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予第二天早早來到了畫室,和季老師閑聊了一會才知道,原來這里不僅是即將藝考的學(xué)生,而且大家還都是懷揣著畫家夢的“準(zhǔn)藝術(shù)家”。
牧知予忽然覺得自己拉低了整個畫室的檔次,她看大家都還沒有來,于是便主動承擔(dān)起了打掃衛(wèi)生的職責(zé),反正自己閑散人員一個,不如做點(diǎn)什么。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在擦桌子時,打翻了別人的顏料盒。
這個盒子的主人正是明華中學(xué)高三畢業(yè)班的徐薇。
昨天就已經(jīng)看牧知予不太順眼的徐薇今天剛到畫室就正好看到這一幕,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她借此發(fā)作說道“你存心的是吧?自己游手好閑就見不得別人好?”
“對不起學(xué)姐,我真的沒注意你的顏料放在那了,我一轉(zhuǎn)身就碰掉了...”牧知予連忙解釋。
徐薇俯身撿起顏料盒“所以你是在怪我?怪我放在那耽誤你打掃了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學(xué)姐你看這多少錢,我賠給你?!蹦林璞恍燹钡臍鈩輫樀搅?,她連忙后退了幾步。
“賠給我?我辛苦調(diào)出來的顏色你會調(diào)嗎?別以為靠關(guān)系進(jìn)了畫室就很了不起,什么都可以用錢解決?”
牧知予羞愧難當(dāng),并未接話。
“啞巴了嗎?說話?。≡趺促r?”徐薇又向前幾步,牧知予徹底被逼到墻角。
“我給你雙倍顏料的錢,還得麻煩學(xué)姐你自己重新調(diào)顏色了?!蹦林韪杏X渾身不自在,她身體向后傾想從縫隙中脫身,可怎料徐薇手中的顏料盒恰巧在這時在此掉落。
牧知予的白色裙擺瞬間成了彩虹的顏色,但是同時遭殃的還有某個人的手臂。
就在徐薇脫手的剎那,宋允川鬼使神差地出現(xiàn)在她們中間一只手擋在了牧知予身前把她護(hù)在身后。
“宋允川...”兩個女生異口同聲道。
宋允川臉上并無多余的表情“徐薇,我的顏料你拿去用,等明天她買了新的再賠給你?!?p> “宋允川,你認(rèn)識她嗎就護(hù)著她?當(dāng)什么爛好人,明明我的東西被她弄壞了?!毙燹焙苁遣粣?。
“昨天剛認(rèn)識”宋允川撇撇嘴。
徐薇本就脾氣火爆,聽了宋允川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媽有毛病吧,存心和我過不去?!彼哆^掛在墻上的毛巾轉(zhuǎn)身憤憤離開。
望著徐薇的背影,牧知予松了一口氣卻還是心有余悸。
她覺得自己特沒用,笨手笨腳還總說錯話,一瞬間她居然有點(diǎn)委屈有點(diǎn)想哭,鼻子也跟著酸酸的。
“有什么好哭的,本來就是你做錯了?!彼卧蚀ㄞD(zhuǎn)身看著狼狽的牧知予。
“嗯...我知道,可是我也...”說話間牧知予的眼淚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我也控制不住啊...”
宋允川看著眼前的女孩,沒再多說什么,他知道牧知予從小就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沒主見又愛哭。
原來長大后還是這個樣子啊,宋允川在心里默默嘆氣。
“對不起,連累你了?!蹦林枘艘话蜒蹨I混著鼻涕蹭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她開始手足無措了,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去院子里洗洗臉,洗洗手”宋允川說。
牧知予小雞啄米般連忙點(diǎn)頭,跟在他的身后去了院子。
宋允川脫下襯衫遞給牧知予“洗干凈”。
“啊?”牧知予茫然地抬起頭,看到宋允川不覺紅了臉。
“我替你解了圍,作為回報不應(yīng)該把我的衣服洗干凈嗎?”宋允川倒是一臉坦然。
“應(yīng)該...但是這個洗不干凈了吧...”牧知予有些發(fā)愁。
“想辦法,沒試試怎么知道不可以?”宋允川拉過椅子坐在一旁看好戲一般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孩。
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小院,牧知予拿著衣服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層朦朧的水汽。
對于今天的事情,宋允川是有點(diǎn)不爽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每天薅羊毛的小綿羊突然有一天被別人趁著自己不注意揪掉了一大撮毛一樣的不爽。
但是宋允川知道,他要隱藏好這份情緒,不能嚇跑了這只重新歸圈膽小的羊。
呵,他的小綿羊又回來了,宋允川在牧知予沒有察覺的時候悄悄勾起了唇角。
池巷
我們脾氣火爆的女二登場啦,大家覺得她是什么屬性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