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姐,你是覺得找陳星云證據(jù)這事,為難嗎?”珠珠小聲問道。
林月抬頭望著珠珠,不知如何回答,她確實覺得現(xiàn)在的陳星云不是壞人,甚至可以說是讓她打心里敬佩的人!
“可是,你之前不是也說過,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總有許多的灰色地帶。那么,人也一樣!也許,陳星云這幾月和你的相處,讓你心生好感,可這樣短的世間,你又怎么能肯定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就算她已經(jīng)變成了壞人,那我們也是去尋找原因的,說不定,我們既能幫了那對夫妻,也能幫她!”珠珠這段話說得鏗鏘有力,一時間竟讓林月楞了神。
青芒和安寧聽到珠珠的話也片刻失了神,特別是安寧,驚訝得瞪大了雙眼,半晌才回過神:“未成年!剛剛那話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你什么時候邏輯思維這樣強啦?都讓我有點不認(rèn)識你了!”
“哪、哪有......我、我就是......突然想到.....小月姐之前說的話了.....”珠珠又恢復(fù)了往常畏畏縮縮的膽小模樣。
“珠珠說得對!”林月轉(zhuǎn)過頭看著珠珠。
“是我太不理性了,沒錯!找到原因,不是找證據(jù),我們是去找到星雨變成星云的原因,白澤不是還說過,星云不能看著妹妹一個人受苦,才跟著一起,那說明,她們姐妹的感情是不錯的,雖然中間因為日升星君也許會有隔閡,但我不相信,她們姐妹會因為男人反目!”
“那我們怎么去找呢?”青芒問道。
“對呀!從哪找起?”安寧在一直在旁邊一臉問號。
“孤兒院!”珠珠和林月異口同聲。
“查什么呢?”青芒問道。
“我想想......”
“這樣,安寧,你這邊人脈廣,先去查查陳星雨和陳日升姐弟倆是在哪家孤兒院,然后我們再去孤兒院問問他們的情況!”
“青芒,你繼續(xù)待醫(yī)院,跟著陳日升,因為現(xiàn)在我們不確定,陳日升究竟對陳星雨的事知道多少,對換的事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還有他和日升星君到底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所以,他這條線,必須一直跟著?!绷衷聡诟来蠹?。
“好吧!”
“好的,小月姐?!?p> .............
回到家,林月躺在陽臺長凳上,拿出手機翻著陳星云以前的社交網(wǎng)站,看著以前的她給粉絲的回復(fù),和懟黑粉的評論,能看得出來她應(yīng)該是個比較單純、熱愛生活,還有點小傲嬌的小女生性格,有一點林月始終想不明白,據(jù)白澤所說,在天界時,陳星云能力極強,性格高冷,是天界培養(yǎng)的,掌握這世間時間運轉(zhuǎn)的繼承者,怎么到了人界卻看著像傻白甜了,還是說,星云因為從小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必須遵守各種規(guī)矩,每天不停地學(xué)習(xí),是壓抑著自己,來了人界,沒人管了,就放飛自我了?
想不明白,林月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每次感覺自己腦子里面出現(xiàn)了什么靈光一閃而過,好似要想通哪里了,可自己就是抓不住。
林月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翻著手機,眼皮逐漸越來越重.......
就在毯子即將滑落的瞬間,一雙修長的手接住了毯子,再輕輕蓋在林月身上,男子站起身,忽地一陣風(fēng)起,青衫衣角撫過林月的臉龐,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林月驚醒了,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林月捏捏自己的臉:“疼!”
“不是夢!”林月肯定的喊出聲。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嘴角輕輕上揚,寵溺的看著林月,慢慢蹲下身,不知為何,林月并沒有對于陌生人下意識的閃躲和恐慌,仿佛很熟悉,連他身上的味道林月也覺得熟悉:“你到底......”
男子的手撫上了林月的額頭,沒等林月說完,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已經(jīng)是快11點了,爸媽最近都在外旅行,沒人嘮叨吃早餐,除了排到自己要看店的那天,林月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時候晚了,就當(dāng)早、中餐一起吃了,掏出手機,正準(zhǔn)備點外賣,林月忽然想到了昨晚,自言自語:“又是夢嗎?”
“不對!不是夢!”林月站到鏡子前,看著臉上留下的點點紅痕,昨晚她真的捏自己捏得很大力。
“算了!不想了,不內(nèi)耗,該我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林月對著鏡子安慰自己。
電話響起,剛接起來,安寧的聲音傳來:“查到了!A市船山縣孤兒院!飛機的話大概3小時左右,我們什么時候去?”
“就今天吧!我和青芒去吧,你和珠珠看店吧,最近店里訂單還挺多的,生意也還是不能耽誤了!”
“婆婆給你那一大筆勞務(wù)費,還不夠你花嗎?”安寧在電話那頭調(diào)侃道。
“誰嫌錢多呀,多多益善!嘿嘿!”
“好好好!你是老板!當(dāng)然都聽你的!”
“月底給你發(fā)獎金!”
“說話算話?”安寧的語氣瞬間轉(zhuǎn)變。
“當(dāng)然!我敢忽悠你嗎?”
“哼!好吧!”
林月和青芒到了孤兒院門口,沒等青芒開口,林月朝著青芒壞笑了一下:“親愛的芒果......”
“咦......”青芒立馬后移。
“小月姐,你干嘛這種表情,有點......”
“惡心......”
“哼!”林月學(xué)著安寧癟癟嘴。
“小月姐,你干嘛!有事我們直說好吧......”青芒又往旁邊挪了挪。
“那我說了!”
“說吧!”
............
“啊!不行不行!”聽完林月的話青芒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們裝夫妻?”
“不行!我不行!真不行!小月姐!”
“那沒辦法了,來都來了!不裝作夫妻來談?wù)勵I(lǐng)養(yǎng)小孩,就沒有其他更好的借口了!”
“那、不能說來捐款的嗎?”
“可我們又不是什么富豪,能捐的也不多,況且,要是人家問,我們干嘛大老遠(yuǎn)跑來A市孤兒院捐款,咋說?”
“那問我們干嘛大老遠(yuǎn)跑來A市領(lǐng)養(yǎng)小孩咋說?”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就這樣說,不想在本市領(lǐng)養(yǎng),擔(dān)心孩子是本市的父母遺棄的,別養(yǎng)著養(yǎng)著又突然出現(xiàn)來要回去,有風(fēng)險、有麻煩,所以就到另外的城市來領(lǐng)養(yǎng)。”
“那我們又怎么切入主題打聽到陳星雨和陳日升呢?”青芒已經(jīng)快要被說服了。
“你之前不是確定過他們在孤兒院的名字就是陳星雨和陳日升嗎?”
“現(xiàn)在這些地方,對個人資料的保密要求都很嚴(yán)格,我們只有打感情牌,才有可能打聽到。”
“怎么打?”
“陳日升不是白血病嗎?那就說,我倆孩子和他一個病房,就是通過他知道這個福利院的,所以才想著來這個城市領(lǐng)養(yǎng)!”
“那我倆孩子在哪?”
“沒啦!”林月一臉正經(jīng)。
“我......”青芒真想現(xiàn)在就跑。
“走啦!先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