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呼。
“是梁南竹!”
“聽說她是盛云燁的初戀?”
“噓,別瞎說,盛大少已經結婚了,沒看到他帶了媳婦回來了嗎?”
蔣冉遠遠的看著,心道果然和她猜測的不差。
這女人身段高挑,氣質恬靜,和盛云燁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蔣冉評頭論足,心里卻忽然涌上了一絲莫名的酸楚。
一定是又想念母親了。
她從侍應生的手中接過了一杯酒,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喝了起來。
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了母親的死狀,眼前不禁一片血紅。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陸華欣母女,要不是她們慫恿父親不給藥錢,母親也不會被逼無奈去尋死。
還有陸伯遠,他狠心拋棄發(fā)妻,至親生女兒于不顧,也是禽獸不如,她在獄中發(fā)過誓,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讓陸家付出代價,她要他們一個個都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她再次到了一杯酒,卻始終都沒看到盛云燁……
睜開眼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已經訂了回程的機票,馬上送她去機場。
蔣冉什么都沒多問,并禮數(shù)周全的和老爺子辭了行,換來的卻是一句譏諷。
“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我盛家。”
蔣冉沒有回復,中午時分,她已到了公司。
盛云燁并沒有回來,蔣冉不想去猜測他去干了什么,以及見了什么人,獨自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冷清無比。
無所事事的過了一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個極為溫柔優(yōu)雅的女人。
“蔣小姐,我是梁南竹?!?p> 她說的直接了當,反而讓蔣冉措手不及。
她怔了一秒,淺笑著說道:“你好,我是盛云燁的妻子蔣冉。”
“我知道?!绷耗现裼挠牡恼f了一句,又道:“昨晚云燁喝了很多酒,睡在了我這里,你不會生氣吧?!?p> 蔣冉開門上了車,語氣從容的說道:“睡在哪是他的自由,作為一個妻子,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
“那就好,他剛上飛機,估計要八點多才會到,還要麻煩蔣小姐給他煮點解酒湯。”
“多謝提醒,不好意思,我在開車,先不聊了。”
蔣冉啪了一下掛了電話,一個漂亮的漂移將車開出了庫。
一路在車流中急速穿行,似乎只有飆車的感覺,才能讓她心里暢快一些。
上樓之后,她在網上查了一下,用冰箱里有的食材熬了一大碗湯。
她有求于盛云燁,自然會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她也沒理由對他發(fā)火,因為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是。
公式化的笑了笑,熄火的同時,房門也響了起來。
她趕緊去盛湯,卻被兩只有力的手臂給抱住了。
狂熱而霸道的感覺頓讓蔣冉一陣顫栗。
“云燁……快放開……”
話沒說完,人就被橫空抱起。
“我想要你。”
盛云燁聲音低啞,卻帶著一股極大的魅惑力。
“別……唔……”
蔣冉的抗議已被封進了肚子,接著便是劇烈一顫,盛云燁的身體已如驚濤般的襲了過來……
一小時后,她渾身無力的蜷縮在了盛云燁的臂彎上,貓一樣慵懶。
盛云燁轉過身,將她嬌小的身體抱在了懷里。
“為什么不問我昨晚去哪里了?”
“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似乎不需要向我匯報吧?!?p> 蔣冉垂著眼,盛云燁看到她咬向了自己的后槽牙。
這是蔣冉的習慣,雖然她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卻依然會在憤怒的時候做出下意識的小動作。
盛云燁笑了,一個人的習慣無法裝。
他撥開了那縷凌亂的發(fā),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你可以當做是場告別,我和她只是說說話,什么都沒有?!?p> 蔣冉的耳根子熱了一下,嘴上卻微帶著情緒的說道:“聽說你喝了酒,我給你熬了醒酒湯,這就盛來?!?p> 看著逃也離開的小女人,盛云燁擰起了眉。
她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隨后就覺腦袋里一陣炸裂般的疼,趕緊打開抽屜,從瓶子里到出了兩顆藥……
……
蔣冉再醒來,盛云燁已經走了,還在桌子上貼心的留了紙條。
早飯我已買來,你自己吃,我有點事,要早走一會。
老夫老妻般的感覺讓蔣冉窩心的笑了笑,隨后她就想起自己的事還沒有辦,便撥打了盛云燁的電話。
“老公,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可以實現(xiàn)了?”
“你說?!?p> 盛云燁聲音剪短,似乎在忙。
蔣冉也不愿意浪費他的時間。
“我要弄垮陸家,也就是你外甥媳婦的家?!?p> “可以?!逼痰某聊?,盛云燁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謝謝老公?!?p> 蔣冉柔柔一笑,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女人的抽泣聲,不禁下意識的問道:“你在哪兒?”
盛云燁卻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蔣冉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便起床洗漱,忙碌會讓時間過的更快一些。
八點十分,她準時來到了公司,姑娘們一見到她頓時又圍了上來。
“今天不和你們瞎扯了,我得去給盛總準備開會的資料?!?p> 在姑娘們無比幽怨的眼神里,蔣冉進了總裁室,收拾東西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她以為是盛云燁,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他的外甥韓子御。
“你……你怎么來了?”
蔣冉詫異的望著他。
韓子御笑著說道:“公司上有點事,姥爺讓我過來找舅舅?!?p> “哦,你舅舅還沒來,你坐吧,我去給你泡杯茶?!?p> 蔣冉轉身去拿杯,手腕卻被韓子御拽住了。
“不用了忙了,小舅媽?!?p> 蔣冉抬起頭,卻見韓子御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帶著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