一張符紙,封了他的靈力。

  在見到他之前,青榖一直認(rèn)為永遠(yuǎn)不會在玄門看到這副畫面。

  一向以匡正扶道、懲奸除惡為立身之責(zé)的玄門眾家,怎會出現(xiàn)言行逼供、屈打成招的情況?

  可是,這樣的情況此時(shí)正呈現(xiàn)在她面前。

  不光是青榖,廉子衿、蕭雨歇、云流景以及一眾首次見到如此場面年輕弟子,都有著或輕或重地心緒波動。

  兩天前,長白門收到一封密信。信上寫道:限玄門收到信函的兩日之內(nèi)將所抓的半獸族人釋放。否則,會有他們意想不到的災(zāi)難出現(xiàn)在人間。

  起初,大多數(shù)人以為這只是半獸族的恐嚇之語,并不放在心上。雖然有些人認(rèn)為可信,但卻不想將好不容易抓住的人放回去。所以,最后一致決定,不釋放。

  但是兩個(gè)時(shí)辰前,睢陽再次發(fā)生水患的消息傳到了長白門……

  “睢陽上次出現(xiàn)水患,到最后不也是安穩(wěn)度過了嗎?”在座的有數(shù)十位掌門,其中一位開口道:“所以,再派人去解決就行了,根本不必受他們的威脅。”

  “是啊,何必受他們的威脅。”立即有人附和道。

  “合著這水患不是發(fā)生在他們家?!痹屏骶暗吐曊f道。

  此時(shí),又有人出聲道:“他們在信中說要降災(zāi)到人間,這便出現(xiàn)了水患。且不說這次的水患是否能像上次一樣順利平定。要是剛剛平定了睢陽,別處又出現(xiàn)其他禍患怎么辦?咱們除災(zāi)的速度能抵得上他們降災(zāi)的速度嗎?”

  “你如何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聽到上面的言論,有人反駁道:“若是這次將人放回去,那日后該當(dāng)如何,我們豈不是要事事妥協(xié)?你這么說,不過是因?yàn)槟銈円患揖桶ぶ£?,害怕下一個(gè)輪到自己吧?”

  “你休要含血噴人!我這是為整個(gè)玄門考慮?!?p>  “……”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論,整個(gè)無己殿立即人聲鼎沸。

  廉子衿皺緊眉頭,臉上有明顯的不耐和不悅之色。

  云流景嗤道:“這些人吵起架來真是比市井婦人還要更勝一籌。”

  最終,還是廉霽出言叫停,殿中才漸漸安靜下來。

  殿中眾人要么義憤填膺,要么滿臉怒容。卻沒人關(guān)注趴在地上的半獸族人。

  廉霽道:“將此人抓住已經(jīng)半月有余,卻并未從他口中得到什么訊息?!?p>  如廉霽所言,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連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因?yàn)樗允贾两K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更遑論其他有用的信息。

  廉霽接著道:“既然從他口中問不出什么,一直將他囚禁在此也沒有什么用。”

  聽了他的話,立即有人喊道:“半獸族賊子,既然沒用就該殺了,怎能輕易放……”

  廉霽打斷那人的話:“當(dāng)前最為要緊的是睢陽的災(zāi)情。那里都是普通百姓,如何能抵御人為的災(zāi)禍?就這么定了,將人放回,先阻止水患?!?p>  “那要是他們出爾反爾,即使我們將人放回,他們?nèi)耘f不收手怎么辦?”方才那人再次出言道。

  廉霽看向廉子衿和青榖幾人:“作亂之人必定就在睢陽,子衿、雨歇、阿榖,你們立即前往睢陽,揪出幕后黑手。之后將消息傳回來,我們再將他釋放。”

  “是。”

  ……

  “終于不用忍受那些老頭子的聒噪了?!焙土玉频热艘煌鰜淼脑屏骶白鲃萑嗔巳喽?。

  “你能離開?”廉子衿問道。

  “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來就是走個(gè)過場?!痹屏骶盎卮鸬溃骸昂螞r看眼前的情況,我連過場都不用走了。

  你們幾個(gè)走了之后這里就會只剩下我自己,我可不想每日聽那些老頭子嘰嘰喳喳,還不如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亂?!?p>  “跟你一同前來的那些云門弟子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報(bào)告情況了?!?p>  “你倒是灑脫?!绷玉菩Φ?。

  “那是?!?p>  見青榖一直不說話,云流景十分好奇。蕭雨歇寡言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今日怎么連青榖也不說話了?

  “小青榖,你怎么了?”云流景問道:“誰惹你不高興了?”

  青榖一直不說話,一方面是因?yàn)榉讲旁跓o己殿中的場景一直在她腦海中閃現(xiàn),另一方面則是因?yàn)樽詮氖捰晷蛩V說心事后,青榖每次面對云流景便會有些不自在。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gè)月,這種不自在也消退了不少,但依舊有一些。

  聽到云流景的話,青榖回答道:“沒什么,剛剛有些走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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