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到傅府,就看見傅夫人同小腿他們一起在剪紙,雖然笨手笨腳的,但是神色歡愉。
許映安拎著大兜剪紙,吩咐元深去拿吃的,同她們一起坐下:“傅夫人,您在剪什么???”
傅夫人獻寶似的給許映安遞過去:“你瞧瞧這是什么?”
原諒許映安眼拙,對著陽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余光看了看傅夫人期待的目光,許映安咽咽口水:“我猜——是件衣服。”
傅夫人眼睛亮閃閃的:“對呀對呀,你猜是什么衣服?”
許映安:“……”還真對了——不過——衣服還分種類?
許映安試探地道:“夏裝?冬裝?”
傅夫人一把搶過去,氣急敗壞的道:“笨死了!”
小腿捂著嘴笑:“許仵作,這是飛魚服啊?!?p> 飛……飛魚服?!
許映安仔細回憶一下傅沉穿著飛魚服那芝蘭玉樹霸氣凌然的模樣,原是她錯了,是人襯托了衣服,并非是衣服襯托了人。
傅夫人小心的撫平剪紙上的褶皺,頗有些感慨地道:“后悔了,當(dāng)年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兒子十歲就送進了錦衣衛(wèi)?!?p> 許映安想一想,原來自己還在扣泥巴的年紀傅沉就進了錦衣衛(wèi)。
傅夫人繼續(xù)道:“映安啊,你別看現(xiàn)在阿沉天天冷著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樣子,他進錦衣衛(wèi)的前一天還同表哥上樹抓鳥呢,那時候真的是個孩子,終日嘻嘻哈哈打打鬧鬧?!?p> 傅夫人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我嫁給了錦衣衛(wèi),怎么會不知道錦衣衛(wèi)的嚴苛,若非手刃了朝夕相處的伙伴,怎么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可憐我兒才十歲,就被調(diào)教的冷酷無情。”
許映安抬手握著傅夫人的手。
傅夫人笑一笑:“再見他,他已經(jīng)十五歲了,做的一個好錦衣衛(wèi),十五歲后的五年他不曾靠父親提拔,一路坐到儉事的位置,成了聞風(fēng)喪膽的錦衣衛(wèi)大人,京城人提到傅家父子無一不色變?!?p> 許映安搖搖頭:“傅夫人,我覺得儉事大人不是那樣的,我每次遇到危險大人從未袖手旁觀過,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p> 傅夫人拍拍她的手:“我和他父親曾經(jīng)為他物色過一門親事,是內(nèi)政大臣林家的女兒,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按著我們的吩咐行尸走肉一般,后來林家倒了,這門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許映安突然覺得臉有點僵——有親事——呵呵呵,哪家的姑娘瘋了,瞎了,不想活了,才要嫁給他——除了長得養(yǎng)眼,一無是處,心狠手辣不講理!
傅夫人見她若有所思,心里揣摩著——這這這,說這么多——是不是不利于他們小兩口的感情。
想到這,傅夫人清了清嗓子:“我兒子眼界高的厲害,那個林家小姐,他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全憑我和他爹安排——”
傅夫人說話聲越來越小,隱約覺得許映安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會覺得她是個惡婆婆吧。
傅夫人二話不說,立馬改口:“其實都怪他爹!里里外外的張羅!也不問問兒子愿意不愿意!”
許映安:“……”她總覺得傅夫人曲解了她的意思,她只是餓了,肚子叫有些不好意思——
這臨近年關(guān),京城里事情也多了,就這樣亂糟糟的關(guān)頭,傅沉抓到得那個人死在了詔獄。
死者神色平淡,瞳孔正常,指尖發(fā)黑,嘴角還有烏黑的血絲,地上還有嘔吐物,牢房里沒有打斗的跡象,尸體表面沒有傷痕,想來是服毒自殺。
許映安抬頭看著負手而立的傅沉,輕輕搖頭。
傅沉瞇眼,他把人帶回詔獄的時候這人確實長眼自殺,可是被攔下,還被搜刮了身上所有的毒藥,哪里來的毒藥在死呢?
奔奔豆豆
國民好婆婆傅夫人~這樣的婆婆來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