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駐地,受傷的李絲藍(lán)從打坐療傷中猛然驚醒,額間滲出細(xì)密的冷汗,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掙脫。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茫然,隨即逐漸聚焦,瞳孔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緊接著,便被滔天的恨意所淹沒。
她……她竟然重生回來了!
沒有神魂俱滅,沒有化為塵埃,而是真真切切地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這一切還未發(fā)生的時候。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掐入掌心,疼痛讓她更加清醒。腦海中,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宗門覆滅、同門慘死、自己被背叛的絕望與痛苦,一幕幕畫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好一個天玄宗,好一個修仙第一大宗門!”她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誚與不屑,“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干著如此骯臟的勾當(dāng)!什么天命之人,什么天道眷顧,不過是兩個自私自利的賤人,為了自己飛升,不惜讓天下生靈陪葬!”
李絲藍(lán)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滔天的恨意與譏諷,仿佛每一個字都浸透了鮮血與怒火。她的眼神如刀,直刺虛空,仿佛那對所謂的“天命之女”和“天命之子”就站在她面前。
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嗚嗚嗚……天道,你瞎了嗎?你看看你選擇的天命之人,都干了些什么?千千萬萬的生靈因他們而死,山河破碎,宗門覆滅,這一切,你可曾看見?你可曾后悔?”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悲憤與質(zhì)問,仿佛要將這天地都撕裂。
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細(xì)微的水花。她的心中,既有對那對“天命之人”的恨,也有對天道不公的怨。憑什么?憑什么那些自私自利之人能被天道眷顧,而無數(shù)無辜之人卻要為他們陪葬?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她哭聲喃喃,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決絕,“可天若滅,我便與這蒼天,拼個你死我活!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她的聲音漸漸高昂,眼中的淚水被熊熊怒火取代。她抬起頭,目光如刀,直刺蒼穹,仿佛要與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對峙。
“天若有心,引我入世。天若無心,棄吾于此。此刻起,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狂傲,“什么天道,什么天命,不過都是狗屁!我李絲藍(lán),不屑!”
她的誓言在天地間回蕩,仿佛連風(fēng)都為之停滯。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被命運擺布的可憐人,而是手握自己命運的復(fù)仇者。無論前路多么艱險,無論天道如何不公,她都要逆天而行,撕碎那虛偽的天命,為自己,為天下蒼生,討一個公道!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傲,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直指蒼穹。這一世,她誓要與天爭命,與命爭鋒!
此時此刻,天地變色,四方的烏云如狂潮般洶涌匯聚,厚重的云層中電光閃爍,仿佛無數(shù)條銀蛇在黑暗中狂舞。雷霆如鞭,凌空抽打,每一次劈落都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將絕靈之地映照得如同末日降臨。這片本就毫無生機(jī)的土地,在雷電的肆虐下更顯荒涼,大地被劈出無數(shù)焦黑的裂痕,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息,仿佛連天地都在為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而顫抖。
不同方位,不同距離,無數(shù)洞府中的強(qiáng)者紛紛睜開了眼。無論是人族的大能修士,還是妖魔兩族的老祖,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地異象所驚動。他們或駕馭法寶,或施展神通,迅速趕往絕靈之地附近。然而,當(dāng)他們抵達(dá)時,卻無一例外地停在了距離絕地千里之外的地方,不敢再向前一步。
天空中,雷霆之威愈發(fā)狂暴,仿佛連天地都在怒吼。那些平日里叱咤風(fēng)云的大能老祖?zhèn)?,此刻卻個個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他們抬頭望天,眼中滿是忌憚與無奈。即便是修為通天之輩,在這天地之威面前,也顯得如此渺小。
“這雷霆之威,究竟是何緣由?”一位人族大能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絕靈之地本就詭異,如今又引動如此天威,莫非真有逆天之物出世?”一位妖族老祖瞇起眼睛,目光中閃爍著貪婪與忌憚。
“哼,無論是何物,都不是我等能夠輕易染指的。這天威之下,誰敢輕舉妄動?”一位魔族強(qiáng)者冷冷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他們雖為各族頂尖強(qiáng)者,但在天地之威面前,卻也不得不低頭。此刻,他們只能遠(yuǎn)遠(yuǎn)觀望,等待雷霆平息,等待天威散去。
在火海巖漿中,白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老大,你還沒想到出去的辦法?”
“閉嘴?!毙酒驍嗔税兹獾谋г?。她已經(jīng)試過了所有能想到的異能,卻依然無法打開眼前這扇大門。兩扇大門中間并不是常見的鎖扣,而是一座不斷冒著黑煙的塔。雷電如同憤怒的鞭子,不停地抽打著這座黑色的小塔,每一次鞭撻,黑塔都會冒出一股濃重的黑煙,仿佛在訴說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畫面像一個人被吊起來打,每打一次,身上的血花四濺。”白肉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用這種比喻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芯片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景象,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白肉,你還別說,被你這么一形容,還真像一個人被人吊起來打。怪了,誰這么無聊,在大門上掛上這么個塔,還不停地鞭撻它,有毛病?”
“老大,你還記得我同你講過的事兒不?”
“啥事兒???你平日里話癆似的,成天說個沒完,我哪能記得住你說的每一句?”
“就是關(guān)于我的來歷呀。我之前不是講過,我本是神龍,不慎從神界的空間隧道墜落,才到了這地方。就剛剛,我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些模糊影像,怪了,那畫面里竟好似有座塔?!?p> “你出現(xiàn)幻覺了?”芯片斜眼看著白肉。
“不是幻覺,是觸發(fā)了傳承記憶。”白肉認(rèn)真地解釋道,眼神中透著急切。
“老大,或許你讓小塔認(rèn)你為主,咱們就能從大門出去。”白肉提出自己的想法,試圖為她們找到一線生機(jī)。
“我要它干嘛?不當(dāng)吃不當(dāng)喝的。”芯片顯然對白肉的提議并不感興趣。
“老大,你還想不想出去了?”白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得有些著急。
“讓這小塔認(rèn)主就能出去?那你行你去,讓它認(rèn)你為主,咱倆也照樣能出去。”芯片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是真不敢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