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半路殺出來個……
甫一聽到這話。
方維便是渾身一顫,若是旁人說了這話,他自有辦法圓過去。
可這人說話的聲音卻是好生耳熟。
稍作思量,方維即是記起來了,這人正是那日貿(mào)然進來查房的那位師姐!
未等方維做出分辨,一位年輕的女弟子已然是自己跑到了正廳中。
她這短短的一句話,也是叫其他幾人很是震驚。
其中一位長老更是直接訓斥道,
“素雅,這可是會客正堂!
未經(jīng)掌門傳喚,誰允許你自行闖入了?還不給我跪下受罰!”
“是,師父……”那位被稱作素雅的師姐,當即跪倒在地,俯首說道,“掌門,師父,諸位長老。請恕素雅擅自闖入之罪。
但素雅確實是有事要說。決不能放了這對奸夫淫婦!”
說完,便是惡狠狠地看向了立于一側的徐櫻芷。
登時便把小丫頭嚇得有些腳下不穩(wěn),差點一跤坐倒在地。
方維也剛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大概知道了這位在白云觀堪稱“稀有”的年輕師姐,可能不僅是要對自己不利。
再回想起之前她查房時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
極有可能是與徐丫頭有舊仇。
此番作為,看來是想要徹底斷了徐丫頭的生路啊。
念及此處,方維隨即開始在腦中斟酌起對策來了。
聽了那位素雅的一席話后,掌門頓時又將老臉拉了下來,當下厲聲叱問道,
“素雅,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么?!
什么奸夫淫婦?
攀附同門,可是重罪,你可得想好再說!”
“弟子絕不會胡言亂語的?!彼匮耪f著再一叩首,“請掌門明察!”
“那好。”掌門深吸了一口氣,“你就說說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素雅應了一聲后,便立即伸出了一根手指來。
先先是指了指方維,而后又迅速指向了徐櫻芷,冷笑一聲后,道,“這就這二人!
光頭化日之下,在房內(nèi)行茍且之事!”
這話一說完,屋內(nèi)幾人幾乎同時看向了徐櫻芷。
除了宋玉霖……他正滿臉崇拜地看向方維。
用眼神和表情,在傳遞著唯一一條信息——臥槽,牛X!
而一直站于幾位長老身后的徐櫻芷,本來就有些心虛。
被素雅這么一嚇之后,更是霎時間驚得六神無主,身子一軟,靠在了左近的木柱之上,緩緩地坐向了地面。
方維知道小丫頭心理素質(zhì)不行,怕是這一句話就能讓她乖乖招認了。
忙地對那素雅喊道,“這位女道長!
我與你從未謀面,你為何無端誹謗我?且還帶著這位姑娘一起。
你休要胡言亂語,不管你要說什么,我自己都敢與你當面對質(zhì)!”
這番話看似是對素雅講的,實則卻是說給徐櫻芷聽的。
意在叫她不要害怕,不管這位素雅師姐之后說什么,自己都會一力承當。
只是不知道小丫頭能聽懂多少自己的話外音了……
被方維放言駁斥之后。
那位素雅師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嗤笑一聲,“哼哼,真是死到臨頭而不知?!?p> 說完,又把臉轉向了掌門,繼續(xù)道,
“稟掌門。
就在前些日子,弟子曾路過徐師妹的房間。
但卻聽到屋內(nèi)竟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當時我就很好奇,我白云觀內(nèi)監(jiān)察甚嚴,是絕不肯能有男子藏于此的。
便走到了師妹的屋中。
沒想到師妹卻是躲在床上。
而且,這男子也在床上。還曾用假聲與我對過話。
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此人!
弟子先前剛好路過正廳,沒想到這廝正在巧言舌辯,企圖蒙混過關。
我這才不顧禮數(shù),沖了進來的。
以上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分作假,天打雷劈,請掌門明鑒!”
素雅說完之后。
卻見那掌門的臉色已然變作了鐵青,當即一掌拍下,直把這紫檀做的木桌立時震成了碎末。
大喝道,
“櫻芷!
你師姐所言,是否屬實?!
只愿你不要像你那賤人師父一般,膽敢與別的男子私通。
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我便一掌劈了你!”
徐櫻芷自小便是嬌生慣養(yǎng)大的。且做事向來謹小慎微。
雖說跟同門的師姐、師伯不甚親近。但眾人見她從不惹是生非,也是很少未訓斥于她。
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徐櫻芷,哪里受得了掌門這般恫嚇。
一雙大眼睛已是通紅,此刻噙著淚水,馬上就要流了出來。
但叫人意外的是,她雖然在哭,卻是癟著小嘴,一言不發(fā)。
“難為你了?!?p> 方維看她這般模樣,就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心意。當下代她回答道,
“掌門息怒!
晚輩有話要說!”
那掌門正在氣頭上,看見徐櫻芷和方維,腦中便全是當年那段傷心過往。
原來之前徐櫻芷講過的那件,掌門心上人被奪一事。另一位女主角就是徐櫻芷的師父……
而現(xiàn)下此情此景,頗有當年的影子。
這亦清掌門便把徐櫻芷和她師父當做了一類人。至于方維,就是那個負心漢了。
她是恨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想聽他在此廢話?
當下就要出言打斷方維。
卻沒想到方維搶先了一步,說道,
“掌門定然覺著我現(xiàn)在身有嫌疑,所言很難叫人信服。
但我現(xiàn)在想說的話,卻不是為自己辯駁。
而是為了天下公道,也是為了還這位姑娘一個清白?!?p> 掌門一聽,他居然說“不為自己辯駁”,又直言要為“天下公道”。自己也不好當著朝霞山貴客的面,獨斷專行。便是默許了。
方維見著掌門不再言語,隨即看向了那位素雅師姐,大聲質(zhì)問道,
“這位女道長,你在這言之鑿鑿,大言不慚,說了半天。
倒還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現(xiàn)在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jù)嗎?!”
“呵呵,原來是要證據(jù)?!彼匮挪恍家恍?,說道,“既然你要,我就給你好了!”
說完,再度面向掌門,朗聲道,
“稟掌門。
若是弟子所言不虛,這男子早就上山來了。
雖然怎么來的不知道,但極有可能就是趁著前些日子師父外出的空檔進來的。
所以弟子敢斷言,他山上之初,約會情人,絕對不是穿的這件衣服。
他身上這件衣服,弟子初見就覺著眼熟。再一細想,這才想到。不就是徐師妹平時的衣物嗎?”
“哎!這你可別瞎說?!?p> 方維一聽她又把事情往徐丫頭那里扯,便趕忙出聲說道,“這衣服哪里沒有賣的?
我就是湊巧穿了與那姑娘一樣的款式,這難道也能當成證據(jù)?”
“呵呵,就知道你會如此狡辯?!彼匮爬湫σ宦暎f道,“掌門,若是他穿的男子衣物上山。
而現(xiàn)在又換上了師妹的衣服。
那換下來的衣物,必然就要師妹房中。
至于弟子所言到底如何,那只需到師妹房中一搜便知!”
方維一開始還挺擔心她口中所言那個“證據(jù)”的,以為是自己,或者徐丫頭不小心在哪里出了紕漏,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但是一聽她說是什么衣物。當下就放下心來了。
之前脫下的所有衣服,都被自己放入乾坤戒中了。
而他們大概誰也不會相信,一個煉氣期……不,一個普通人身上會帶有這樣的寶物吧。
如此說來,那就隨她搜去好了。等到她啥也搜不到的時候,反而可以幫助自己證明“清白”。
方維正是得意之時,卻是見到那邊的徐櫻芷神色極為慌張,好似預感到有什么壞事要發(fā)生一樣。
“不對啊,徐丫頭怎么是這副表情?
我收衣服的時候,她也在場。乾坤戒還借她把玩了一會兒。沒理由會這么緊張啊?”
卻見徐櫻芷眼睛低垂,好似在看向什么東西。
方維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覺她正在看向自己的鞋。
這一瞥之下不要緊,卻是叫方維腦中“嗡”的一聲。
方是猛然間記起——
自己的那雙鞋子,還留在她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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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鹿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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