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來了?!?p> “艾爾文來了啊?!?p> 早晨,在一人群中,忽有人看到艾爾文朝這走來。
“你知道他是誰吧?艾爾文”
艾爾文走到被白布遮擋在地的三位尸體那,其身前都跪著一位哭泣之人,憲兵隊長問向眼神有些恍惚的艾爾文。
“利布斯商會的會長迪墨·利布斯?!卑瑺栁恼Z氣緩淡地回答道。
“昨天,李在這里遭到了利布斯的部下襲擊,被帶走了?!?p> 憲兵隊長先看著迪墨那只露出白僵的頭部講述著,隨即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艾爾文,說道:“不過,這是為了不執(zhí)行王政要求交出李的命令,調(diào)查兵團利用利布斯商會演的一出戲?!?p> “事后,調(diào)查兵團為了封利布斯的口,將其殺害,現(xiàn)在兇手應該帶著李逃亡?!睉棻犻L覺得自己很牛掰地分析著。
“你的故事,編的不錯?!?p> 然而艾爾文卻只是淡然答道,因為事情并不是這樣。
“你們的所作所為,是想獨占李的巨人化能力吧?”
憲兵隊長雙手抱胸道,心想著這個時候還想著隱瞞呢。
“優(yōu)先個體利益,威脅人類的存續(xù),對吧?”
艾爾文目光轉(zhuǎn)向憲兵隊長,反問道。
“是的,那么我宣布,調(diào)查兵團嚴重違反人類的憲章,拘禁所有調(diào)查兵?!?p> 聞言,憲兵隊長高聲下令道,他已經(jīng)不相信調(diào)查兵團的任何事物了,包括曾經(jīng)的戰(zhàn)果。
“老爸……”
看著自己的老爸被大量人群圍住,在陰暗又狹窄的巷里,弗雷蓋爾咬了咬牙關,隨后跑開。
與此,一群憲兵開始朝一處奔跑,那就是執(zhí)行拘禁調(diào)查兵的任務。
一上午的時間,調(diào)查兵們便是手銬鏈子,如囚犯一般被帶領指定地點。
“這樣那些大人物就滿意了吧,利布斯老板最后能為雇主出點力,應該含笑九泉了吧?!?p> 在上方的橋上,雙手插兜的凱尼看著下方緩道。
“接下來就只剩利威爾他們了。”凱尼身旁而金發(fā)小姐姐強調(diào)道。
“我不是說了嗎,那家伙會追上來的,到時候干掉他就行了?!?p> 聞言,凱尼也是轉(zhuǎn)身走步,同時回復身后那犯傻的金發(fā)小姐姐。
與此。
韓吉和妮法哈著急促的氣息拐歪到一巷中。
而在即將被送上馬車的艾爾文也在這時說口道:“等一下?!?p> 只見艾爾文走向了迪墨尸體旁,在其旁,他的老婆和家人跪在其前,雙方眼淚不止。
“不要靠近我丈夫,惡徒!”
看著艾爾文停留在了自己身旁,迪墨的妻子用著害又勇的語氣朝艾爾文怒道。
“托洛斯特區(qū)遭遇襲擊之時,迪墨為了帶著自己的財產(chǎn),耽誤了民眾避難?!?p> 艾爾文蹲了下來,講述著迪墨犯下的錯誤。
“所以你想說……他死有余辜嗎!?”
迪墨的妻子朝艾爾文大聲叱喝,看來已經(jīng)完全把艾爾文當成一個壞人了。
“不過,在目前托洛斯特面臨崩潰的情況下,他留在托洛斯特,盡其所能,支援走投無路的人,試圖復興托洛斯特區(qū)?!?p> 艾爾文又開始講述迪墨好的一方面。
在話說完之后,他的手扶向遮住迪墨脖子的沾滿暗紅血液的布上,緊眉道:“可是,他現(xiàn)在遭遇到不知什么人的毒手,中道而亡?!?p> “但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艾爾文突然誓言道,臉色平淡的表情變得突如其來的嚴肅。
迪墨的妻子和家人也都是怔愣地看著艾爾文……
我的父親,曾是一位教師,那天,我跟著父親學習了歷史。
人類為了逃避巨人的捕食,逃進巨墻之內(nèi),度過了一百年的和平時代。
當時,沒能留下任何記錄以前歷史的史料。
這個每個人都會學到的。
不過,有一件事令我產(chǎn)生了疑問。
于是我向父親提出問題,父親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繼續(xù)講完了那堂歷史課。
可是,回到家之后,父親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說王政發(fā)行的歷史書中,存在眾多疑點和矛盾,聽到父親隨后的一番話。
當時還是孩子的我,覺得非常突然,我也沒有聰明到能體察父親為什么不在課堂上講這些。
我把父親告訴我的事情講給了其他伙們聽,憲兵向我詢問的那天……
父親沒有回到家中,而是在很遠的地方遭遇事故身亡了。
因為我的告密,父親被王政殺死了。
距今一百零七十年,王為了更方便統(tǒng)治,篡改了逃進巨壁中的人類記憶。
這就是我父親的假設,然而這個假設……李說得和他大致相仿,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為什么父親只是說出了真相就要被殺死,到最后我才明白。
他們想保護的不是人類,而是他們帶院子的房子和地位。
如果自己的權利遭到威脅,不管對方是誰,都要被除掉。
他們殺害我父親時,沒有一點正當性。
我父親是被人們的欲望和愚蠢的兒子殺死的。
我人生的使命,變成了證明父親的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