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冕朝著臨水城的方向極速飛行,后面跟著韓雪和三百來人的隊伍,全都是飛行向前。
御空飛行?
這是至少得是金丹境界才能辦到,三百來人的金丹方陣,這赫然是個恐怖的編隊。
仔細看去,竟然還有十幾個元神境界的修士,在前方,引領(lǐng)著向前。
現(xiàn)場氣勢最強大的人,卻不是最前方的孟川冕,而是看起來溫和的韓雪,她竟然是合一境一重天的大修士了!
“孟府主來了!”
之前觀戰(zhàn)的兩位,在一邊嘀咕。
遠方出現(xiàn)了黑點兒,吳府前面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無孟會的人立馬打起了精神。
吳影看著飛馳而來的眾人,眼睛里帶著凝重。
武狂臉上充滿著期待,一揮手,圍攻的人員立馬停止了進攻。
整整一百位黑甲軍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只剩下了六十人。
孟馬降跳脫著:“東哥,老爺他們來了!”
孟東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蒙多的自愈能力非常不錯,連法力恢復(fù)起來也是極快的。
孟東輕輕的一巴掌拂過孟馬降的腦袋,笑罵道:“說了,讓你叫孟叔,都多少年了,還該不過來?”
“呵呵!習慣了!”孟馬降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
“呵呵!”
一臉慘白的黑伯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兩小子從小就沒個正經(jīng)。
不過黑伯雖然笑著,但還是在眼中帶著些微擔憂,眼光早已投放在黑甲軍上面,感到非常痛心。這都是他帶出來的子弟兵。
黑甲軍每一個人都是燃燒了一滴精血,才在近三百位金丹修士手下,撿回了一條命,如果再等一會兒怕是就剩不了幾個了。
不過黑伯知道,這樣經(jīng)歷雖然殘忍,但是確實最好的成長養(yǎng)料。
血與火中成長起來的人,才能更進一步。
孟川冕遠遠的看著吳府的場景,握著極水劍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孟川冕猛然提速,甩開了后面的大部隊。
武狂迎面而去,兩人相距三丈,憑空而立,冷眼相對,春風掃過二人,將武狂的黑衣掀起些微,將孟川冕水藍色的長袍帶起了弧度。
吳影也站立虛空,在武狂后一丈,他并沒有打算上前,因為武狂早已打過招呼,不讓他參與。
對于武狂吳影是有些印象的,武狂是一個挑戰(zhàn)狂人,喜歡在極限中,突破自我。
他來自水十一區(qū)的一個偏遠山莊,憑著家中傳下來的殘破法訣,在資源稀少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在十八歲修成先天。
然后,為了新的修煉法訣,加入了大周王朝,然后就開啟了他妖孽的人生,一百八十歲成就金丹,戰(zhàn)平金丹一重天修士,一千八百歲修成元神,在元神三重天,越大境界戰(zhàn)平合一一重天境界修士。
他可謂是天才一般的人物,在在整個水域十二個分區(qū)內(nèi),算得上是一個赫赫有名,每個分區(qū)的星君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孟川冕溫和卻明顯帶有一絲冷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破壞臨水府剿滅叛亂?你這是在挑戰(zhàn)大周王朝的律法嗎?”孟川冕直接扣上了一頂高帽。
劉游興聽見了,看向孟川冕的眼光中多了一絲嘲弄。
周圍的無孟會成員都發(fā)出了嘲笑。
孟東卻暗呼厲害,先戴帽子,后動手,事后不怕有麻煩!
武狂不傻,哂然一笑:“孟府主,你亂按帽子的手段挺…”
武狂的話口被孟東手上水藍色的令牌給截斷了,這是水域十二區(qū)星君的令牌,水藍色令牌上“十二”,像水波一樣靈動。
孟東多看了兩眼,第一次見這個令牌還是有些好奇的。
無孟會的人看見這只令牌,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嘴里發(fā)出咳咳的聲音,劉游興看見這令牌,心都涼了半截。這星君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p> 無孟會的人一時間都慌了神。
紛紛擾擾地質(zhì)問吳影。
“吳爺,這怎么回事?我們這被當叛賊,這可是永世不能翻身??!”
“就是啊!吳爺你不是說,和星君通了氣的嗎?這是這么回事?”
“對!對!對!”
“吳爺,你得給我們個說法,不然,這個無孟會我退出!”
“我也退出!”
“我也是!”
“還有我!”
一時間群情激奮,沸反盈天。
孟東一時間看傻眼了,這老爹是有點東西的呀?直接用大勢壓人,一人一言一令牌,就將局面瞬間反轉(zhuǎn)。
吳影臉色黑得像鍋底,這明顯是被星君當做了棄子,這是在做軍令狀??!表明了態(tài)度,選了五皇子的陣營。
竟然沒有給我打招呼,張軒你個王八蛋。
而后面支援過來的三百余人,已經(jīng)包圍過來了。
吳影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無孟會的成員,見那三百人圍了過來,他知道,既然張軒已經(jīng)下了令,就一定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而三皇子也不會為了他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出手。
沒有看武狂一眼,直接使用出了血遁,燃燒了一滴精血,趁著還沒有被包圍,直接在天空中劃出一條血線,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東直接看傻了眼,這吳爺也太果斷了吧?家兒老小都不要了?直接開溜?
無孟會的人表演就比較精彩了,立馬有人撲通下跪,高呼是被吳影逼迫,沒有辦法,求孟府主高抬貴手。其他人自然是有一樣學一樣,撲通聲不絕與耳,轉(zhuǎn)瞬之間,無孟會的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看著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的眾人,對比之前的猖狂,孟東不僅感慨,世事變幻無常,驀地,感覺有異,一回頭,看見孟馬降拍了拍他的肩頭。
孟馬降似有羨艷:“這就是權(quán)勢?。 ?p> 孟東哭笑不得,你什么時候,也開始關(guān)心這些了???
黑伯在看見孟川冕來了之后,給他傳言說了一句,就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紛擾,靜坐地面,吃一顆丹藥,盡力恢復(fù)傷勢。
而以韓全為代表的黑甲軍在韓雪帶來的支援力量的保護下,靜心治療。
武狂雖然驚訝,吳影溜得快,但是在星君令牌的叛亂令下,也不敢隨便冒頭,而沒有武狂命令的其他黑衣人,自然巋然不動。
一時間現(xiàn)場形成了有趣的畫面,左右兩邊各有兩批人。
左側(cè)前方站著三百余名黑衣人靜默站立,后面幾百個跪地的人嚎啕大哭,右側(cè)前方也是三百余名黑衣人像是山體一樣,矗立在前,為后面六十名黑甲軍,鑄造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
孟川冕一聲喝道:“別哭了?!?p> 哭聲立馬弱了下去,少許幾個人還抽了幾個響鼻。
孟川冕看向武狂,那模樣似在詢問。
武狂蒙著臉看不見表情,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看著辦!”
武狂無奈,能怎樣?你都把叛亂令搞來了,我能怎么辦?
孟川冕對韓雪點了點頭,韓雪領(lǐng)會,帶著一百人將在地面求饒的無孟會圍著。
韓雪一雙迷人大眼里,發(fā)出了寒芒,金丹境以上的人直接廢掉,其他人禁封修為。
“是!”
砰!
砰!
砰!
無孟會金丹修士,沖天而起。
無孟會金丹修為的人,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斃,之前求饒是覺得有一線生機,現(xiàn)在如果被廢了修為,生不如死,還不如殊死一搏。
劉游興倒沒有跟著逃跑,依舊跪在地上,他雖然膽小怕事,卻自有辦法,度過難關(guān)。自然不慌。
咚!
咚!
咚!
沖天而起的無孟會修士猶如撞上了銅墻鐵壁般,霎時間頭破血流,暈頭昏腦,掉落地面。
啪!
啪!
啪!
一股強大的氣勢在籠罩在無孟會修士的頭上,形成了一層不可破壞的結(jié)界。
這股氣勢赫然達到了合一境界,將無孟會的人狠狠地壓在地上,無孟會的人冷汗直流。
金丹境界的修士,面如死灰,癱在地上,生無可戀。
“動手!”韓雪冷然下令。
“是!”
“?。 ?p> “?。 ?p> 幾個身影極速閃動,在金丹修士的丹田處一記重擊,直接將其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苦功廢于一旦。
在閃身到劉游興處,手速極快,手掌離丹田處只差一寸,劉游興,還是不動如山。
韓雪及時制止:“這個人,不要廢!”
韓雪對于敢于直面困境的人,還是有些好感的。不過還是想試試劉游興的膽量,所以在最后才制止。
韓雪問道:“你不怕嗎?”
劉游興運用法力悄然蒸發(fā)了,背后的冷汗,假裝不在乎:“沒有什么怕的,反正也跑不了,沒必要多受些罪!”
劉游興后怕不已,你給我點反應(yīng)時間?。∵@么快的動作,我哪里反應(yīng)的了啊!
孟東沒想到這個看似猥瑣的人,居然這么灑脫,不禁對其高看了一眼。
韓雪對其不畏懼的表現(xiàn)還是有些贊許,沒有再起費掉其修為的心思,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
韓雪回身一雙美麗大眼帶著詢問,看向劉游興。
“我覺得,我可以戴罪立功,我可以追蹤吳影的蹤跡。”劉游興自然不想背負叛亂者的罪名,這時候“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韓雪美麗的大眼中帶著詫異。
劉游興看出來她眼中的詫異:“我有這個本領(lǐng),不信你可以問孟府主?!?p> 韓雪將一雙大眼對著孟川冕,自從來到臨水府韓雪基本上都是修煉之,沒有太過關(guān)注過外界的事情,自然要詢問了解的人。
孟川冕關(guān)注這里已久,揚聲道:“劉游興有這個本事,這是他的天賦異稟?!?p> 韓雪看向之前倒地的四十余名黑甲軍,一雙大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寒氣凌然,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