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界與青離偶然尋得兩塊元祁的元神碎片。其中有一片,是從魔族公主身上引出來的?!?p> 簫凡說完將浮華鏡中魔族公主細辛和冰棺引出,放在戰(zhàn)神和太上老君面前。
“這······”
戰(zhàn)神看見冰棺中的稚嫩女童有些訝異,
“我是見過這魔族公主的。她不是···已經六萬歲了嗎?怎么會如此幼童的模樣?”
簫凡狹長的雙眼微微瞇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上眼前那座冰棺,薄唇散發(fā)出寒冷沒有溫度的聲音:
“這魔族公主據(jù)魔君寂榭的說法,幾百年前她是在修煉魔血陣失敗才修為散盡。而寂榭為了救她毀了她的肉身取了元神,造了引魔陣將元神放入至陰至陽凡胎里才將這魔族公主救回一命。
而那魔血陣,非數(shù)十萬年的修為不可修煉。寂榭怎么能讓自己的妹妹這魔族的公主短短幾萬歲便修習這等高深魔族術法?定是有什么貓膩在其中。而且,”
簫凡轉身對著后沉思的兩個人,說:
“這引魔陣需要天族的生祭才能完成,而寂榭卻有恰巧得了元祁的元神碎片來制造這引魔陣,是不是太湊巧了些?”
“真君,”這時太上老君開口向簫凡抱拳行了一禮,
“您所說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當年您失蹤后,戰(zhàn)神那時也身負重傷,魔族還未完全平息。
那魔君寂榭還在蠢蠢欲動,而后,突然傳來魔族退回蠻荒。魔族公主也即將嫁與鬼族聯(lián)姻,可不知為何,這魔族公主在婚期前夕突然傳出避世入關?!?p> “這件事中定有蹊蹺。還望老君再去探聽一二。戰(zhàn)神,現(xiàn)在有一樁事要勞煩你,”簫凡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你去躺魔族領地焰千山,將這魔族公主送回去。魔君寂榭被我封在魂止劍內,接下來,我就要處理他了?!?p> 簫凡此刻說話間并沒有收斂仙澤而是任由周身的仙澤彌漫,似乎此時身著的墨綠金線蟒服、銀龍束冠也與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樣并不違和,呈現(xiàn)出真正的上仙尊神模樣。
身后的戰(zhàn)神與太上老君見之皆對對著簫凡行禮后,各自前去做他交代的事情。
簫凡將浮華鏡收入袖中??聪蚝椎某了脑?,這孩子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系青離。那渡劫前的···恐怕也是元祁心底不由自主的靠近。
只有他和戰(zhàn)神曉得,元祁和青離那不可說的前世。他和戰(zhàn)神盡量避免兩個人遇見,看來,他倆的緣還未盡。
罷了,這倆孩子飛升上仙前都不記得那些過往最好。省得這一世的仙道飛升又生枝節(jié)。
只是,這所有的事情結束后元祁與青離難免會知曉事情所有真相。
那時候,又該如何?
簫凡深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幻天境前往六十三天梵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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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天梵凈塔關押的都是那些禍害過凡間的妖魔鬼怪,而魔君寂榭罔顧凡人性命且數(shù)萬年前引發(fā)仙魔大戰(zhàn),簫凡本應將他鎮(zhèn)壓在鼎元宮下。只是他只修整了兩萬年,修為還未完全恢復又沒了多數(shù)守護神力怕是關寂榭關不了幾百年。
只有焚凈塔的頂層玄餮鐵鏈可暫時鎖住寂榭千年。
梵凈塔矗立在云端,七彩琉璃瓦被照耀的有些刺眼。
簫凡將魂止劍喚出后,仙力從劍中穿過,帶出一位黑袍男子。
正是魔君寂榭。
寂榭許是在魂止劍里待的太久,出來后抬起手遮住被強光照的睜不開的眼睛。
好一會兒適應的寂榭總算看清面前的簫凡。
“呦,我以為誰呢?原來是天下蒼生的保護神翊圣真君呀?!奔砰烤退阍谌绱司车匾膊煌蛉ゑ词フ婢?p> 寂榭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簫凡的眼神轉而陰狠,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翊圣真君,如果我妹妹有一絲受傷,我便拼盡修為讓你們天族不得好過?!?p> 簫凡一道仙力涌出,魂止劍即刻架在寂榭脖子上,
“哦?是嗎?據(jù)我所知你們兄妹可不是如此兄妹情深的。”簫凡居高臨下看著寂榭,眼中未有波瀾。
“這是我魔族家事。真君管的有些多了?!?p> 寂榭頭扭到一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簫凡此時手腕一轉,法決仙咒傳入寂榭的耳朵,這個真君···
是要把他關入焚凈塔!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四處涌來刻著饕餮紋樣的玄鐵鏈將他牢牢鎖??!
“你的妹妹我已經送回魔族焰千山,你就在此好好思過吧?!?p> 簫凡將并未看他,留下一句話轉身欲御風而去。
“你以為你能護那女仙到何時?等著吧,好戲在后面?!?p> 身后傳來寂榭咬牙切齒的和鎖鏈晃動聲音。
簫凡回頭盯了他半晌,寂榭忽地覺得四周冷的就像數(shù)九寒冬。
寂榭眼前這位曾經征戰(zhàn)四海八荒的尊神并未說話,而是用仙力賞了了寂榭兩巴掌,扭頭就走了。
“翊圣真君,你就瞧好吧。”