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講解和示范之后,青晏跟幾個老成員招呼了一聲,先走一步了。
地下車庫很大,甚至一直鋪到了校外。
青晏左右瞄一眼,很快滑得不見人影了。
出了同學的視線,時不時能看見幾個小門,她一個個數過去,停在第十三個不起眼的門前,收板,推門,一閃身消失在門前。
“小學妹?!”遠處副社長喊了一聲,沒人應。
“怎么了?她不是走了么,你往那邊喊干嘛?”
“所以她走的不是這個方向啊……”副社嘀咕一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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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晏差點嚇到心臟驟停。
忍不住心里罵了句臟話。
一群小兔崽子,玩什么滑板?外面下沉廣場不香嗎?非到這兒來?
不過,也多虧了板社的掩護,往這邊走沒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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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爺爺當年去得突然,而且處處讓人起疑。
爺爺以前是警局局長,功成身退之后把青晏帶大。
青晏不懂親情。但是爺爺是青晏最親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最”字有些可笑。
她根本沒有別的“親人”了啊。
高二那年有人找到她,告訴她爺爺逝世的“真相”。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但是她的表現確實讓對方很滿意。
她那時聽到這話以后,好像瞳孔里都是怨恨,鼻尖泛紅,像一只控制了眼淚但控制不了情緒的困獸。
那個人抱了抱她。
她很配合地哭出了聲。
那個人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很可憐。你跟著我們吧,我們替你討個公道?!?p> **
青晏把滑板藏到一堆雜物里,找到那個看似壞了的插座,摸出鎖骨上那個項鏈,插進去。背后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人寬的門洞。青晏進門之后門洞又消失了,看上去它就是一堵平平無奇的墻。
窄道走了一陣,拐個彎又直面一堵墻。青晏左轉,掃了掃瞳孔,墻移開了。
那個人就在面前等著她。
他說,“我的柳德米拉回來了?!?p> 他笑得溫柔,張開雙臂擁她入懷。
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實驗室入口,兩個身影忘我地融在一起。
哪怕知道這溫柔是假的,這一刻,青晏溺死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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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晏不知道那個人在外面的身份是什么,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跟著實驗室里其他人喊崇禎。
她心下好笑,他干脆叫暴君得了,非要拐彎抹角的。
青晏研制這些“反動”的藥劑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回不能達到預期效果,崇禎這個變態(tài)都會從背后抱著她,靠在她后頸,輕聲問:“柳德米拉累了嗎?”
實驗室的人會默契地全部撤個干凈。然后青晏就要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他暴虐的吻。
每回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瞥見領口下方不知所謂的紋身,就停手了。
他討厭紋身。
青晏眼底劃過一絲譏諷。
這就是他的喜歡?
隨即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問,“怎么了?”
青晏的眼神好像透露著危險的渴望,和貪婪。
他眼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憐惜,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臉頰。問她:“還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