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驚慌失措,蔣冉笑得更大聲了。
“我逗你玩呢,你不要那么害怕,不過我對你那個朋友倒是挺好奇的,她叫什么名字?”
赫凡欣喜的將陸墨涵的照片,遞給她看。
“你看,就是她,她叫陸墨涵,是陸伯遠的女兒,就是不久前破產(chǎn)的陸家,我聽說陸伯遠的二女兒曾是盛云燁的外甥的女朋友,你對陸家應該不陌生吧?”
蔣冉抿了口咖啡,淡然一笑。
“赫凡先生,我老實告訴你,我對陸家不僅不陌生還相當?shù)氖煜?,畢竟陸家的公司破產(chǎn)后,是我收入了名下,現(xiàn)在鹿牌電器廠的電器研發(fā)項目,也是我一直在推進的重要工程項目?!?p> “不過,你說的這個陸墨涵我卻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陸家不是只有陸華欣一個女兒嗎?我怎么從未聽說過,還有一個叫陸墨涵的。”
提起陸墨涵,赫凡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蔣小姐,您是不知道,墨涵她很命苦,作為陸家的大小姐,卻不受寵,她父親陸伯遠拋棄她的母親,娶了小三王玉琴進門以后,她母親就被趕了出去,墨涵在陸家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時候,她挨打挨餓也就算了,可她長得以后繼母和妹妹沒有打算放過她們母女,我聽說墨涵的母親別逼得跳樓,墨涵也被送進了監(jiān)獄,我都不明白都是女兒,陸伯遠怎么會對墨涵如此狠心。”
“也怪我沒用,我要是能夠早點回來保護她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失蹤,我現(xiàn)在到處都找不到她,心里很是煩悶,蔣總,昨晚看到你,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墨涵,可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p> “哎,我可能真的是太想她了,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蔣冉的心里五味雜陳,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自己,可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赫凡當年是喜歡她的,可惜啊,兩人終究是錯過了。
“赫凡先生,您這位朋友要是知道你還記掛著她,一定會很感動的,但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有些事情我們改變不了,便就必須得學會去接受它。”
“您這位朋友,在你記憶中的那個世界消失了,或許是不存在了,或許是以另外一個新的身份繼續(xù)活著,您都不必過于牽掛,凡事,命運只有安排?!?p> 赫凡望著她,感覺心里安定了不少,也只有跟蔣冉待在一起,說說話,他才不會如此的煩躁不安。
“蔣冉,你的話很有意境,我一時半會還參詳不透,不過,謝謝你的建議,這個女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棄尋找她?!?p> 蔣冉微微一笑:“也是,人生總歸還是得有希望,時間不早了,今天謝謝您的款待,我得回去了。”
“蔣總,您要走啊,不然我送送你吧?!?p> 她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
“不用,我今天開了車過來,赫凡先生睹物思人,最容易陷進去出不來,您最好還是看開一點,您的朋友要是知道您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會覺得難過的。”
就像她,只要看到盛云燁的照片,想起盛云燁這個人,心便難受得不行,所以她只有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不然這日子可怎么熬得下去。
所以對于赫凡找不到陸墨涵的心情,她很是理解。
“對了蔣總,我聽聞你最近在找人是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p> 盛云燁失蹤,蔣冉滿世界找他的事情,赫凡略有耳聞,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找不到陸墨涵,所以他想要幫幫蔣冉,幫她早日找到盛云燁的下落。
自己找不到要找的人,但他希望,蔣冉能夠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一個。
“赫凡先生,謝謝您,不過,現(xiàn)在不用了,我相信如果我們有緣的話,一定會再見的,若是沒有緣分,有些事情就強求不來,您說對嗎?”
蔣冉說完,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
赫凡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本以為自己境界已經(jīng)夠高的了,但是在她的面前,自己望塵莫及,起碼在找人這件事情上,自己做不到她的這份淡然。
蔣冉每天還是上班下班,生活軌跡似乎沒有一絲改變,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從盛云燁消失以后,她的心便跟著一起死了,生活雖然索然無味,但必須還得繼續(xù)不是。
盛云燁的消失,盛家人找她鬧過幾回事,這不,剛消停了幾天,那波人再次卷土從來,說實話,他們不覺得累,蔣冉都替他們感覺累得慌。
梁南竹將一沓照片摔在了她的面前。
“蔣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把云燁藏起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背著他四處勾搭男人,你說你有什么資格繼續(xù)坐著現(xiàn)在這個位置?”
那些被稱為證據(jù)的照片,蔣冉看都懶得看一眼。
“小方,梁總最近心火比較旺,你去給她泡杯蓮心茶來,幫她去去火?!?p> “蔣冉,你夠了,誰要喝你的茶,你趕緊把云燁交出來,然后滾出公司,我現(xiàn)在才是云燁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蔣冉跟她吵過太多次架了,她每次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句,實在懶得跟她多費唇舌。
“梁總,您吃飯了沒有?餓不餓,不然我讓小方去樓下給泥買點東西吃吧,我看你最近氣色很差,臉蠟黃蠟黃的,一看就是氣血失調(diào),怎么做女人的氣血失調(diào)可不行,很影響皮膚的。不信你自己照照鏡子?!?p> “現(xiàn)在的你,哪里還有當初那股大家閨秀的神韻,我記得當初在壽宴上您可是艷驚四座,可現(xiàn)在的你,別說是別人的,這張臉,估計您自己看了都糟心?!?p> “梁小姐,為了一個得了腦瘤的男人,你至于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狼狽不堪嗎?”
蔣冉順手遞了面鏡子給她。
梁南竹往鏡子里一看,里面那人的模樣,陌生的她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皮膚暗黃粗糙,那么厚的粉底都蓋不住她那兩只碩大的黑眼圈,梁南竹對于自己的變化,的確感到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