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六十四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怎么擺出一副這樣的表情,你不信嗎?為什么!”宮以墨震驚的望著她。賀相思?xì)埲桃恍?,宮以墨雙手掐上她的肩膀,警鈴響起,一群人破門而入。
宮以墨被人拽開來,他剛剛的模樣仿佛又成了一樁加害賀相思的證據(jù)。宮以墨震驚的望著賀相思,賀相思痛苦的閉上眸,現(xiàn)在她很高興能讓眾人來看到她的脆弱。
宮以墨被人拖了出來。
病房外,白云飛拖著一身病痛將宮以墨的衣領(lǐng)揪起來。他咬牙道:“你們?yōu)槭裁匆掀鸹飦砥圬?fù)她!”
宮以墨的腦袋重重的摜在墻上:“我沒有做過!我沒做過,你們?yōu)槭裁炊加X得是我!”
白云飛雙目猩紅欲噴火:“你還在狡辯,這次我們都看見了,你是這樣掐著她的脖子!”
“你不是很喜歡掐人脖子嗎?”白云飛憤憤道:“現(xiàn)在被掐著脖子的滋味,好受嗎?”
宮以墨一張臉漲得通紅。
白云飛還在下死力,周圍沒有人勸架,有的只是在幫白云飛牽掣宮以墨。郭南枝從轉(zhuǎn)角處走過來,連忙沖了過去,她幫著宮以墨想要將白云飛的手拽開。
“這是不是有誤會?白先生,以墨他不是壞人啊?!?p> 白云飛身上的理智一點點回來。他丟開宮以墨,轉(zhuǎn)頭看著郭南枝,這個跟他在禮堂結(jié)了婚;在報紙上登報了婚書的女人,現(xiàn)在尊稱他一句白先生。還在維護(hù)著,傷害他妹妹的兇手。
他雙目欲裂道:“郭小姐,當(dāng)初你落入虎狼之穴,是我妹妹冒著得罪江城最有勢力的人將你救出來的!”
“現(xiàn)在她身受重傷,你非但沒有一句安慰,反倒為兇手說話?!?p> 宮以墨從地上爬起來,被白云飛手底下的人一把擒獲。他雙手被反剪在身后,艱難道:“我說了,不是我,你們則怎么就不信呢?與其說是我害的,不如說是徐司令害的,我覺得他比我更有殺她的可能!”
“你給我閉嘴!”
白云飛大吼一句,他那如蒲扇般大的手掌已經(jīng)舉起來了,可卻怎么都落不下去。這無關(guān)于他的心腸,只關(guān)于他的教養(yǎng),郭南枝死死的抱住他,他咬牙道:“將宮以墨抓到警察局去。”
“不!”郭南枝厲聲道:“他是冤枉的,你不能把他抓到警察局去!”
“白先生,相信我,以墨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他是最好的人,他絕對不會作出傷害賀小姐的事情的?!?p> 郭南枝求情道。
白云飛充耳不聞,一心只想將宮以墨送到警察局。眼看他們就要將宮以墨扭送走了,郭南枝轉(zhuǎn)身沖進(jìn)賀相思的病房。徒手抓過一把水果刀來比在賀相思的脖子上,白云飛大喊一句:“不!”
郭南枝看了看賀相思,又看了看宮以墨和白云飛:“你把以墨放了,讓他走?!?p> 白云飛看著郭南枝手上的刀,宮以墨也看著賀相思手上的刀。他沒想過郭南枝可以為了他勇敢到這種地步。
賀相思痛苦的皺著眉。
白云飛唯恐郭南枝傷害了賀相思,高聲道:“放他走!”
眾人這才不情不愿的將宮以墨放走。時針一下一下的走,待確定宮以墨以走遠(yuǎn)后,郭南枝驀地往后退幾步,手中的刀具哐啷一聲掉了下來。
賀相思看著她,艱難的笑了笑。
白云飛沉重地走進(jìn)來,賀相思已經(jīng)閉上眼了??裳壑樽舆€在眼皮下動,良久過后,一滴淚從她的眼眶處滑落。白云飛哽咽道:“對不起,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用,保護(hù)不好你。這么多次了,這么多次,每次出事都是你站在我面前。都是你來保護(hù)我這個沒用的哥哥,現(xiàn)在換過來了好不好。由我來保護(hù)你好不好?”
賀相思沒有說話,但是眼淚越落越多。
最后她在眼淚中,艱難的點了點頭。
郭南枝以為,她會被白云飛教訓(xùn)一頓,結(jié)果……
沒有。
宮以墨沖出醫(yī)院,奔到停車場,將汽車開出來,一腳油門踩到底的飛了出去,宛若后面有不干凈的東西追著他似的。
他的車子一出來,潛藏在暗處的小汽車便跟了上去。宮以墨還沒有察覺,開上公路時,他那從死亡邊緣逃離回來的靈魂才稍微鎮(zhèn)定下來。
后視鏡中,有車子跟了過來,他很敏感,只一腳油門拼命踩,想要將后頭的車子甩掉。可是,來不及了。前面,左邊,右邊,后邊都有車堵過來,他被迫停在路上。
車停了,氣喘吁吁的趴在方向盤上。
崔副官從后車走下來,他朝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來。宮以墨定定的望著朝他走近的那個男人,宛若死神蒞臨……
司令府中……
徐司令一鞭子甩在兩個傀儡身上。若是那日有人在西江邊上,便會直到,這兩個便是當(dāng)日在西江橋上將賀相思推下河的包租婆和租客。
徐司令一鞭子重重地甩在二人身上:“他姥姥的,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敢冤枉老子!”
一句罵完又一鞭子抽下來:“天王老子給你的膽了,讓老子背鍋。你們是沒見過死神的人,所以不知道死是什么對嗎!”
“……
地下室里沒有自然光,只有一地黃暈的燈泡光線。兩個人被徐司令吊起來打,幾乎差點打了個半死。
宮以墨有些頭暈。他在公路上想反抗,直接被崔副官一手刀砍下去,訓(xùn)服了他。他被崔副官拖著腳拖進(jìn)來,腦袋磕在墻上,磕出一臉的血。
徐司令拽著宮以墨的頭發(fā),將他的臉揚(yáng)起來對著掛在空中的兩個人:“說,是不是這個人指使你們的?”
二人連連點頭,虛弱道:“是的,是二爺讓我們將那個女人推下河的?!?p> 徐司令聞言,回頭,一拳搗在宮以墨的肚子上。宮以墨哇的張開口,吐了出來。
徐司令罵道:“他姥姥的,憑你也敢陷害我!”
“冤……冤枉啊……徐司令,我是被陷害的?!?p> “陷害的?”徐司令笑道:“我才是被陷害的那個吧,現(xiàn)在全江城的人,都知道是老子在害姓賀的那個女人,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你是被陷害的?”
“那你說說,是誰在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