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嘞!避坑落井,這難以啟齒之事,自宴席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相當隱喻地傳了出去。
我虛弱躺在床上,躺了幾日也看開許多,聽小螃蟹與小蝦米二人絮叨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父親不知在門外頭停了多久,聽到小蝦米說到“風(fēng)知音跟著她父親去了大陰山,明面說是歷練除魔,恐是怕小殿下落了隱疾才對?!焙螅芭椤币宦曱唛T,他傷未痊愈,踉踉蹌蹌地到了我床邊,狠狠瞪了眼小蝦米。繼而又柔聲對我安慰道:“狗屁的胡亂說法,知音心里總是向著你的,你好好養(yǎng)傷,傷好了就成親!”
“……”
這讓我本先聽小蝦米的話而露出的笑容,相當沉重的凝了下去。
父親自然知道我心中想法,壓低了聲訓(xùn)斥:“不該想的事你休要肖想!”
我仗著病,頂嘴:“什么是肖想!你情我愿的,怎么就成了肖想!”
“三清神尊已經(jīng)通了關(guān)系,令南夢柔入世輪回提早結(jié)束,不二日人就回來,你不是肖想是什么,還想再被捅一刀子,我看當年你是被神君饒得太僥幸!”
我痛心疾首“哎吆”一聲,只恨不生出熊心豹子膽,從床上給逃嘍。
天理難容,哪還有什么王法!怎么這才躺了幾日,怎么就給那老王八鉆了空子呢!
我繼續(xù)頂嘴:“即便不肖想,我和那風(fēng)知音也不是姻緣良配,父親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父親負手痛心疾首:“風(fēng)知音是哪里不好,早些年你不也是稀罕她的,要不然何苦要與她處處爭鋒相對,還壞了人家顆牙,破了人家相貌。我看你分明是朝三暮四,花花腸子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