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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的寒來暑往

第二十五章 生如夏花

與你的寒來暑往 箋卿語 5928 2020-04-18 13:47:44

  云孟澤陪著余梁舟參加完畢業(yè)典禮后,便拽著她在網(wǎng)上預(yù)約領(lǐng)結(jié)婚證。余梁舟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閱讀詳細(xì)條款的云孟澤,暗自好笑,心里卻像是吃了蜜,甜甜的。摟著他的手臂,忍不住撒起嬌。

  云孟澤看著在自己身邊如一只貓咪般乖巧的余梁舟,心下也是滿足。她畢業(yè)了,意味著,他們可以結(jié)束異國戀了,意味著他們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

  余允知道后,和云孟顏好好笑話了云孟澤一番,說他太著急了。余梁舟護(hù)著云孟澤道:“他要是不著急,我都要著急了呢?”。

  看著余梁舟這般模樣,余允和云孟顏到底是放了心,自從穆天寒失蹤后,余梁舟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如今難得見她有心情開玩笑。

  余梁舟在虞城生物研究所找了工作,閑暇時便著手翻譯起一些著作,忙碌卻也充實。云孟澤自從接手了余梁舟大部分產(chǎn)業(yè)后,更加的繁忙,出差來往各個城市,不禁讓他有了小情緒。

  余梁舟會安慰他道:“這些都是我僅有的財產(chǎn)呢!用來做聘禮,你若不幫著我好好經(jīng)營,我哪什么聘你為夫君呢?”。云孟澤聽到她的話,倒是樂在其中。到底是她給他的聘禮,經(jīng)營起來也越發(fā)上心。

  梁鑒如愿卸了重?fù)?dān),去了英國學(xué)習(xí)鋼琴。林燦也經(jīng)歷兵荒馬亂的高考完后,和同學(xué)一路往西去了旅游。

  七月的虞城如火爐一般,要烤焦城內(nèi)的萬物。夜幕降臨,余梁舟立在機(jī)場外,晚風(fēng)輕拂,揚(yáng)起她額前細(xì)碎的劉海,身上著了那件繡著海棠的復(fù)古連衣裙,風(fēng)中海棠花開,散落在上的花瓣似乎也隨風(fēng)而動,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靈動。

  云孟澤拉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機(jī)場門口,便看到這樣子的余梁舟,他笑著抱住跑來的她,“等了好久?”。

  余梁舟伸手抱著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仰著頭道:“孟澤,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云孟澤聽到她的話,周身的疲倦一掃而光,笑著吻了吻她,“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你!無時無刻都想著你!”。

  余梁舟心下安寧,摟著他不再說話。云孟澤摟緊懷里的人,心下滿是憐愛。每次他出差,余梁舟都要親自送他去機(jī)場,然后親自來接他回家,無論刮風(fēng)下雨,無論酷暑燥熱,從沒有落下過一次。他能時刻感受到她對他的珍惜、依賴,也能感受到她害怕失去的強(qiáng)烈得失感。

  云孟澤回到荊江錦繡城的別墅時,看著裝修好的房子,以及墻上用永生花編制成的各種擺件,不禁笑了起來。這別墅是孟朝夏和云臨風(fēng)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余梁舟還沒回來時,一直由云孟澤盯著裝修,余梁舟回來后便由她接手一應(yīng)事務(wù)。月前剛裝修好的,云孟澤是第一次來。

  “這是我們家?”,云孟澤看著周遭的一切,回過身看著余梁舟笑著問道。余梁舟笑著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臉,帶著濃濃的幸福道:“是!我們的家!”。

  云孟澤看著庭院里橘色的燈光下,種了好些鮮花,有他最愛的香檳玫瑰,有余梁舟最愛的海棠,還有郁金香、滿天星、繡球花……

  “我們家有后花園了??!”,云孟澤笑著攬過余梁舟道。余梁舟笑了笑,點了點頭。這個家,除了他倆,再沒有其他人,太過于冷清,所以,她種滿了一院子的花草,生機(jī)勃勃的,就像是有很多的精靈陪著他們。

  云孟澤放了行李,便立在主臥,看著床頭墻上用永生花編制的婚紗照。笑著問道:“你親手做的?”。余梁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手藝,你確定能編出來?”。

  云孟澤不禁好笑,是啊!他們倆都缺了一種叫藝術(shù)的天賦。余梁舟笑著解釋道:“這是舅媽、媽、還有師娘三個人編的!他們是有福氣的人,一輩子和喜歡的人相伴,所以,我請她們幫我們編的!”。

  云孟澤聽到她的話,伸手將她抱進(jìn)懷里,帶著幾分執(zhí)拗道:“會的!我們一定會像他們一樣的!白頭偕老!相伴一生!”。余梁舟點了點頭,她相信他們會的,會相守一輩子的。

  夜深人靜,余梁舟躺在云孟澤懷里,卻怎么也睡不著。寂靜的房間里,除卻云孟澤均勻的呼吸聲,便是她的心跳。她想起身,卻又害怕吵醒云孟澤。睡前看著他疲倦的樣子,忍不住跟他提了提,要不放棄一些遠(yuǎn)的產(chǎn)業(yè)。云孟澤搖了搖頭拒絕了,說現(xiàn)在還年輕,還有足夠的精力拼事業(yè)。她也不好在說什么,唯有默默的支持他,做他安穩(wěn)的后盾。

  余梁舟便躺在床上,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看向窗外的月光。不禁想著,是否穆天寒也能看見這皎潔的月光。他真的在某一處安全的活著,享受著這世間的繁華萬物。

  比起穆天寒來,她真的是幸運(yùn)。她有愛她的人,有惦記著她的人。而穆天寒卻沒有。他失蹤了大半年,他的父親穆遠(yuǎn)怕是還不知道吧!他的生死穆遠(yuǎn)怕是從沒有放在心上吧!這一生穆天寒注定凄涼,哪怕她用微弱的光芒溫暖著他,卻也終究暖不了冰封了二十多年的心。

  夜色微涼,余梁舟似乎又看到那年陪著穆天寒回穆家的場景。穆遠(yuǎn)冷漠的臉,后母偽善的笑,還有蠻橫無理的弟弟。她看到穆天寒受傷無助的眼睛,他握著她的手,冰冷冰冷。

  “舟舟!”,余梁舟再次醒來時,云孟澤正一臉擔(dān)憂的坐在床前。見她醒來,忙喊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喜悅,眼里卻滿是擔(dān)憂。

  她又半夜發(fā)熱了。

  云孟澤摸了摸她的頭,見她已經(jīng)退了燒,便輕輕的將她抱在懷里,帶著幾分斟酌道:“舟舟!我好害怕!我們?nèi)タ纯葱睦磲t(yī)生好不好?”。

  對于余梁舟一而再,再而三,因為思慮過重而半夜發(fā)燒這件事,云孟澤到底是舍不得責(zé)怪她,但他受不住會擔(dān)心她,萬一有一天他不在她身邊,她這樣燒一晚上,會如何呢?想著自己半夜被她燙醒,他便后怕。

  余梁舟窩在他懷里,許久才緩緩點了點頭??赡芙柚恍┬睦懑煼?,她能暫且忘記穆天寒離開的事實,暫且不讓自己陷入回憶,困在過去,放不開也掙不開。

  余梁舟第二天覺得身體好多了,云孟澤便帶她去了看心理醫(yī)生。第一次的效果并不好,心理醫(yī)生給的催眠暗示法對余梁舟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讓她沉浸在自己的夢中過久,醒來時一臉疲倦。

  心理醫(yī)生看著余梁舟,也不禁暗嘆她內(nèi)心的執(zhí)念。對于余梁舟這種記憶力好的人,要想輕易更改不好的記憶,太難了。催眠暗示法,對她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云孟澤看著臉色蒼白的余梁舟,心疼的道:“我們不看了!”。余梁舟搖了搖頭,疲倦的扯出一絲微笑,“不,我要看!”。

  云孟澤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見她疲倦的眼里帶著幾分倔強(qiáng),到底是沒再說什么。

  林平打電話來時,余梁舟正好從心理醫(yī)生那里出來,經(jīng)過心理醫(yī)生開導(dǎo)性的治療,已經(jīng)頗有些效果了。她也不再經(jīng)常性陷入有穆天寒的夢境中,對于穆天寒的離開,她也漸漸釋懷了。

  她滿心歡喜的接起電話,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平,電話里卻傳來林平焦急的聲音:“舟舟!燦燦,她出車禍了!”。

  余梁舟聽到他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木訥的問了一遍。

  云孟澤接到消息,便匆匆跑來醫(yī)院接余梁舟,看到她靜靜的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心里溢滿心疼?!爸壑?!”

  余梁舟想著林平的話,他說,林燦和同學(xué)準(zhǔn)備下一站去大理,卻在高速上被一輛失控的大型貨車追尾,車上四人,無一人生還。林燦坐在后座,出事后,當(dāng)場死亡。

  “孟澤!為什么?”,聽到云孟澤的呼喊,余梁舟木訥的看著他輕聲問道。

  云孟澤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緩緩道:“舟舟!你說過的,有些人注定只陪你走一程!”。

  余梁舟突然從他的懷里抬起頭,看著他認(rèn)真道:“那你呢?你也是嗎?只陪我走一程,你也會走,對嗎?”。

  云孟澤看著她仰起的頭,眼里滿是悲涼,他搖了搖頭,篤定道:“我要陪你走完這一生,是一輩子!不是一程!”。

  余梁舟聽到他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蒼涼道:“世事無常!沒有人能陪誰走一輩子的!就像當(dāng)初我和燦燦說好了,要一輩子做姐妹!她還不是先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云孟澤聽著她的話,深切的感受到她臨近的崩潰,他將她抱緊在懷里,輕聲呢喃道:“舟舟!你還有我,還有小姑姑們,還有爸媽們,還有姐姐,還有舅舅舅媽,還有梁歡和梁鑒表哥呢?你不是一個人!”。

  余梁舟似乎聽不進(jìn)去,只是默默地趴在他懷里。云孟澤有些著急,他伸手在她的手臂上輕擰了一把。細(xì)微的疼,那里比得上余梁舟心底的痛?!爸壑?!難過就哭出來!”

  他的話剛落,余梁舟輕閉上了眼,淚水一瞬間模糊了眼睛,滴落在云孟澤的肩上。

  心理醫(yī)生站在不遠(yuǎn)處,便云孟澤暗中示意。隨即給他發(fā)了短信,他說,也許讓余梁舟回到她熟悉的地方,有她想念的人、在意的人會更有利于康復(fù)。

  余梁舟和林平在云孟澤的陪同下去了大理,帶著林燦的骨灰回了虞城,參加完她的葬禮,云孟澤便帶著余梁舟回了大理,一并去的還有林平和楊琴。兩人都辭去了虞大的工作,又帶著林燦的骨灰回到大理安葬。楊琴說,林燦是死在去大理的路上,那必定是對大理鐘愛至極,想永遠(yuǎn)留在大理。所以將林燦的骨灰撒在了大理的街巷,大理的每個角落,讓她與大理從此相伴。

  云孟澤看著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陷入沉思的余梁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輕聲喚了她一句。

  余梁舟見他過來,伸手找他抱。云孟澤笑著將她抱進(jìn)懷里,懷里的清瘦,讓他滿是心疼。他緩緩開口問道:“你的夢想還在等你回來呢?”。

  余梁舟趴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心下寧靜了不少。她輕聲開口問道:“我們在這里給穆天寒立一個衣冠冢吧!他也喜歡大理!”。

  云孟澤點了點頭,心下了然。怕是從此以后,余梁舟的心也將落在大理了,她所有的快樂也要落在大理了。

  林平和楊琴定居在大理,開了一家花店。云孟澤陪著余梁舟在大理休養(yǎng)了一個月,也回了虞城??粗鴿u漸忙碌起來的余梁舟,云孟澤安心了不少。

  又是一年中秋節(jié),江素音和梁明邀請他們來大理做月餅,余梁舟搖頭拒絕了??粗嫔领o的余梁舟,云孟澤忍不住將她抱進(jìn)懷里。

  余梁舟在他懷里笑了笑,伸手回抱住他道:“我沒事!”。這么久來,余梁舟也算是想明白了,這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從來都是生與死。人與人相伴在漫漫人生路,總有人會在下一程離開,能陪著自己走完一生的從來就只有自己。

  謝商終究是放棄了尋找謝思倩,他回國的那天,余梁舟和云孟澤都去機(jī)場接他??粗琅f儒雅風(fēng)俊的謝商,余梁舟也放下了心。

  自從謝思倩失蹤后,明筱筱便光明正大的成為了謝家的女兒。盡管明倩死活不認(rèn),謝利依舊將明筱筱改了名字,謝筱。并向謝家所有的公司做了聲明。

  余梁舟默默的聽著云孟澤說著這件事。又聽著他笑著打趣道:“高衍又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余梁舟也不禁感慨,高衍實在是太過于功利了,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將擺在面前的錦繡前程斷送。他的外交官夢,不知何時才能成真呢?

  余梁舟嘆了口氣,笑著伸手入包,拿出一份協(xié)議,遞給云孟澤。云孟澤一臉好奇的接了過去,看著虞大生物系的教授聘用協(xié)議書,笑著道:“你想好了?”。

  余梁舟點了點頭。林平走了,生物系又少了一位研究生導(dǎo)師,袁姜便上報學(xué)校,申請聘用余梁舟。學(xué)校同意了,她也正好屬意。

  余梁舟再一次回到虞大時,是以一位教授的身份出現(xiàn),這是時隔兩年后,再一次踏進(jìn)虞大生物系教學(xué)樓,看著翻新的實驗室,心底不禁多了幾分感慨。

  路過實驗室,她仿佛又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坐在那里做著實驗,云孟澤推門走來,帶著幾分喜悅和她說著話,而她一臉的疏離。她不禁笑了笑,原來那個時候,潛意識里早已將云孟澤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深深刻在腦海里了。

  “舟舟!”,余梁舟看著走來的肖恩玲,挽著一名陌生男子。她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第一次見到和肖恩玲站在一起的穆天寒,肖恩玲給她介紹穆天寒,他們互相打招呼的那句“你好!”。

  余梁舟和肖恩玲以及她男朋友,在梨園吃了飯,席間肖恩玲說起穆天寒。說穆天寒兩年來都沒回過穆家,他父親都急得跳腳了!又說穆天寒同父異母的弟弟原來是個女兒家。后母一心想要兒子繼承家產(chǎn),卻事與愿違,生了個女兒,還自欺欺人說是個兒子,哄騙自己十幾年。

  余梁舟送走肖恩玲兩人,便獨自回到了虞大教學(xué)樓,路過梨園看著推搡排隊吃飯的學(xué)生,不禁笑了起來。

  江素音聽到余梁舟說穆天寒的弟弟是個女兒家時,也震驚了一把,隨即還笑著打趣道:“你和孟澤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呢?”。

  余梁舟搖了搖頭,她不急,云孟澤也不急。她想起云孟澤跟她說起的話,他說,只要有她,就有家!其他的他不奢求,也不強(qiáng)求!得之為幸,失之也坦然。

  云孟澤回到家,便看到許久不下廚的余梁舟正在廚房忙碌,他笑著從背后擁著她道:“夫人,今天吃什么?”。

  余梁舟笑了笑,“辣子雞!”。云孟澤眼里閃過幾分狡黠道:“那你多吃點,我過敏,就不吃了!我吃你就好了!”。

  余梁舟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帶著幾分羞澀道:“舅媽問我們什么時候要孩子呢?”。

  云孟澤抱著她,吻了吻她,似乎帶著幾分為難,又似乎帶著幾分纏綿道:“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的!我們的孩子,他愿意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余梁舟笑了笑,將鍋里的菜盛了出來,又催促云孟澤松手去洗手吃飯。云孟澤又笑著吻了吻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問道:“云太太,你這是暗示我,想要一個孩子了?”。

  余梁舟瞪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調(diào)笑道:“不是你說的,咱們的孩子什么時候愿意來,就什么時候來,你這話問我,我怎么回答?”。

  云孟澤搖了搖頭,隨即笑著板正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道:“他一早就愿意來的,只是我們沒給他機(jī)會!”。

  余梁舟和云孟澤的孩子在一個多月后,如期而至。孟朝夏和云臨風(fēng)為此也住進(jìn)了他們的家里,孟朝夏卸了一半的工作,成了余梁舟和孩子的貼身守護(hù)者,專門報了班,學(xué)習(xí)照顧孕婦的飲食和安胎。

  余梁舟看著不到一個月,自己胖了一圈,忍不住打趣道:“這個孩子怕是不隨我!這樣嘴饞!”。

  孟朝夏聽到她的話,停下?lián)癫说膭幼?,不禁好笑,也跟著打趣道:“阿澤小時候也愛吃,隨他了!”。

  云孟澤看著圓潤起來的余梁舟,心底不禁高興起來,有孟朝夏的陪伴,還有對肚子里孩子的期盼,余梁舟要比從前愛笑多了?!澳艹允歉?!自從懷著孩子,我見著你的臉色也紅潤了呢?”

  余梁舟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跑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笑著點了點頭,自戀道:“好像我比以前要好看多了呢?”。

  孟朝夏聽到她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很是上道的附和道:“漂亮了不少呢?”。

  十月懷胎,在虞城最熱的八月,余梁舟平安的卸了貨,看著搖籃里胖乎乎的孩子,余梁舟和云孟澤不禁松了口氣。

  余梁舟見著云孟澤抱著她怎么也不愿松手,笑著拍了拍他,又捏了捏他的臉,帶著幾分疲倦道:“我沒事!”。

  云孟澤帶著幾分郁悶道:“我們就生這一個好不好!我不想你再涉險!在鬼門關(guān)徘徊!我好怕!”,他想著從昨夜起余梁舟陣痛的有氣無力,到如今還氣息奄奄的樣子,后怕的很。

  余梁舟笑了笑,嘴上答應(yīng)了下來,但到底是希望能在生一個,讓這個孩子有個伴,不至于在她和云孟澤老去后,孤身一人。

  對于孩子的名字這件事,余梁舟和云孟澤早有探究,余梁舟給孩子取了大名叫云裕。包眾容物謂之裕,裕,富足也。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海納百川的胸懷,有包羅萬象的福氣,能接受這世間一切的禍福喜悲、愛恨別愁。云孟澤則給孩子取了小名,叫盼盼。盼盼是他和余梁舟盼望著來到這個世界的,帶著兩人滿滿的祝福和期盼。也是他要告訴余梁舟,她是他多年來盼望著等來的,是他這一生為之追求的唯一。

  對于盼盼的教育,云孟澤和余梁舟真是使出了全身解數(shù)。為了防止盼盼繼承他倆沒有的藝術(shù)天賦,早教便請了優(yōu)秀的藝術(shù)家。

  看著一本正經(jīng)將鳥畫的四不像的盼盼,以及一臉無可奈何的早教老師。余梁舟和云孟澤忍不住放棄了,一致認(rèn)為,這不能怪盼盼,是他倆的錯,沒有好的基因給他。

  

箋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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