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許映安輕手輕腳的推開偏殿的大門,屋里靜悄悄的,裝飾的卻很豪華,看來這個慶嬪從前確實得寵,一個偏殿都裝修的如此好。
許映安摸著屋里里的瓷器,不禁感嘆:“老娘每天風里來雨里去的才掙那點銀子,你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能掙老娘一年銀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p> 她觀察了一下屋子的環(huán)境,走到床邊,把枕頭埋在被子里,做一副她睡在床上的假象,拍拍手,順著桌子爬上了房梁。
這個角度不錯,她靠在墻上,兩只腳耷拉著,從她這里剛好可以看見誰從門進來。
漫漫長夜,許映安嘆了口氣,不過待了一小會,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傅沉這個混蛋,自己怎么不來,王八蛋!混——”
許映安的聲音戛然而止,月色正好,許映安清楚的看見,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的開門進來,又關(guān)上了門。
停住了一會,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朝著床邊上去,拔刀狠狠的在枕頭上砍了數(shù)刀。
棉花飛的到處都是,許映安倒吸一口冷氣,若是她笨一點,現(xiàn)在只怕要變成餃子餡了。
黑衣人賣力的砍了一陣,才察覺出床上沒人,遲疑了一會似乎是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轉(zhuǎn)身要跑。
許映安抓住時機,從房梁上跳下來,擋住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床鋪,眼里全是兇狠的光,拔刀就朝著許映安沖了過去。
許映安堪堪的躲避開,一腳踢在他的胸口,黑衣人退后了一步,許映安愣住:“女的?”
黑衣人知道已經(jīng)敗露,鐵了心殺人滅口,從身上掏出一把銀針撒了出來,許映安吃驚于是個女人,一時沒有察覺,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猛的被人攔腰躲閃開。
許映安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傅沉堅毅的側(cè)臉,一個旋身,傅沉穩(wěn)住身形,松開攬著許映安的手,飛身上前與女人打了起來。
傅沉的劍術(shù)了得,女人十分被動毫無還手之力,許映安見不需要自己幫忙,用帕子把女人扔出的針都包起來。
女人眼瞧著自己不是對手,握著刀的手用了下力,竟然吞下了自己藏在指甲蓋里的毒。
傅沉上前扯下女人的蒙面布。
許映安快步上前,試探了下脈搏,確定人死了,抬起她的手,手上是厚厚的繭子,不應(yīng)該是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娘娘,她按了下女人的肩膀,有很厚實的肌肉,是練武的人。
許映安翻了翻女人的衣服,在腰帶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牌,令牌的重量很足,上面寫著一個“佟”字。
傅沉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這不是佟家打行的令牌嗎?”
“佟家打行?”許映安是知道的,佟家打行可是做的很大的,就連不少朝廷大臣出行都雇傭佟家打行的人來保護,可是掛了不少好名頭。
“那,大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傅沉拿著令牌手指尖微微泛白,他瞇著眼睛,耐心早已經(jīng)被耗光了,想了一陣猛的將令牌扔到許映安手里。
“抓?!?p> “抓?”許映安跟在他后邊,“都抓來?”
傅沉沒應(yīng),走了兩步,突然停了腳步,許映安來不及停下,一頭撞上他的后背。
傅沉的后背硬的跟墻似的,許映安“嘶”了一聲,捂著額頭退后幾步,小聲抱怨:“大人你干嘛啊?!?p> 傅沉看她一眼,徑直走向女人的尸體,盯著看了一會,戲謔地道:“她方才是這么躺著的嗎?”
許映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傅沉輕蔑的勾了一下唇角,長劍在他手里打了個轉(zhuǎn),狠狠地插在女人的大腿上。
就在這時,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原本這個被許映安驗尸過得死得透透的女人猛的睜大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哇哇大叫。
“啊——!”許映安被眼前戲劇的一幕嚇得不行,比女人的嗓子還大,躲在傅沉的身后,死死的拽著傅沉的衣服,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她她她——大人,詐尸了!”
傅沉偏頭看著把頭埋在他胳膊的丫頭,嗤笑一下:“我說,許仵作還怕尸體?”
許映扯起傅沉的衣角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道:“我是仵作,可我的尸體沒哪個自己能坐起來?!?p> 傅沉拔出劍,盯著女人的眼睛,不緊不慢地道:“東瀛有一種藥,人吃了后會短時間停止呼吸心跳脈搏,造成一種假死的現(xiàn)象,從而躲避仇家的追殺。”
許映安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就是裝死,虧得自己兢兢業(yè)業(yè)地給她驗尸,想到這許映安也不怕了,松了手,還不忘拍一句馬屁。
“大人,您太聰明了?!?p> 傅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許映安的額頭上,把許映安的頭推遠了些:“我不是聰明,是讀書多,你要多讀些書就不至于在這打下手。”
.許映安心里不服,面上卻笑著說:“大人教訓(xùn)的是?!?p> 傅沉從來不對夸自己的話客氣,理所應(yīng)當?shù)慕邮芰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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