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沒有理睬其他人,只是對著寧欠瑾抽,還有些遷怒旁邊的隨行的架勢。
寧欠瑾掙脫開隨行的手,朝著旁邊的尸體撲過去,踩著地上的尸體握住根須猛的一拔。
根須脫離尸體,帶出一串血珠。
寧欠瑾拽著染了血色的根須朝向她抽過來的根須砸去。
被拽出來的根須可能有點懵,就任由寧欠瑾把自己砸過去,和抽人的根須撞了個正著,然后兩條根須就縮了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寧欠瑾趁機拖著地上的尸體跑過去大部隊那里。
眾人驚嚇之余更多的事目瞪口呆:沒看出來瑾妹子力氣那么大啊。
他們七手八腳地去接手寧欠瑾拖著的尸體,隨行卻是面色有些沉地走過來。
寧欠瑾看得出來隨行挺生氣的,但他依舊沒有發(fā)脾氣,還是那一句:“傷到?jīng)]有?”
回應(yīng)他的是搖頭。
手臂和腰腹被擦到的那一下并不痛,不知道是根須不給力還是她皮實。
她默默捏了捏自己細皮嫩肉的手臂,應(yīng)該是根須不給力吧?
那群人涌到她面前紛紛道謝。
寧欠瑾勉強笑了笑說,應(yīng)該的。
“他們都對我很好,現(xiàn)在他們突然走了,我只能盡自己所能幫幫你們……”
她的臉色一直很蒼白,白的看起來十分不健康,他們一直以為她是個身體不好的小姑娘。
這次的行為讓許多人被觸動。
【宿主你這真是偉大的進步。】
“請頒給我奧斯卡小金人,謝謝?!眱?nèi)心毫無波動的寧欠瑾冷漠道。
【……無,再見。】
“還有四個人呢,走吧?!睂幥疯氏乳_口。
有個人背起尸體,尸體胸口涌出的血染濕了他的衣服,但他默默忍受著。
一行人往前走,留下邵青光、詹緣、副隊長和道士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們離開。
寧欠瑾和隨行走在前面,隨行總是低頭看她。在他的注視下,寧欠瑾心底泛起一陣陣的排斥。
這不是寄體的反應(yīng),是她自己的。
寧欠瑾只在她的那個世界感受到過這樣的視線——而那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想把隨行甩在后頭。
她需要冷靜一下。
隨行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眼底有血光涌動。
等看到第二個人——毫無意外也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時,寧欠瑾停住了腳步。
她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里的植物和剛才那個地方的不一樣,她回頭看了看隨行的距離,跑上前近距離觀察。
她彎下腰,踩在尸體的腰上,一手緊緊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悄悄靠近根須,猛的握住就是一拔。
血液再次濺出,她飛快地撒手往旁邊躲。
隨行無奈地幫她收拾爛攤子,去把尸體拖到安全距離,然后看著她跑過來。
根須在一定距離就抽不過來了,她揮揮手,“下一個。”
遲來的大部隊趕到時,只看到兩人的背影和地上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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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終于把五人全部解救出來。
當(dāng)然,已經(jīng)沒有人活著了。
現(xiàn)在去埋尸體不安全,也沒有人提出回去找隊長,他們帶著行李,默契地開始原地扎營。
手電筒的光亂晃,寧欠瑾在稍遠的地方自己堆了個小沙堆,但一坐上去沙子就散了。
她嘆口氣,就地躺下。
他們扎好營以后,邵青光幾人出現(xiàn)在營地,有人看見了他們,許久才憋出一句問好。
寧欠瑾對這一幕非常滿意。
邵青光他們已經(jīng)失了人心,她要混進基地又少了一點阻礙。
行李是集中讓幾個人背的,所以他們要是不來找大部隊,今晚就沒有地方睡。
寧欠瑾默默看了眼在她不遠處的隨行。
這位就不一樣了,他那個小藥箱里啥都拿的出來,跟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
所以跟著隨行有吃有喝,還有衣服穿有帳篷睡,要不是為了混進基地,她何苦還去接近詹緣。
那邊忽然吵嚷起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寧欠瑾坐起身想過去看看,卻被快步走來的隨行按回地上。
寧欠瑾不解地瞪他,伸手去掰他按著她肩膀的手。
“別管?!彪S行不為所動,松了手在她旁邊坐下。
寧欠瑾往那邊看了一眼,也沒堅持。
手電的光漸漸都集中到那個方位,那里有點遠,今晚還風(fēng)聲大,寧欠瑾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反正吵嚷了許久才安靜下來。
寧欠瑾躺在沙地上睡著了,隨行靜靜地注視著她,眼底的血紅有些掩蓋不住,熱烈而帶著血腥氣的視線明目張膽地投射在她身上。
半晌,他瞳孔恢復(fù)墨黑,彎腰抱起寧欠瑾,朝著帳篷走去。
營里沒有多余的帳篷,也騰不出來,邵青光是絕不可能讓位給寧欠瑾讓她和詹緣睡的,是以寧欠瑾一直住在他帳篷里,他帳篷小,兩個人只能一人一個睡袋,在這小帳篷里湊活。
寧欠瑾昨天累了那么久,第二天還能準時醒來,只是今天那些人起的比她還要早。
寧欠瑾沒看到隨行,收拾了一下自己,鉆出帳篷。
天只是蒙蒙亮,寧欠瑾在帳篷門口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隨口和路過的人打招呼,拿著瓶裝生活用水去空地洗漱。
隨行的物資可以說是最富足的了,寧欠瑾也跟著沾了光。
等她洗漱完吃完早餐,有一小隊人從外面回來了。
營地外圍的空地上,不少人坐在地上,見他們回來,忙站起來問他們情況。
“我們在綠洲外圍試探過了,只要不主動招惹植物,就不會被攻擊?!逼渲幸蝗碎_口道。
聽著他們詳細的敘述,寧欠瑾在心底為她的僵尸默哀一把。
昨天那五個人應(yīng)該是撞上了植物進食,驚擾了它們,不過僵尸們沒人去救,大概連全尸都沒了。
怪不得她昨天感覺自己和僵尸的聯(lián)系若有若無。
大家整理完畢準備出發(fā),天已經(jīng)快要大亮,白晝很短,得珍惜時間。
他們要先把那五個人埋了。
臨走前寧欠瑾安撫了詹緣好一會才把她哄走,然后和隨行落在后面,悄悄去了綠洲外。
她站在那里仔細感受。
已經(jīng)沒有僵尸一絲一毫的氣息,而植物的長勢似乎越發(fā)的好了。
她不是太高興,這些植物打亂了她的計劃,她還得重新規(guī)劃。
隨行跟著過來也不多問,寧欠瑾卻覺得他肯定知道什么。
他是基地特派的隨隊醫(yī)生,基地長似乎對他有恩,所以他一直是跟著基地長兒子邵青光的隊伍。
最開始他對邵青光還是挺客氣的,雖然算不上恭敬,但關(guān)系沒有現(xiàn)在這么僵。
頃厭
關(guān)于為什么要叫女主欠欠—— 女主名字后期會有解釋。 —— 一覺醒來突然來了個推薦真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