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火毒可治
城主府中,段慎修難得有閑情逸致的的跟方亮閑聊,倒是讓方亮感到十分欣慰。
“亮叔,你說那小娘子可是真的會看病。”段慎修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沉寂許久的期待,在得到較好的睡眠后,慢慢的蘇醒。
這是段慎修被那些庸醫(yī)說沒救后,第一次還是對大夫再生出期待。方亮聽了只覺得心酸,想他家少爺,驚艷絕絕當(dāng)初被多少人羨慕,被多少人崇拜,又被多少女子愛慕,可如今就只能安居在這小小的白沙城。
“會,一定會的。”方亮聲音鏗鏘有力,無端的讓人生出信心了。但方亮心里其實(shí),充滿了擔(dān)憂,但是他伺候段慎修這么多年了,早就學(xué)會掩蓋自己那種會為段慎修帶來壓力的關(guān)懷了。
林染染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沒有什么名氣,如今竟是要去城主府中為人看診,一時間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當(dāng)然林染染是對環(huán)境的忐忑,而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反而沒有一點(diǎn)擔(dān)憂,因?yàn)槠呱廊缃窀谌胍惑w,所以她不只是林染染,也是那被醫(yī)術(shù)浸染許多年的七色堇。
林染染在約定的時間里,將自己收拾干凈,在給傅以漸他們買衣服的時候,她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套。,如今出門自然也是用的到的。
林染染將自己做了咕咚肉,裝了好大一份給了隔壁的胖嬸,然后將小書跟馳然交到了胖嬸手里。
“我說,大妹子你也太客氣了。小書他家都乖的狠,早就想讓他倆來我家玩。你這未免也太客氣了?!迸謰鹫f著就要將咕咚肉推回去,倒是胖嬸的孩子,在后面聞到了香味,那眼睛里忍不住流出渴望來。
“胖嬸,你都這樣說了,怎么還不接過去給孩子們吃,你這樣客氣,我以后哪里好意思再麻煩你?!绷秩救臼莻€懂人情禮節(jié)的,雖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但是太不講究這鄰居也就不親了。
最后胖嬸笑瞇瞇的把東西接過去,讓自家孩子帶著小書跟馳然在院子里玩耍。
林染染跟傅以漸兩個人上了去往城主府的馬車,林染染有些暈眩,她這是第一次做馬車,還不夠適應(yīng)。
傅以漸看她不舒服,伸手將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用手指按摩林染染的太陽穴,給她減緩不適。
“我沒事?!绷秩救窘袢针y得打扮,粉色的衣服,趁的她的臉越發(fā)嬌嫩,聲音柔柔弱弱的倒是聽著就像小毛球在心上撥弄。
“嗯。”傅以漸雖然應(yīng)了林染染的話,可是手上的東西卻沒有停下來。林染染靠在傅以漸身上,忍不住想起原主的記憶。
要不說人的主觀意識決定好壞呢,在原主的記憶里,傅以漸就是一個沉默寡言,行為粗魯,長相粗狂的臭男人,雖然她是被養(yǎng)著的那個人,可是卻架不住她那份嫌棄傅以漸的心情。連帶著小書在她心里,也是個惹人討厭的拖油瓶。對,拖油瓶,因?yàn)樗睦镞€對林清充滿春情,想要有朝一日能夠嫁給林清。
林染染被段慎修的人直接帶去了主殿,段慎修坐在上面,還是戴著面具。倒不是段慎修臭美或者什么,他僅僅下意識的怕嚇到林染染,只是沒想到林染染這次來竟然把自己的夫君帶來了。
畢竟是城主城主生活的地方,住處自然是白沙城最高的格局。
傅以漸是沒有想到,要讓林染染看病的竟然是城主段慎修。
傅以漸是知道段慎修的,自然也知道段慎修受傷的傳聞。只是段慎修受傷已經(jīng)很久了,都說舊傷難愈,況且還是兇獸所傷。
方亮介紹完雙方的身份后,段慎修從上面走了下來。段慎修今天穿的是城主的衣服,所以身份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
有些人,即使穿著并不華麗,裝扮平平,卻也不會讓人輕視了去。傅以漸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他一直都帶著林染染在部落生活,為人處世也甚是收斂。
但為人夫者,看到自己娘子看診的病人十分強(qiáng)大時,自然也不會再收斂。
“傅以漸?”段慎修覺得很是奇怪,雖然他沒有聽過傅以漸這個人的名字,可是抵抗過獸潮的他,卻是十分容易就能夠分辨出強(qiáng)者跟弱者的。
“嗯,城主大人?!备狄詽u應(yīng)了一下,他現(xiàn)在心里更多的是琢磨賈瑞的事情。既然他能夠直接接觸到段慎修,那么如果可以的話,這件事的或許比他想的要容易解決的多。
“林小娘子,請到這邊吧。”方亮將一行人引到準(zhǔn)備好的房間,要讓林染染給段慎修救治。
其實(shí),在段慎修沒有解下面具之前,林染染一直都覺得段慎修應(yīng)該是長相極為俊美的男人。但是這男人再拿下面具后,確實(shí)也如林染染所想的那張,長相俊美英氣,只是他有一半面孔是被什么東西腐蝕,所以看上去極為猙獰。
林染染但是沒有覺得恐懼,就是心里隱隱約約覺得可惜。
林染染仔細(xì)看了段慎修臉上的傷,太過久遠(yuǎn),看的時候忍不住的皺眉。不過,林染染皺眉并不是因?yàn)槟樕系膫缓弥?。而是林染染是個顏控,而段慎修臉上的毒并不好治,想要相貌恢復(fù)如初,恐怕很是困難,所以忍不住皺眉。
方亮管家在旁邊看的直擔(dān)心,就怕這林染染開口,也是給段慎修判死刑。
“你這是火毒,可以治”林染染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兇獸是什么樣的,但是并不妨礙她能夠知道段慎修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慎修有些怔愣,他其實(shí)雖然抱有期望,但是卻也只以為能夠緩解這沒日沒夜糾纏著他身體的。
身邊的人都只知道自己被毒液所傷面孔,卻不知這么多年的時間,那毒液已經(jīng)浸入自己的身體,影響自己的修為。
“可以治?”段慎修伸手摸到自己臉上的傷口問到。
“嗯,可以治?!敝皇侵未_實(shí)很好治,“只是想要相貌恢復(fù)如初,卻沒有那么容易?!绷秩救旧焓职磯憾紊餍弈樕系膫诨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