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不到我,容惜收起笑意,恢復(fù)冰冷掃過眾人轉(zhuǎn)身幻成一道銀白光朝大殿飛去。
“容惜殿下!”元妍朝著那銀白光喊道,并未有任何回應(yīng)。
容惜走后,眾人開始議論:
“你剛才聽到了嗎:殿下竟然把那女子安排到自己的惜韻殿!”
“可不是嘛!還對那女子滿含笑意!”
“聽閻羅君喚那女子為仙子,莫不是天界的人,不過長的果真水靈!”
“哪里如此!許是容惜殿下外出累著了,犯了些糊涂!”元妍一收剛才的嬌滴模樣,朝眾人怒喊道,扇子下的手似要把扇子揉碎一般,又氣急的往地上一扔,狼狽離去。貼身侍女匆忙撿起扇子言語著“公主!公主!”朝元妍追去,只留下眾人惺惺相看,沒想到今日看了這樣一出好戲,魔界似乎又要熱鬧了。
九華殿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無一不透漏著霸氣,上坐的魔尊魔后儼然正襟危坐,威嚴(yán)的很。容惜邁著大步朝殿前走去。
“父君安好,母后安好!”容惜朝上坐的魔尊魔后問安。
“聽說你帶回來一位女子,是否?”魔尊瞇著眼睛看著坐下之人。這是他的兒子,整個魔界的驕傲,但待人確是冷若冰霜,即便與他親近之人也無法左右他半點(diǎn)情緒。他這個做父親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父君不是已然知曉,還問我如何?!睕]有任何表情,清冷的立在那里吐出這樣一句清冷的話。
“你!”許是感覺自己的面子被拂了些去,魔尊有些氣急。
“哎呀,惜兒,你父君也是關(guān)心你,你這外出的幾天,你父君很是擔(dān)心你的。”一旁的魔后看兩人說話又開始不和便從中調(diào)解。誰讓一邊是自己親愛的夫君,另一邊是自己寵愛的兒子。一陣沉默后終是魔后開了口。
“惜兒啊,同母后說說,那女子是何界之人,芳齡多少?家中幾口?”如今這兒子是鐵樹開花了?幾個時辰前聽一侍童來報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前去炎煊門看看那番場景,想到自己身為魔后,炎煊門又有那么多的魔界長老,只好作罷。
“母后只要知道她是我的人,如今住在我的惜韻殿,另還要勞煩母后告訴父君不要再把我的行跡告訴那翼界二公主?!毕氲剿菹У男木扯挤潘闪?。
“那翼界二公主元妍哪里不好?竟然這般不討你歡喜!如若你倆締結(jié)......”魔尊站起身也有些慍怒的朝容惜喊道,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父君想來還不知我們的關(guān)系為何變得如此!”容惜言道,吐出一口濁氣。大殿的琴瑟聲赫然停止,空氣中安靜的詭異,估計一根針落在這地上也能聽的清清楚楚,片刻,終歸是自己的父親,終歸是魔界之主。
“父君,那翼界二公主元妍的命定良人并非與我,我的命定良人也只能是如今在我惜韻殿的那位。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不叨擾父君母后休息了?!比菹ё饕救唤^塵而去。
出了大殿,容惜直奔惜韻殿,他的阿晗在做什么,是否在等著他,又是否已然睡下了,他想她,即便才剛剛與她別了不到半個時辰。想著嘴角不由的溢出一抹笑意,腳下也已然生風(fēng)....
惜韻殿
從回來的路上閻羅君這廝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般撲都撲不滅,然其記性也不靈光,回來路上:
“仙子可有姓名?”
“我叫詩晗,古詩的詩,霏晗升遷的晗?!?p> “哦!小詩晗,與我家容惜是怎么相識的?”
“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榮惜突然進(jìn)入我的家中把我的紫藤小門撞壞?!?p> “殺人夜?刺激嘖嘖嘖!”
“我還沒說完呢,咦,你怎知我當(dāng)時認(rèn)為容惜是尋仇殺我的?”
“被誤會?”
“沒有,明日容惜便賠了我門還給我?guī)Я遂`魚?!?p> “登門送禮?!”
“禮?門的確是極好的,靈魚也是極其美味的。后來,容惜便帶我來到了魔界!”
“嘖嘖嘖,私定終身!”
.........
講完了我和容惜的相識相知以后,閻羅君嘖嘖嘖嗔道了一句:“那鬼市說書的都不敢這樣說?!?p> 我又問:“說書的是什么,能吃嗎?”閻羅君又給我講了一番說書的為何意,又拿著他的拂塵在那里演給我看,如此我便明了,說書的原來是講故事的,著實(shí)有趣,著實(shí)有趣??!一定要讓容惜陪我去聽上一番。
然后,閻羅君這廝卻問我:“小詩晗,與我家容惜是怎么認(rèn)識的。”
“月黑風(fēng)高!”
“殺人夜?”
...........
如此循環(huán)之后,我終于不的不說閻羅君的記性比阿湛還不靈光,是極其的不靈光。
“到了,如此便是惜韻殿!”閻羅君指著上面的牌匾言道。
“果然同容惜一般,大殿都如此秀氣,閻羅君,你還同我一起進(jìn)去嗎?”紅色的琉璃瓦白色的墻,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碧玉色,倒真真的符合那陌上人如玉,公子是容惜。
“我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我還要去翻看一些生死簿?!遍惲_君轉(zhuǎn)身欲要離開,又似乎想到萬一小詩晗這邊出了什么事端,那容惜定然會把自己皮給剝下來,便折身而返言道:“我還是陪你一起進(jìn)去吧。免得你這仙子再惹出什么事端?!?p> “人家才不是仙子,人家剛剛回來的路上已然同你言語好多遍人家是雪花!”這閻羅君的記性著實(shí)不靈光。
“好好好,雪花,那小詩晗再給我講一遍你與我家容惜怎么認(rèn)識的?”我無奈的朝他大喊一聲:“不講!”
推門而入,熟悉的氣息充斥在鼻尖,著實(shí)好聞。臺基上點(diǎn)起的檀香,煙霧繚繞。這不似外面,外面的地上鋪滿了那黑色的魔氣,深一腳,淺一腳,著實(shí)好不習(xí)慣。這里沒有魔氣,而是鋪著厚厚的白色毛毯,果真是極好的。
“好啦,你我已經(jīng)給容惜安全送到了,別忘了到時候在容惜身邊替我美言幾句,我走了!”閻羅君朝我笑嘻嘻的議道。隨后拿起容惜書案上的一個蘋果叼在嘴里大搖大擺的揚(yáng)長而去。
從冰界出來要四五個時辰了吧,也不知道二二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二二是我給冰界的“我”起的名字啦,想著想著,這檀香似有助眠的功效,不知不覺中我便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夢還是真的有人喚了我一聲,只聽到那人輕言道“阿晗?!边@聲音無比熟悉,很是讓人安心,我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嘟囔的是什么,只感覺額頭一溫?zé)?,然又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