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夏行之與李尚書在書房喝著酒,夏行之低頭看著酒杯,“眉間暗暗舊時晴,捻杯欲醉不思君?!薄跋闹?,為何這般惆悵?”夏行之看著窗外的月色,又喝了一口酒,“說來也怕李大人笑話,未進(jìn)京趕考之時,在家鄉(xiāng)識得一佳人,膽大聰慧,常以男裝示人,甚是有趣,笑起來,如皎皎明月一般?!?p> “噢?沒想到夏侄也是多情風(fēng)流之人,如今這佳人尚在何處?”李尚書笑道,夏行之放下酒杯,“李大人可知靖王爺探訪民情回京后帶回一位夫人?”李尚書抓了抓胡子,“你說的,難道是……”“正是如今的龍夫人,說來,若我早日與父親表明心有所屬,也不會讓王爺搶先一步?!毕男兄f完滿是遺憾。
“夏侄心中可是有怨恨?”李尚書問道,夏行之嘆了嘆氣,“怨恨又如何?那可是王爺,是圣君的親皇叔,手握重權(quán),當(dāng)時我也只是一個無名秀才,我要如何與王爺相爭?”“現(xiàn)已大不相同了,在朝中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又得圣君重用,如今,你便有了與之相爭的底氣,何況這是圣君交于你的任務(wù)。”李尚書說。
夏行之也覺有理,“可是要如何做呢?”李尚書奸笑一聲,“夏侄,你得好好感激我,之前與你相談的計劃,我已經(jīng)替你做了動作,很快,便可卸甲奪妻。”夏行之專注著,還沒驚喜,外室一個響聲驚擾了兩人,兩人同時向外室看去,夏行之擔(dān)心出來查看,只見毛絨絨打翻了點心盒子,正慌張地看著夏行之。
夏行之擔(dān)心事情被聽到,質(zhì)問毛絨絨,“你在這干什么?”毛絨絨趕緊收拾好東西,緊張地說,“記得夫君歸來還未曾用膳,便拿來了些點心,夫君……”“你可聽見了什么?”夏行之語氣稍重,李尚書也走了出來,拍了一下夏行之的肩膀,“夏侄?!?p> 毛絨絨屈身施禮,“見過李大人?!崩钌袝c點頭,看著毛絨絨手中的盒子,“夏夫人不必多禮,若無他事,我與夏侄還有要事協(xié)商。”毛絨絨抬頭看了看夏行之,見夏行之一臉漠然,“是,妾身告退?!闭f完退了下去,夏行之擔(dān)心起來,“也不知賤內(nèi)聽去了多少?!?p> 李尚書拍拍夏行之,“聽去便聽去罷,夏夫人端莊得體,不會是害了你的,在床頭好好說說便好,或許哪里還有用得上夏夫人之處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夜深了我也該回去懷抱妻兒了?!毕男兄樕蠈擂?,“李大人慢走。”說完招來小廝相送。
李尚書走后,夏行之便來到毛絨絨的房門外,打開房門進(jìn)去,碰巧毛絨絨正寬衣解帶,毛絨絨面露驚色,停下手中的動作愣在那里,夏行之尷尬轉(zhuǎn)身,“抱歉,你先穿好衣服,我待會再過來。”說完提腳想走,毛絨絨過去一把拉住夏行之的衣襟,紅著臉羞怯地說,“你我本是夫妻,無礙的?!?p> 夏行之想了想還是脫下外衣,轉(zhuǎn)身給毛絨絨披上,眼睛避開,“仔細(xì)著涼?!泵q絨雙手抓住夏行之披上的外衣,心中喜悅,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呀?!皠偛耪Z氣頗重,還請夫人見諒?!毕男兄行┍傅卣f,“若夫人無意聽見什么,還請夫人藏于心底?!?p> 毛絨絨點了點頭,“妾身明白的?!毕男兄闹袥]有疑慮了,“好,那夫人早些歇息?!闭f完便離開了,毛絨絨看著夏行之離去的背影,關(guān)好房門,只得抱著殘留有夏行之味道的外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