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長風(fēng)直接加到五十萬,陳銘不由皺起了眉頭。
五十萬啊……
這觸及到他的財富盲區(qū)了,他全部積蓄也不過三十萬,都是之前買房人家給的10%提成。
萬萬沒想到,競拍剛進行兩輪,他就沒錢了。
但是!
沒有誰說過,沒錢就不能參加競拍了啊。
于是銘哥眉毛一挑,“一百萬!”
聽他直接加到一百萬,馬長風(fēng)吃了一驚,這小子竟然這么有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人不可貌相又怎么樣?你是要跟我比誰有錢?
馬長風(fēng)微微一笑,“一百五十萬!”
陳銘正要繼續(xù)加價,慕容翠花輕笑了一下。
“胡亂加價,到時候拿不出錢來,會被打斷狗腿的哦?!?p> 她跟陳銘打過交道,做過買賣,陳銘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是能猜得到的。
陳銘……
我說怎么沒有人鉆這個漏洞,都是老老實實競拍,原來后果這么嚴(yán)重嗎?
看著他局促不安的表情,慕容翠花笑了,“怎么了,小弟弟,沒錢了?”
陳明老老實實地點頭,“嗯……”
慕容翠花悠然道,“沒錢了姐姐可以借給你呦?!?p> 陳銘眼前一亮,“真的?”
“當(dāng)然?!蹦饺荽浠ㄎ⑿χ敖憬阄蚁袷悄欠N騙人的人嗎。”
“那真是太好了!”陳明搓著手掌,“先來一個億應(yīng)應(yīng)急吧?!?p> 慕容翠花……
你還真能張得開口!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蹦饺荽浠ㄟ怂豢冢澳愕媚脰|西來抵。”
“這樣啊……”
陳明很失望,“那算了?!?p> 他所有財產(chǎn)也就望江亭的一套房子,總不能把房子抵給她吧?
萬一到時候贖不回來,萬一到時候陸曉顏一回來……
那畫面想想就酸爽!
慕容翠花愣了一下,萬沒想到這貨純粹打得空手套白狼的心思,能套到錢最好,套不到錢也不虧。
可以,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
他倆在這邊說說笑笑打情罵俏,那邊就看惱了馬長風(fēng)馬少爺。
“你到底還加不加價?”馬長風(fēng)怒吼道,“不加價也說一聲啊。”
“啊……抱歉?!标愩戁s緊跟他致歉,“跟花花聊得太高興了,忘了馬公子還在這等著,真是不好意思?!?p> 花花?
馬長風(fēng)勃然大怒,這才剛認識就喊上昵稱了,以后要是結(jié)婚了還不睡到一塊去?
“你!”
眼看他就要爆發(fā)雷霆之怒,陳銘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剛才你喊到多少來著?”
“一百五十萬!”馬長風(fēng)咆哮著。
“好?!标愩懸稽c頭,“我出兩百萬!”
馬長風(fēng)已經(jīng)完全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三百萬!”
陳銘繼續(xù)加價,“四百萬!”
馬長風(fēng)再次跟上,“五百萬!”
“好!”
陳銘咣的一拍桌子,“給你了!”
從兩百萬到五百萬,這一串競價密集無比,看得眾人目眩神迷。
然而陳銘突然一個急剎車,競拍戛然而止,眾人都有閃到腰的感覺。
馬長風(fēng)有些錯愕,“你不加了?”
“不加了?!标愩懽院赖卮鸬溃拔覜]錢了?!?p> 圍觀的眾人……
沒錢就沒錢唄,你自豪什么呢,這是很驕傲的事情嗎?
看著陳銘紅光滿面的表情,馬長風(fēng)可以說是吃了大便的心情。
對老馬家來說,花五百萬買東西不算個事,但是花五百萬買綠頭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們很喜歡看誰戴了綠頭盔,人們也很喜歡看誰花一堆錢買了綠頭盔。
而且這錢花得不明不白,整個競價過程他都被陳銘牽著鼻子走,甚至都沒來得及思考,對方究竟有沒有這么多錢——
這貨看著像是有那么多錢的人嗎?
不像啊。
所以這是又被套路了?
肯定啊。
……
馬長風(fēng)掏出一把速效救心丸塞到了嘴里。
既然陳銘退出競價,歐陽鋼蛋也就一槌定音。
“恭喜馬長風(fēng)先生,五百萬喜提朱雀映日盔一頂!”
馬長風(fēng)坐那緩了半天,才一臉心肌梗塞地上去刷卡交錢,歐陽鋼蛋微笑著把朱雀映日盔交到他手里。
陳明微笑著看完這一幕,才想起來跟謝良告罪。
“不好意思啊,將軍,我實在是沒那么多錢,爭不過別人啊。”
謝良完整見識了整個競價過程,自然能理解他的苦衷,默默嘆了一聲。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p> 陳銘無語。
大哥,那可是五百萬,不是一文錢。
謝良在識海天坑里嘆息了半天,才再次開口。
“既然如此,我就把操控頭盔的法門傳授給你,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你可以把它挪移過來?!?p> 隨即,一組八字真言涌入他的識海,陳銘瞬間就明白了掌控頭盔的秘術(shù)。
陳銘???
有這個方法為什么不早說?
非得讓我去競拍,這不是光屁股推碾子,轉(zhuǎn)著圈丟人嗎?
“怒氣值+5000!”
……
馬長風(fēng)交完錢以后,抱著價值五百萬的綠頭盔回到座位上。
在他離陳銘幾米遠的時候,陳明突然感到自己和頭盔建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這就是謝良所說的感應(yīng)嗎?
于是,他在心底悄咪咪念了個字。
“起!”
馬長風(fēng)懷里的朱雀映日盔就輕輕一掙,往上竄了一竄。
有戲!
眼看謝良傳授的秘書有效,陳銘心神大定,暫時不再有其他動靜。
馬長風(fēng)卻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精神恍惚出現(xiàn)了幻覺,趕緊抱著頭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
陳銘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他直接回敬了一個陰沉的表情。
今天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子,老馬家怕是找不回場子了。
“你們。”馬長風(fēng)給遠處的兩個保鏢使個眼色,“過來!”
這兩個保鏢個個膀大腰圓,站在那就像兩座鐵塔一樣。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看到那小子沒有?”馬長風(fēng)指了指陳銘。
這貨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和慕容翠花搞到一塊去了,倆人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兩個保安一起點頭,“看到了,少爺!”
“你們?nèi)グ阉醋?!”馬長風(fēng)掂了掂朱雀映日盔,“我把這玩意兒扣到他頭上!”
“是,少爺!”
……
這邊,陳銘正把自己智斗骷髏王一事說的眉飛色舞,突然就有兩個鐵塔一樣的黑壯漢子往他兩邊一站。
“怎么?”
陳銘剛來得及發(fā)出疑問,兩個黑壯漢子就各自上前一步,把他兩條胳膊按在了椅子扶手上。
“你們要干什么?”
慕容翠花柳眉倒豎,正要來個美救英雄,馬長風(fēng)走了過來。
“小子,你就要出名了啊!”
說著,他雙手捧起朱雀映日盔,猛地往陳明腦袋上扣去。
慕容翠花……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如此智商,簡直侮辱世家這兩個字!
她正要張口呵斥,阻止這恃強凌弱的暴行,就見陳銘微微一笑。
“起!”
馬長風(fēng)手里的朱雀映日盔就握持不住,直接飛上了半空。
然后陳銘又是微微一笑,“移!”
朱雀映日盔就平移了十幾公分,懸在馬長風(fēng)頭頂上。
最后陳銘還是微微一笑,“落!”
朱雀映日盔就從空中墜落,嚴(yán)嚴(yán)實實扣在了馬長風(fēng)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