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斗術(shù)
手在中途就被阻擋住,淡藍(lán)色的波紋憑空浮現(xiàn),將‘大雄’籠罩在其中。
‘大雄’面無表情回望了甘言壽一眼,繼續(xù)朝著空間隧道鉆去。
甘言壽神色淡漠,仙力運轉(zhuǎn),強行朝內(nèi)抓去,波紋頓時震蕩起來,形成一道道氣浪,將周圍泥土吹散起來,化成百余丈的氣旋,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大雄’面色一變,左手一甩,手腕上的手環(huán)散開覆蓋于其手掌上,五指朝外,從指尖幾道紅光射出,直接將甘言壽的身體洞穿開來,余波直沖海面上,頓時周圍方圓百里的海水瞬間沸騰起來。
嘴角微微上揚,‘大雄’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繼續(xù)離開。
忽然,一只手從他身側(cè)直插過來,敲在了空間隧道的邊緣上。
原本圓形穩(wěn)定的空間隧道隨之抖動不休,‘大雄’面露驚訝,余光一撇,防護外的甘言壽隨風(fēng)飄散,無影無蹤。
不及多想,‘大雄’用力一蹬,衣服上光路驟起連成整體,直沖天上,半途中,右手拇指與食指搓了一下,藍(lán)色波紋隨之內(nèi)凹塌陷。
強制塌陷時空間隧道導(dǎo)致的空間震,威力極大,即便是僅供他一人使用的隧道,也足夠在所在位置引發(fā)八級以上的大地震,而且還是震源極淺的那種。
但他身上即時觸發(fā)的防護場卻能夠?qū)⑵茐牡哪芰挎i在中間,足夠里面那個人受得了。
“之前一直在窺視的,就是你吧!”
甘言壽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大雄’臉色一變,立刻超前躍去以求脫身,卻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被對方抓在手里,隨后用力一扯,整個背部的衣物整個被拉扯了下來。
怎么可能!這可是七級的防護服!
忽然,甘言壽眉頭一皺,意念一動,一道信息傳出,隨后朝外側(cè)踏出,但卻被擋了下來。
只見周圍景象拉伸延長,扭曲成循環(huán)的球形,前后左右上下六方,同時出現(xiàn)空間隧道,
六艘藍(lán)色水滴形單人載具從隧道入口處飛出,將甘言壽團團包圍在內(nèi),發(fā)出了警告:
“我們是時空巡邏隊,立刻停止侵害,接受調(diào)查!”
甘言壽手中的‘大雄’也停止了掙扎,脖子直接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直直看了過來,語調(diào)單一,毫無感情:
“外界人,不要改變注定的走向!”
說完就翻白眼暈了過去。
不改變走向?指的是莉露露的消失嗎?
“放開手中的人質(zhì)!放棄抵抗,接受調(diào)查!”
藍(lán)色載具浮于空中,一動不動,但如同六面體六角,將甘言壽封鎖在內(nèi)部。
甘言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要走上哆啦A夢世界反派的道路了嗎?
不過,不改變這些,他又何必來這!
甘言壽不理睬對方的警告,一腳踏出,余波震蕩,強行往外闖去。
上方的載具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甘言壽的面前,撞了上去,護體金光猛地一震。
好快!
但不暇多想,水滴載具尖端展開,一張網(wǎng)朝他蓋了過來。
甘言壽眉頭一揚,身化青煙,隨著網(wǎng)的朝向像外側(cè)蕩了出去,下一刻又聚攏站在了載具上。
神識被阻隔在了載具之外,但左右不過容納一人的大小。
仙力入掌,用力拍去,但只看見載具原地抖了一下,爆出一陣藍(lán)光后,便恢復(fù)了原狀,表面卻僅留下淺淺微痕。
這時,一載具尾部構(gòu)件脫離,朝著甘言壽飛來,隨后外圍剝落,露出所藏的本體,一張半個巴掌大的方形紙片。
紙片外表七彩光華流動,但忽視了空間的距離,眨眼便到了甘言壽的面前。
塌陷,紙片如同浴池的漏水口,周圍一切都被拉扯住,朝著它涌去,從外看來,就好似由立體被硬生生壓扁到紙張上。
外側(cè)五顆水滴變換陣型封鎖住了這股塌陷的趨勢,自身毫無變化。
甘言壽腳下的那顆則原地旋轉(zhuǎn)起來,確切的說是周身泛出同樣的藍(lán)色薄光,以旋轉(zhuǎn)的方式覆蓋全身,隨后原地一閃,再次出現(xiàn)時,又是在其上方。
周遭一切的一些都變得扁平化,但唯獨甘言壽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護體金光光芒大盛。
不顧同伴的死活嗎?要知道甘言壽手上還有個偽裝成大雄的存在。
金光蔓延,將偽大雄同時覆蓋在內(nèi)。
破壞鏡面世界也就罷了,如果造成人員傷亡,他倒無所謂,隨時可以回歸。
但大雄他們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招惹了時空巡邏隊,對他們也會帶來大麻煩。
仙力運轉(zhuǎn),甘言壽施展出千里戶庭囊中縮影,想強行遁離出去。
但只看見身形微閃后,依舊停留在原地。
那片紙堵死了所有的道路,在影響的范圍內(nèi),沒有所謂的空間術(shù)法的概念,恐怕如果不是這幾個載具將影響范圍困死住,恐怕會不斷延伸下去,直到將整個鏡面世界都融進去。
遁法失去效力,對方不斷扔出或射出一些奇怪的器具,試圖打破他的護體金光,煩不勝煩。
甘言壽信手胸前一抹,一柄五尺長靈劍憑空化出,通體紫色,微一抖動,劍上芒尾立似靈蛇吐信,閃爍不休。
煉魔寶劍,他金丹期時偶得太白元晶煉制而成,一直伴隨其左右數(shù)百年,斬殺敵手無數(shù),自他入了合體期后,就再也沒人讓他動用過了。
身劍合一,化成紫色流光,直接刺在了那片紙上。
虛實相觸,塌陷反轉(zhuǎn),就像被壓縮的彈簧突然被松開,反撲了出去。
裂紋由‘紙’上蔓延開來,見勢不妙,幾個載具也顧不上圍困,作勢扭頭就跑,空間隧道都無法開啟。
失去束縛,紫光疾馳而出,沖出大氣層,浮于太空,人劍相分。
甘言壽神識掃過,北極地大雄等人不見蹤影,看來是聽到他的傳訊已經(jīng)離開了。
手一招,大千鑒飛來,落入他的掌中,而鑒內(nèi),數(shù)以萬計的鐵人兵團戰(zhàn)士正在肆意破壞著。
肉眼可見的范圍,鏡面世界地球表面,突然凹陷下去一個黑漆漆的缺口,然后缺口不斷放大,很快就蔓延到了大半個星球。
這時六道流光也同樣飛出,那幾個載具擺脫了裂縫的追擊后,再次朝著甘言壽這邊飛來。
陣旗在本體那邊,不然甘言壽肯定會將星球封鎖住。
不過,正好新到手的鐵人兵團,藏著也是浪費。
大千鑒反轉(zhuǎn),出口對準(zhǔn)地球方向,打開。
無數(shù)的鐵人軍團戰(zhàn)士沖了出來,第一瞬間就偵測到了那六個載具。
“那是人類的戰(zhàn)艦!出擊!”
在總司令的命令下,機械大軍前赴后繼的朝著時空巡邏隊撲去。
但之后卻是一邊倒的屠殺,所有的攻擊落在藍(lán)色水滴上,一點波瀾都沒泛起。
而反過來任一鐵人兵團成員,則是一觸及碎。
差距這么大的嗎?雖然知道鐵人兵團肯定不是載具的對手,但居然一點影響都沒造成,想必軍團的總司令肯定都嚇壞了。
不過既然鐵人兵團還在,那莉露露那邊想必還沒行動,大雄他們應(yīng)該趕上了吧?
“不容改變!”
甘言壽手中,剛剛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偽大雄,突然又睜開眼睛,說出了一句。
隨后他的皮膚脫落開來,露出內(nèi)在。
極致的白色,蠕動著,像是爛泥。
心中機警,甘言壽連忙將其扔了出去。
然而,白色的爛泥卻依舊停留在原地,無論甘言壽怎么移動遁離,永遠(yuǎn)保持著在他手中蠕動的狀態(tài),一絲變化都沒有,就好像本就是長在他的身上一般。
甘言壽停止了動作,看向白色爛泥的眼神開始有了好奇。
驚恐?不安?并沒有這種感覺。
除了最開始變化時心里產(chǎn)生的那一點波動外,白色的爛泥并沒有給他帶來危險的感覺。
甚至恰恰相反,讓他頗感安心。
一切事情都注定了結(jié)局,為何要去改變它呢?安靜的等待著結(jié)局的發(fā)生,不需要話費太多的心思,這樣似乎也挺好,不會有疲憊與不安,因為知道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會是什么。
確實不應(yīng)該改變,靜靜的圍觀,這樣不是挺好嗎?
甘言壽星體停止了動作,六道載具停留在他身體周邊,卻也沒有攻擊,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保護的態(tài)勢,防止鐵人兵團的襲擊。
而實際上鐵人兵團早就被嚇壞了,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在鏡面世界,一個接一個的溜走了。
白色的爛泥緩慢卻又堅定的從他的手掌處蔓延上來,一點一點往著他的身上延伸而去。
每到一處,甘言壽此處的意識就感覺失去了對那一處的掌控,但是他的心里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感覺理所當(dāng)然。
不對,不應(yīng)該這樣!從本體處傳來警戒。
沒事,看看就好了!星體處的意識忽視著這些警戒,任由白色的爛泥將其一點一點的吞噬掉。
載具入口打開,里面各自走出一駕駛員來,都是以人類的形象。
他們停留在入口處,衣服塌落,皮膚裂開,一股股白泥也撲了過來,與甘言壽星體身上的那些融為一體,加速著吞噬的過程。
無視漂浮在一側(cè)的煉魔寶劍,白泥只在乎星體,四肢,身體,然后脖子,直到最后只剩下一顆頭顱。
忽然,不遠(yuǎn)處一道方形的入口被打開,一個人影走出。
白色的爛泥停止了動作,紛紛轉(zhuǎn)向那個方向,發(fā)出疑惑的信息。
人影顯露清晰,卻也是甘言壽,不過不在是星體,而是本體。
天命牌從本體額頭顯現(xiàn),白泥動作一頓,顧不上吞噬頭顱,立刻散開,朝著宇宙深處遁去。
只是,天命牌上,原本游走的光線卻齊齊流出追趕了上去,很快,便融入了白泥之內(nèi)。
百丈竿頭
感謝書友昵稱太坑了的打賞! 不會寫打斗,花了大半晚,只能寫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