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贏了,來,趕緊親哥一個?!?p> “四哥!你別這樣,這可是醫(yī)院呢,被人看到可不好?!?p> “醫(yī)院怎么了?醫(yī)院就不允許親嘴兒啊。我可不管,你得愿賭服輸,趕緊來親一個啊?!?p> “阿美,島國的大作****你看過沒?這就是發(fā)生在醫(yī)院的事啊,那可比你們這刺激多了?!?p> “要不,咱今晚也勤個病棟?”
“人昨晚不是給你弄了嗎,你還來,不怕身體扛不住啊。”
“切,哥在上學的時候,那可是出了名的一夜七次郎,你這算啥?!?p> 當凌云和黃舒走進病房的時候,陳四和魏建倆正跟兩個年輕妹紙有說有笑,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錯。
陳四看到黃舒進門,樂呵呵的招呼道:“老板!這么有時間來看我們???”
看到凌云,頓時有些不爽:“你怎么來了?”
凌云沒有搭話,他是真的懶得理這兩個孫子。
黃舒笑了笑,客客氣氣的應道:“我是過來幫你們辦理出院手續(xù)的,你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吧?!?p> 陳四聞言,立刻將手中的牌一丟,沉著個臉問道:“老板,我什么時候說要出院了?”
黃舒態(tài)度溫和道:“我問過唐醫(yī)生了,他說你們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出院了?!?p> 陳四不爽的嚎道:“誰說我們回復的差不多了?我這手和腳一直都還很痛,昨晚痛得我一直都沒法睡,對吧?魏建?!?p> 魏建列了咧嘴,開始裝了起來:“就是啊。我這轉(zhuǎn)個身,手腳都還痛得要死,現(xiàn)在怎么能出院?。俊?p> 凌云算是明白了,這兩個逼是準備要訛一筆呢。
黃舒對他們的心知肚明,卻不好發(fā)作,便道:“那我再讓唐醫(yī)生來幫你們做個檢查吧?!?p> 陳四厚顏無恥道:“好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要是沒好利索,以后身體落下了殘疾的話,那我下半輩子怎么辦?你養(yǎng)我啊。”
凌云當時就不爽了,直接說道:“我說你們倆就別裝了,行嗎?說吧,到底想怎么樣?”
陳四抓起面前小桌上的牌就朝凌云打了過去,表情兇狠的罵道:“我裝你媽的個逼,還不是你這個王八蛋把老子手打傷的?!?p> 凌云冷眼狠惡的看著他:“看你這樣子,你是不打算出院咯?!?p> 陳四往后一靠,囂張道:“我病都沒好利索,怎么出院?再說了,如果我這身體以后出現(xiàn)什么毛病的話,那我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
這兩個家伙當然不急,在這有吃有住,而且因為是在馬戲團受的傷,所以就算他們這段時間不上班,黃舒還得給他們發(fā)工資。
可是黃舒就熬不起了。
他們一天的住院費、食宿營養(yǎng)費、護理費、藥物費等等,加起來一天就要兩千多塊。就這么幾天的時間,黃舒已經(jīng)花快三萬塊了,這樣下去還得了。
黃舒也不是傻,自然聽得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便順從了他的意思道:“陳四,你放心吧,團里會適當給你們做出一些補償?shù)?。?p> 陳四一聽這話,當時這就來勁兒了,笑瞇瞇的問道:“老板!適當是多少?這總得有個數(shù)吧?!?p> 還沒有等黃舒開口,魏建先聲奪人道:“我先說清楚啊,別以為三五千塊就能了事,咱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p> “這……這個我們可以商量?!秉S舒有些為難。
她本來想著,一人賠個幾千塊就差不多了,算是破財免災,繼續(xù)這樣耗下去自己也承受不起。
不過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看來,這兩個逼是存心要訛錢了,給少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那等你們商量好了再來吧。哎喲,我這手突然有些痛,我想要休息了,你們趕緊走吧?!标愃膽B(tài)度冷漠,完全沒有商量余地,也壓根兒不拿黃舒當老板看。
凌云看著這孫子就來火,很想沖過去逮住又是一頓毒打,可是他不能再給黃舒添麻煩了。
“陳四!大家同事一場,咱們有話好好商量。我今天過來,一方面是來看看你們,另外一方面也是帶小云過來給你們道個歉?!秉S舒好聲好氣的表明了來意。
“???道歉?”凌云還有些懵,要是知道這一點的話,他絕對是不會來的。
不過仔細一想,這件事確實因自己而起,她現(xiàn)在相當于是在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凌云也不想讓黃舒再為難,便心想著自己就先服個軟,跟這兩個孫子說幾句好話,先騙著出了院,然后再找個機會好好的收拾一頓。
“四哥!健哥!那天確實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們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誰是你四哥,你別他媽亂喊。沒錢就免談,趕緊滾。”陳四態(tài)度極其惡劣。
“就是,打了人在這里裝什么好人啊你。要是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魏建一臉冷惡,還知道引用道明寺的名言了。
“陳四!你們……”
“趕緊走,別打擾病人休息,不然他們恢復得更慢。”
凌云見他們這一副死狗的樣子,知道再勸也沒用,便勸著黃舒:“算了,老板,我們先走吧?!?p> “你們也別……”黃舒也有些氣不過,這兩個家伙是實在太得寸進尺,本想著撕破臉皮算了,話還沒說完呢,便凌云拉著走出了病房。
“小云!你拉我干嘛?他們這也太過分了?!背鰜碇?,黃舒很是氣憤。
凌云表情輕松道:“老板!你也別這么沒事,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p> 黃舒覺得有些好笑,說:“你???他們倆現(xiàn)在最恨的就是你,你說的話他們怎么會聽呢?!?p> 凌云憨憨的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只要我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我相信他們肯定會理解的?!?p> “小云,這事兒已經(jīng)夠麻煩了,你可別再亂來啊?!秉S舒雖然認識凌云不久,但凌云這脾氣性格她還是了解一點,他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服軟的人,指不定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老板,你多慮了,我一定會對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爭取用愛去感動他們?!绷柙普f這話的時候,一臉笑意。
“真的?”黃舒覺得他這笑容太可疑了。
感覺就好像凌云褲兜里明明揣著一條露出來半截的花內(nèi)褲,他還在說自己不是偷內(nèi)褲的賊,還在給警察提供線索呢。凌云見她一臉懷疑之色,用手推了推她往電梯走去:“好啦,你別想這么多,咱們先回去吧?!?p> “哎,走吧?!?p> 走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黃舒表情很難看,表本以為團里的情況慢慢好起來了,沒想到這破事兒是一件接著一件。
陳四這邊還好,她最擔心的是張揚他們,馬戲團的演出可少不了他。
“哎,這世界也太難了?!秉S舒愁眉緊鎖,深深的苦嘆了一聲。
凌云看著她這郁郁寡歡的樣子,竟然有些心疼。
對于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而言,她肩膀上的擔子確實太重了,重得她根本就沒有閑暇去考慮自己,去快樂的生活。
每個人都在追求幸福的生活,但是大部分人卻在這個追求的過程之中,被壓得喘不過氣,忘記了生活的本質(zhì)。
等到疾病來臨,或是垂垂老矣之時,我們才會驀然發(fā)覺,自己浪費了一生。
許多人的一生,沒有驚艷時光,卻留下了無盡的遺憾和悲傷,可悲可嘆。
“老板!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凌云請求道。
黃舒答應道:“好。你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指路,你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