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門一推開,就是一天黑漆漆的長(zhǎng)廊,一眼望不到頭,許映安咽咽口水,小聲說。
“傅……傅大人,這個(gè)有機(jī)關(guān)吧,我怎么看不到頭啊?”
傅沉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看了她一眼,伸出手。
許映安不知所措的抬頭看他。
傅沉移開視線,看起來似乎頗有些不耐煩:“抓著?!?p> 許映安呲牙笑一笑,一把牢牢抓住他的手:“謝謝傅大人?!?p> 傅沉用劍探了探四周的墻壁,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
許映安看著他斂容屏氣的側(cè)臉,咬咬牙道:“儉事大人,方才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殺他是為了斷后顧之憂,我就是——一時(shí)間覺得——”
“覺得我濫殺無辜。”傅沉打斷她的話,眼睛還是不看她。
“不是不是?!痹S映安連忙搖頭,“我——”
“噓!”傅沉做了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許映安閉上嘴,凝神聽了一陣,果然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黑漆漆的走廊深處傳出來,要不是認(rèn)真聽還真聽不到。
許映安抓緊了傅沉的袖子,緊張兮兮地道:“大……大人?!?p> 傅沉沒應(yīng)聲,許映安沒有發(fā)現(xiàn),傅沉放緩了步子。
越向里走聲音越清楚。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p> 許映安剛想叫,又生生憋了回去,躲在傅沉的身后,聲音帶了些哭腔:“有人唱歌——?!?p> 傅沉遲疑了一下,拽著她的手腕,低聲道:“別怕,你看。”
許映安眼睛微微張了個(gè)細(xì)縫。
有燈光了。
許是因?yàn)槭莻€(gè)山洞四周的墻壁厚得很,再或者里面關(guān)的是女子,除了門口的那兩個(gè)門衛(wèi),里面居然沒安排人看著。
走到有燈光的地方,視野就開闊了,入目的就是木頭圍欄的監(jiān)牢,地上堆著草席,草席上墻上都是血跡斑斑,聽到腳步聲,那歌聲突然停止了。
許映安咽了咽口水,忽然一個(gè)白色身影突然撲過來,猛的趴在木欄上,頭發(fā)凌亂,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扒著木欄的手,指甲全被拔光了。
許映安尖叫一聲,傅沉一把將她護(hù)在身后,用劍擋在胸前。
那形似女鬼的人身子顫了顫,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huì),身形顫抖起來。
“傅儉事?!?p> 聲音嘶啞難聽。
傅沉一愣。
那女人見他愣住,桀桀的笑了笑:“我是林小星?!?p> 傅沉猛的收了劍,不可置信地道:“段學(xué)士的兒媳?”
女人撩起頭發(fā),面目全非,神色激動(dòng),眼睛紅地厲害:“傅大人,是段郎讓你來的嗎?”
什么情況?許映安詫異的看了看傅沉,等等,她不是得病死了嗎?段學(xué)士的兒子都要續(xù)弦了,她怎么在這?。恳姽砹税?。
傅沉到底是傅沉,無論眼前這一幕多么荒誕,他都能面不改色。
“段夫人,您知道康平郡主是在這里嗎?”
林小星沉吟了一陣,才道:“似乎是在那邊的牢房,她不大聽話,挨過不少打,叫聲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傅沉點(diǎn)點(diǎn)頭,打算用劍劈開鎖,剛舉起刀,卻又看向許映安:“你站遠(yuǎn)些?!?p> 許映安急忙退后。
傅沉劈開了鎖,林小星推開門走了出來,微微彎了一下腰:“多謝傅儉事?!?p> 傅沉收了劍:“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請(qǐng)段夫人帶路,救了康平郡主,我們就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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