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看了看四周,輕聲道:“話說那個傅大人,長得還真是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武功又好,我們小姐一向不將官家子弟放入眼中,卻偏偏對這個傅大人很是上心?!?p> 許映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陣,瞇著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我跟你講,你快勸勸你家小姐不要在傅大人身上浪費時間了,傅大人其實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他——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瑕疵必報,心狠手辣,冷酷無情,重點是不喜女色?!?p> 說到這里,許映安的神色突然間變得神神秘秘:“我再偷偷告訴你,上次有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女人想要接近我們大人,不過是碰了我們大人的衣角,竟然被他生生的斷了一只手,我就問你可怕不可怕?一言不合就把人扔進詔獄的!”
果然青兒的臉色變得異常驚恐:“我說他來了這幾日整的從來不見臉上有笑容,原是一個活閻王?!?p> 效果很好,許映安滿意地點點頭:“你家小姐今年十八歲了吧?可有婚配的人選?”
青兒搖搖頭:“不曾,我們小姐一向不太喜歡官家子弟,老爺夫人就這一個女兒實在不忍心忤逆她,讓她受委屈,更何況,我們小姐從前性子極好的,可是后來失蹤了一次,被人找了回來,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p> 許映安裝作無意的道:“夫人平常同誰最交好?這死于非命,只怕同她交好的人也很難過吧?!?p> 青兒嘆了一口氣:“我家夫人生前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誰知會遭此橫禍,夫人生前和知府大人家的夫人甚交好,知府家的賈小姐就是宮中的昭儀娘娘,家里很是榮耀?!?p> “這樣啊,那蘇大人這么疼愛夫人,想來跟知府大人也很交好吧。”
“朝廷為官哪有真好假好,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的?!?p> 許映安笑一笑,伸手推牌:“繼續(xù)繼續(xù)。”
就這樣來了幾個來回,許映安把自己贏來的錢給輸了回去,又問出不少東西才結(jié)束。
這三人見自己不輸不贏滿足的走了,還紛紛和許映安道別。
許映安剛轉(zhuǎn)身,就見到阿七同情的看著她。
她自知似乎是不妙,果然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坐在墻頭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傅沉。
她愣住,只覺得身上的血全部凍結(jié)了。
傅沉從墻上跳下來,手里還拿著不知從哪里淘來的扇子,一下一下敲著手心,每朝她走一步她心里就沉一分。
傅沉走到她面前,面不改色道:“過來?!?p> 說完朝著屋里去了。
許映安表情都扭曲了,狠狠剜一眼阿七,阿七望天望地就是不望她,沒錯,省的被她看出自己一臉幸災(zāi)樂禍。
傅沉端端正正的坐著,手指敲打著桌面,每敲一次,許映安的汗毛就要豎起來一次。
傅沉抬手,許映安眼疾手快的先搶過茶壺給他倒了杯茶,討好得笑。
傅沉抬頭看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輕輕的飄出一句:“怎么?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不是怕被我這個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瑕疵必報,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錦衣衛(wèi)一言不合扔進監(jiān)獄了?”
許映安身上的汗毛全豎起來了,腦子飛速旋轉(zhuǎn)思量著怎么樣能搪塞過去。
傅沉放下杯子,兩根纖長的手指轉(zhuǎn)著杯子,不辯喜怒地道:“我真不知道,原來許仵作心里對我的評價這么精辟?!?p> 許映安猛搖頭,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立場:“并不是的!大人,其實小人說的都是反話!”
“哦?”傅沉低低道,掩飾的嘴角全是縱容的笑意,“心胸狹隘?!?p> 許映安立馬接道:“這是夸您有男子氣概!”
“小肚雞腸?!?p> “這是夸您心里有數(shù)?!?p> “瑕疵必報?!?p> “這是夸您恩怨分明?!?p> “心狠手辣?!?p> “秉公辦事。”
“不近女色?!?p> 許映安堅定道:“專情!愿得一人心!”
話音一落,傅沉猛抬起頭,四目相對,傅沉沒有半分移開的意思,許映安眨巴眨巴眼睛,先移開了視線,不好意思地撓撓脖子。
傅沉低下頭,喝了一口茶,輕笑一聲:“對。”
許映安以為他在和她說話,抬起頭:“嗯?”
傅沉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時突然停頓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輕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p> 許映安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
傅沉微微笑著,眼睛里是細碎的星河,抬頭看了一眼她,從他的角度剛剛可以看見許映安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轉(zhuǎn)頭向外走:“走了,去大牢看看蘇大人?!?p> 許映安回神,有些抑制不住的想偷笑,連忙跟上他。
“許仵作一直做仵作的?”
“是啊,儉事大人怎么了?”
“屈才了?!?
奔奔豆豆
恭喜許映安獲得第不知道多少屆大明超級嘴炮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