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主臥時,北冥千川已經昏倒在床榻上了。
云心晲了一眼踏板上濃黑的血,不禁暗暗嘆息。
她又給北冥千川把了個脈,氣息不穩(wěn),脈象還是時而平穩(wěn),時而紊亂。
這讓她開始發(fā)愁起來...
趁無人在側時,她用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指腹。
她捏住北冥千川的雙腮,致其微微張開了嘴,喂了幾滴血。
她再跑到門口,對守著的兩個護衛(wèi)說不許任何人進來,然后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未脫鞋就上了榻,使了老大的力氣把北冥千川扶坐起。
她指縫間的銀針閃電般的速度扎在北冥千川的身上,她只為確保北冥千川不會在短時間里醒來。
一瞬夕,主臥里被一道金光點綴得燦爛閃耀著,如夢幻般。
亦是瞬夕間,主臥里的光芒恢復白日里的平靜。
云心拔出銀針后,將北冥千川緩緩放平后。
輕輕蓋上被子后,輕輕吐出一口氣。
聽到敲門聲,云心便拿著她的包袱離開了主臥。
“姑娘,王爺如何了?”
“暫時沒事了”。
原由便放了個心,看云心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便沒再多問。
北冥千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沐浴后,很安靜的躺在一張木榻上。
原由端了一碗湯藥,放在木榻旁的茶幾上。
“人呢?”
“回王爺,那姑娘一直待在房里未出”。
“去請”。
然而,正在呼呼大睡的云心被敲門聲和喊聲給吵醒了,“何事啊?”
“姑娘,王爺有請”。
“他暫時死不了,不去!我都睡了!”云心一說完就把被子蒙住頭。
她軟綿綿的,不想動,只想睡大覺!
上午被人追了好幾條街巷,還要運內力給那貨控制住神秘的強大力量,都快累癱了!
原由在門外杵站了會兒,這姑娘可真難請,很不給王爺面子...
“王,王爺,那,那姑娘不來,說是睡了...”
“......”,北冥千川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對那姑娘毫無吸引力?
也開始懷疑自己長得是不是毫無誘力?
一大清早,云心一開門就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渣油,這是要干嘛?”
“姑娘,這些都是府上的婢女,王爺讓你自己挑看得順眼的留著使喚”。
云心眨巴著明眸,遲緩的搖頭,“我不需要貼身婢女,也只是在這兒待幾天而已”。
“姑娘,還是挑個吧”。
“不挑!”
“......”
原由費解的很,難道不應該是巴巴的讓數名婢女伺候著嗎?
王爺恩準的,竟這般被否了!
“你家公子呢?”
“王爺在書房”。
“帶路”。
原由愣了愣,“...姑娘,除王爺和屬下,他人不得靠近半步”。
云心輕挑眉,“本姑娘最喜歡破你家主子的規(guī)矩,帶路!”
“......”
原由帶云心止步在書房外,“王爺,姑娘來了”。
話還未說完,書房的門就被云心推開了。
正在看關于吏部文書的北冥千川聞聲,轉眸看去,竟生不起氣來...
云心奪了他手里的文書,合上并放下,蔥白的指腹覆在他手腕上。
“脈象平穩(wěn),不過你體內的毒還未全部排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又一聲的“咕嚕”,讓云心瞬間微紅了臉,傻嘿嘿的對著北冥千川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