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還沒響,梁晉就已經從松軟的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并沒有睡安穩(wěn),不知道是他認床還是什么,梁晉總覺得有那么些不踏實。
他是昨天晚上與后藤貴明一起達到東京的,而關東大會正式開始的日期就在明天。
東京的早晨還是是那么喧鬧,就算是在酒店里依舊能隱隱約約地聽到窗外的車水馬龍。
“為什么就不能回老宅呢?”他拉開窗簾,低頭呆呆地盯著下頭的人流,嘴里還不斷嘟囔著:“主辦方居然還不給報銷住宿費…”
門響了三聲,后藤貴明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起了沒?還去簽到了!”
梁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應:“哦…馬上出去…”
上次那事已經過去幾天了,剛開始梁晉面對后藤貴明時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后藤的話癆一犯,梁晉就什么負罪感都沒有了。
后藤當然也沒有在意,畢竟自己的確干過這種事(雖然菜譜是瞎編的),況且自己還在背后說過梁晉的壞話,不一樣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嘛。
兩人在酒店的餐廳里隨意填了下肚子就往會場進發(fā)了。
會場并不遠,也就離酒店一公里多一點的距離。
偌大的橫幅掛在樓頂,上寫著“第二屆關東廚藝大會”。
“這不是東京廚協(xié)的總部嗎?在這兒比?”梁晉不可思議地看向后藤貴明:“那群只會打官腔的外行也會同意真正的廚師進去這棟樓?”
后藤一把捂住梁晉的嘴:“你嘴可真賤,要是被人聽到你還想在東京混?”
“我又沒在東京開店…”
在門口登記好以后倆人走進了大樓。
大廳很寬廣,說是雕梁畫棟也不為過,在東京這么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如此之大的地方可謂是奢華。
“有必要嘛…”梁晉看著大廳的裝潢,不由得嘖嘖稱奇:“你說說要是把錢資助那些剛開始經營的店主該多好?!?p> 平時話多的后藤這時反而不敢多嘴,他瞪了一眼梁晉:“你自個兒找地方歇會兒,我去幫你辦手續(xù),免得你嘴欠讓人給聽了去?!?p>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離開了,只留下梁晉一人站在大廳門口。
梁晉聳了聳肩,無奈地逛了起來,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碩大的身影在電梯廳的門口探頭探腦的。
梁晉定睛一看,這不是小鳥游嘛。
他繞到小鳥游的身后,然后惡作劇一般地發(fā)出很響的東京:“喲??!這不是娘炮嘛!”
聽到娘炮這倆字以后,小鳥游身上的肌肉明顯緊繃了起來,轉頭一看才發(fā)現是他,這才又放松了:“你看著我的肌肉再一遍!”
“哎~別生氣嘛,真漢子從來不在意別人給他取的外號?!绷簳x嬉皮笑臉地拍了拍小鳥游的肩:“你說是吧,娘炮?!?p> “你嘴真賤。”小鳥游瞪了他一眼,又回到剛開始探頭探腦的狀態(tài)。
梁晉站在他的身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位身穿和式浴袍的女子正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由于身形嬌小的緣故,腳并沒有碰到地,懸在半空中蕩來蕩去,再配上嘴中叼著的棒棒糖,顯得很是可愛。
梁晉恍然大悟,然后拉出了手機:“歪,警察嗎?我抓住了一個蘿莉控!”
小鳥游轉身一把搶過梁晉的手機,對著窗外扔了出去。
梁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子:“那個…那是我的手機?!?p> “我知道?!?p> “那你還扔?!”
……
等梁晉將手機找回來,小鳥游還在原地站著,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那位女子。
“我說你這是怎么了?”
“噓!”小鳥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不認識她嗎?也對,畢竟你也好久沒在東京了?!?p> “怎么了?她很出名?”
小鳥游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你知道這一年間突然冒出的鐵道便當嗎?”
梁晉一下子就回想起那個給他留下很深印象的牛肉便當,于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知道,怎么了?”
“她做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梁晉完全驚呆了。
那個女子怎么看也就十六七歲上下吧,怎么可能做的出那等有著成熟味道的便當?!
要知道那可不僅僅是美味那么簡單,而是要在美味的同時保證每一份便當的水準一直維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梁晉現在一天接待三四十個客人就是已經是極限了,而鐵道便當可是一做就要做個幾千份!
梁晉又咽了下口水,不過這次不是嘴饞,而是吃驚:“你是說都是她做的?”
“這倒不是,就算是神也做不到這么多啊?!毙▲B游搖了搖頭:“她還有一些幫手,但是…”
“但是依舊很恐怖了…”梁晉補上了小鳥游沒說完的話。
知道那是誰以后,那個嬌小的身影在梁晉眼中被無限放大,宛如巨人一般:“此女竟然恐怖如斯!誒,這句話好熟悉…”
倆人就這么在電梯廳的門口探頭探腦地觀察著那位女子,時不時地還交流一下心得。
突然,后藤貴明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歪,警察嗎?我抓到兩個蘿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